其他人纷纷附和……
婆婆说道：“是啊，老婆子这辈子自问没看错过人，司暖姑娘是个善良的好姑娘。”
“就是啊……就算暂时不喜欢，也不能当着那么多人那么无情。”
“司暖姑娘掉下了河里，河面都结了一层薄冰，多冷啊，你怎么能转头就走呢。”
司暖瞄了一眼，倾战的脸色有些发黑。她是明白了，京城真的没有秘密，她之前做的那点事估计又是人尽皆知了。
倾战想走，可是……他怎么也迈不开那条腿，他讨厌这种感觉，这种无法自控的感觉……
他轻声说：“司大小姐善良，司三小姐不善良吗？与我定亲的是司三小姐，司大小姐这么做可曾想过司三小姐？可曾顾及过自己的脸面？”
霎时间议论纷纷，倾战将军这心可真狠……
司暖脸红，无地自容，是啊……她这么做的时候未曾想过司兮，她这么做的时候已经是把自己的脸面放在地上任他践踏……
司兮回身握住了她的手，“倾战，我从未答应过你的亲事，大姐也是知道的，我不喜欢你，以前不喜欢，以后也不会。”
倾战没出声……不知为何，知道这个答案，他并未觉得难过，反而有几分轻松……
他口中不自觉地喃喃道：“小暖……”他眼神是迷惑。他用力驱逐那份不属于自己的感觉，可是……他做不到，怎么都做不到，他……有些舍不得。
司暖抬眸，看着他，那语气……是师父啊。好像是她错了，她做了让师父，让司兮为难的事……但她不后悔，没试过这件事会一直在那，她宁愿这一切成为她的一个伤口，也不要留下遗憾……
即便偶尔会痛，也不愿后悔当时未曾拼尽全力。
美妇人继续说道：“倾战将军，你看司暖姑娘多难过啊，刚才她还在问我们，说错了话伤了最重要的人怎么办。你看看你，一字一句像刀子似的。”
倾战回眸，除了司暖的所有人都在看着他，眼中带着少许埋怨……他倾氏一族世代镇守边疆，是百姓心目中的门神……如今竟然因为司暖，他们眼中的崇拜不见了……
司暖都解释的累了，“真的不是因为他……你们怎么就不相信呢？”
婆婆拍了拍她的肩膀，“好，好，知道了知道了，咱不喜欢他了，世间的好男儿那么多，何必为难自己……”
司暖：“……”这还是不信啊……
“她说的是我……”
众人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花崇自人群后缓缓而来。
司暖看着他，看到了他眼中的笑意，看到了让她放心熟悉的温暖，“你去哪了？”她怕了……刚才越想越怕，怕花崇不原谅她，怕花崇独自难过……
花崇抬了下手，“我听说城西有家红豆饼很好吃，担心去晚了打烊……”
司暖吸了吸鼻子，香气……还有花崇的气息……
她的尴尬，她的无措，全都消失不见……
她低下了头，“对不起，我不该说那些话，对不起对不起……无论你和谁一起掉进了河里我都救你……”
花崇一只手轻轻把司暖带进了怀里，他轻声说：“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不会怪你……”因为舍不得，“你不用救我，我会陪你一起救别人……虽然如果可以选，我宁愿一直做那个被你保护的花崇。”
司暖偷偷在花崇胸口蹭了蹭，擦干了脸上的眼泪……今天的一切在这一刻变得没那么重要了，花崇还在，花崇还在就好。
一旁的大门口，荷花已经站了好一会了，一边嗑瓜子一边看热闹……
司梦最先发现了自家娘亲，然后跑了过去，“您……这心可真够大的。”
荷花笑着问：“不然呢？你不觉得看起来很美好吗？你就一点不羡慕？”
司梦也笑了，“羡慕。”
鞭炮声震天动地，整座城都开始噼里啪啦……
婆婆说道：“司暖姑娘，婆婆要回去吃年夜饭了，这是婆婆给你的红包……”
司暖笑嘻嘻的接了过来，红包里是铜板，“谢谢婆婆，婆婆平安长寿。”这话要是自家瑞雪说估计有buff加成……可惜的是瑞雪暂时还不会说话。
婆婆又给花崇、司兮也发了红包……
司暖已经收了，他们自然不会拒绝……
然后婆婆走向了倾战，“倾战将军，是婆婆误会你了，是我们大家误会你了，抱歉。”言罢递了个红包过去。
倾战微笑接过，“无妨，多谢婆婆。”
这边司暖还在收红包，她收了一兜子红包，围观群众也散的差不多了。
那边……三皇子门口也燃起了鞭炮……
荷花转身进了三皇子府。
司梦立马跑了过来，招呼自家抱着一堆红包的大姐。
“我们回家吧。”
司兮询问道：“不用去了吗？”
司梦笑着回答：“都拜完堂了。”
姐妹三人还有花崇决定回家……家里有年夜饭，还有花崇哥买的红豆饼……
原地只有倾战一人，周围是鞭炮声，很是热闹……可他……觉得整个世界只剩他了。
他站在那，许久未动，直到漫天飘雪……雪落在了他的鞋子上……
他伸出了手，雪花落在了他的手掌，瞬间化掉……
他想到了那漫天的莲花灯，想到了之前的那一幕……他看到了，看到雪落在司暖的脸上并未化掉……
或许……那些回忆是真的……
他喃喃道：“小暖，新年快乐……”
他转身，行走在这条已经空无一人的大街上，身后的热闹与他无关了……
这边……没心没肺的姐妹三人回了府。
第一件事就是去烧水煮饺子，府里的下人都各自玩去了，包好的饺子放在院中，盖着布。
司梦掀开了布，抖了抖布上的雪……
她从未想过，有一个除夕能过得这般刺激……
她端着饺子回了厨房……
很快饺子煮好了。
司暖装了几盘子，“我拿去给炎雀和炎燕。”
她提着食盒回了自己的小院，花崇跟在她身旁……
炎燕和炎雀蹲在门口，看雪看天空中的烟火，然后看到了自家小姐和姑爷……
炎燕和炎雀立马齐声说道：“小姐新年好，姑爷新年好。”
司暖和花崇对视一眼，各自从袖子里拿出了两个红包。
炎燕和炎雀接过，摸了摸感觉有些不对……
司暖已经进了那间关着璃帝的屋子，而花崇则是回了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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