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采薇心急火燎地往回赶,刚到小区就看到在大门口徘徊的母亲。白采薇停下车,问,“怎么回事?”
白母没有回答,她拉开车门,逃命似的躲进车内,看着一脸惊愕的父女俩,伸出手指戳着两人的脑门埋怨道:“我说你们俩算是把我害苦了啊,你们倒是躲清闲去了,你看看,我在家里应付那么个玩意儿!”
“怎么了?”白采薇问。
“还不是因为你,我都说了,你也不听啊,哎,女大不由娘啊!”白母挖苦道。
“他——又来了?”
“可不,你才明白啊,我这幸福的晚年生活可要葬送在这个小子手里了啊!”白母黯然神伤地说。
“不会,您该幸福幸福,谁也不能影响您的幸福!”白采薇拉着母亲的手安慰道。
“咱们出去住吧?”白母突然说,“我看见那孩子的杂毛血压蹭地一声就上来了,头疼”说着,白母捂着脑袋躺侧在后座上开始不住地呻吟。
哎哟——哎哟——
“白大夫,该你上场了!”白采薇朝着老白使了个眼色道。
“打住,我不让兽医给我看!”白母捂着脑袋喊。
老白扫了一眼,不屑道:“哼,你也不是一头好牲口!”
白采薇见矛盾有所升级,她马上打着火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演讲似的喊道:“同志们,为了幸福,我们不能让鸠占鹊巢,为了自由,向前进!”
顾大宝在网吧玩了一天一夜的游戏,实在太困,他便躺在地垫上睡着了。呼噜声如同公鸡打鸣,又如重型货车疾驰而过,反正,两种单调的声音此起彼伏,闹得楼上楼下三四层住户纷纷上来察看究竟。
刚入电梯,白母又退了出来,“你们先回去吧,我溜溜食。”
“几点了?”白采薇点着表说。
“走吧,咱们和食物都得听你妈的!”白父劝慰道。
电梯上行,刚到三楼就听见几声哀鸣和振动。白采薇吓坏了,她紧靠在电梯做半蹲姿势,“老白,快,电梯出故障了!”
老白也赶紧半蹲着靠在电梯壁上,他竖起耳朵听了听,声音自上而下传来,轰鸣声,嘶叫声,不绝于耳,让人听着不禁毛骨悚然。
“不会——吧,前——前——几天才见质监站的来做过保养,听着声音不像”老白的话已经有些结巴。
白采薇的神情更是紧张,她浑身紧绷,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两条腿像是拉长又被丢开的弹簧抖动个不停。
老白眼前浮现出一幕幕电梯坠落的惨状,白采薇此时心里想到却是遗憾,她不能死,她还答应吴悠南白头到老呢,想到此,眼泪落了下来。
声音持续传来,老白屏住呼吸,闭着眼睛默默祈祷。
突然,一道光射进电梯轿厢,父女俩半睁着眼睛顺着光亮看去,电梯外挤满了人,可怖的声响从人群后传了进来。电梯外的人像是进了动物园,他们惊讶地审视着电梯里的“天外来客”。
电梯门关闭随后又打开。
电梯外的有人问:“我说白大夫,大半夜的,您这是干嘛?”
父女俩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狼狈,他们按着扶手直起身,心有余悸地问:“你们没有听到电梯有异响吗?”
“异响?什么异响?”
“你听,吱吱呀呀——咕噜咕噜——”老白指着电梯示意大家安静下来仔细听。
吱吱呀呀——
咕噜咕噜——
“哈哈,老白,神经质了啊,你听,是这个声音吗?”众人闪开一条缝,门口的杂毛显露在二人眼前。
声音正是杂毛传出的,老白恼羞成怒,他跳起来就踹到杂毛身上。
“哎哟!”杂毛睡眼惺忪地看着眼前密密麻麻的腿,警觉地问,“你们干嘛?”
众人看猩猩似的低头看着杂毛,颇有一种想要杂毛给大家表演个打个滚情致。
“妈妈,你看哥哥头上有彩虹!”有个小女孩说。
“你们干嘛?”见众人不言语,杂毛更觉恐惧。
“干嘛,打你,行不行!”老白从女儿身后迂回过去,白采薇赶在父亲脚落下前把老白拉了回来。
“老白,这是谁啊?”邻居问。
白采薇害怕杂毛再数说八道,她接过话茬回答道:“嗯,这是亲戚家孩子!”
“不!我不是,我是……”杂毛一听白采薇要撇清自己,他起身揉了揉膝盖澄清道。
“大宝,你住嘴!”白采薇呵住顾大宝,趴在他耳边提醒道,“如果再胡说我就把你送进公安局!”
杂毛一听,心里顿时闭嘴不语。
“老白,开门!”
白采薇几乎在大门打开那一瞬间将顾大宝塞进屋内,转身对邻居说“不好意思,各位,打扰了!”
待邻居们陆续散开,老白才关上门进了屋。
“薇薇,你这样可不行啊!”老白将女儿拉至一旁小声说道。
“什么不行?”白采薇明知故问。
老白指着沙发上瘫坐的杂毛说,“喏,就那个杂毛怎么可以接回家呢?”
“爸,我有我的主意,还有,不要总叫人家杂毛,人家有名字——顾大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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