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嗯？
路栖明看着林谨，怎么看怎么不信。
于是，他问：“你知道三角函数吗？”
林谨：“嗯。”
路栖明：“等差数列呢？”
林谨：“嗯。”
路栖明：“集合呢？”
集市倒是听过，集合是啥？
林谨眨巴眨巴眼，“嗯。”
路栖明捂着额头笑了。
真是一样的配方，一样的心虚，连语调轻重和细微的小表情都没变过。
集合是初一的知识点，也就是说林谨连初一的数学都不会！
路栖明：“你在福利院学了什么？”
林谨：“修仙？”
路栖明被气笑了，转头对霍晓真说：“让熹姐给报个补习班吧。”
同龄演员都在刷学霸人设时，你立一个学渣人设，真不合适。
谁都希望看到的公众人物是积极的、阳光的、正能量的。
霍晓真指指林谨，意思是：看到没，陈凯熹叫她给你捣乱了。
路栖明摇摇头。
他不敢说看人百分百准，但他觉得林谨是真不会。
霍晓真还能说什么，她无话可说，点点头，背过身给陈凯熹打电话。
自家艺人心地太过善良，也是愁人。
陈凯熹手机响了。
她低头看了一眼。
老巫婆。
霍晓真啊。
挂掉。
她挂得毫不留情，连一秒钟都没耽误。
霍晓真退开了一些，对着手机哼笑两声。
这么有趣的事情，怎么能不跟陈凯熹分享呢！
她继续锲而不舍地拨打电话。
拨一次，陈凯熹挂一次。
有病是不是？
陈凯熹直接开了静音，爱打你就打吧。
手机屏幕又亮了，出现了一条信息：你知道什么叫集合吗？
陈凯熹翻了个白眼。
信息往下滑了一格，出现了新的信息：你知道什么叫等差数列吗？
没完了是不是？
事实证明，真的没完了。
霍晓真：你知道什么叫二面角吗？
霍晓真：我知道你都知道。
霍晓真：但林谨不知道呀，哈哈哈哈哈！
霍晓真：脑袋空空的花瓶女艺人这个人设，你考虑一下。
陈凯熹火气上涌，耳朵里嗡嗡嗡的。
她长长地吐气，告诉自己，千万不能气出个好歹来，要不然霍晓真该得意了。
气过了，还得面对问题。
林谨是山沟沟里出来的，估计没受什么正规教育，之前连字都不认识。
给艺人请家教也得慎重，请到嘴巴不严的，后续都是麻烦。
而且……林谨好像没学籍吧？
她的脑袋又开始痛了。
林谨的户籍不在京城，在京城读书算是借读，要交借读费。
钱都是小事。
林谨那坑路栖明的本事，需要多少钱坑不来？
可升学考试是个麻烦事，不能在京城考。
那还不如直接把学籍挂到户口所在地去，免得到时候也没法在户口所在地考试。
各地的政策有些不一样。
有的地方要求就读满三年，才能参加当地的考试。
这事儿得抓紧办了，这学习还有两个月就结束了。
赶上这一茬了，好歹也能说读满了高中三年六个学期不是！
陈凯熹立刻收拾东西，朝岷山省崃山市赶。
她根本不往公立学校去。
公立学校傲娇着呢，插班个林谨这样的学生进去，人家老师还怕带坏风气呢！
她直接将主意打到了私立学校上。
她查到最好的私立学校是崃山外国语中学，文理科都出过省状元，人数基本上与最好的那三所公立中学相当。
人家分三个层次的班级，火箭班、实验班和平行班。
前两个班不要想了，最后一个层次班，一年一万五，要上你就来吧。
陈凯熹毫不犹豫地给林谨办理好了学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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