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日月蛊给了杜鸣，用在杜玲玲身上，会不会是杜鸣反给聂无忧用了。”红烨杵着下巴，皱眉深思。
“那另一只日蛊用在谁身上呢？”林凡不解。
卫璟袖里的通讯器一闪，扫了眼袖子里的光，他出声，“我出去一趟。”
略微点首，他退出雅阁。
巫灵瞧了一眼少年的背影，心里闪过一丝好奇，卫璟要去哪？
“话说，这姬姓？”红烨挑眉，和林凡巫灵对视一眼。
三人不约而同，想到繁星域天蚕岛。
碍于旁人在此，司莲之域又被毁，几人没说出来。
盛风华抬步，“事情到此，似乎有些棘手，这日月蛊，很危险吗？”
他听着感觉就是儿女情长之间的事。
巫灵严肃点头，目光摄人，“危险，还是毁了的好。”
盛风华一滞，皱了皱眉，想起宫中还有一处专门饲养的宫殿，一时间有些泛呕。
“那我先回去处理了。”盛风华还有很多事，地级炼丹师一出，各地势力涌动，恐怕也不是一时半会能安宁的。
“趁早毁了，一只都不要留。”巫灵再次出声提醒。
盛风华摆摆手，“好。”爽快答应。
他还不屑用这种手段去拉拢人心。
聂王爷瞧着屋里几个人好似有什么话不方便讲，识趣出声，“那我也就先回去了，百香阁一事，我趁早安排。”
“好，多谢王爷。”巫灵拱手作揖。
聂王爷深深看了一眼红烨，红烨点头，他自然明白父王的意思。
聂王爷看了眼屋内几人，只觉欣慰，点头走了。
门外红甲卫跟上。
“天蚕岛？”人一走，红烨脸色沉下。
“白衣，姓姬，有可能。”巫灵揉着太阳穴，有些头疼。
巫蛊被毁，她以为除了巫族，天下再无蛊术了，而这日月蛊竟然已经流传于世近百年了。
唯一安慰的就是这蛊只在曜日皇族出现过。
“真的这么可怕吗？”林凡不懂。
“你想，如果哪天你喜欢一个姑娘，而那个姑娘也喜欢你，但是她中了蛊，却忘掉一切，只能和一个她根本不喜欢的人在一起。”
巫灵盯着林凡，“你会痛苦吧，那姑娘行尸走肉的活着，有什么意思呢。”
巫灵不知道爱而不得是一种什么感觉，但是话本子里都是把它形容的如同切肤剜心。
“除此之外，如果聂无忧那样的人大肆控制权贵之女，那么朝堂上下就是他的一言堂了。”
日月蛊可以依靠男女之情，控制人心。
“那他为什么没有大肆控制呢？”
“施蛊有反噬，恢复需要时间，而且，他那样心思深沉的人，绝对不放心太多人懂得施蛊之法。”
聂无忧得以控制皇宫，也就这大半年的事情，来不及对所有人施蛊。
至于杜玲玲，恐怕也是为了限制聂无伤。
“懂了。”林凡点头。
“少东家，那个神秘人在鉴宝室等您。”门外，小娜的娇声传来。
黑衣人神秘，竟然不声不响，拍下了地级丹药。
“就来。”林凡冷着声，抬步。
巫灵和红烨对视一眼，跟上。
黑衣人站在室内，双手抱胸，目光盯着一处，严肃且冷酷。
“让您久等了，只是地级丹药贵重，我等自然得让少东家亲自给您。”
小娜一解释，即化解了特意请来少东家的突兀，又显得对此事格外庄重，让人挑不出错误来。
黑衣人目光古井无波，不为所动，只冷冷道：“丹药。”
小娜瞧了眼少东家，默默退下。
林凡余光里瞧见巫灵点头，递出丹药。
黑衣人打开一看，确认无误，朝着几人点头，目光特意在巫灵身上停了一下。
只有短短一息，但是巫灵察觉了。
他认识她。
嗖的一下，黑衣人消失。
“好快。”红烨眨眼间几下，那人就不在了。
“嗯，甲子境。”巫灵阖上眉眼，揉了揉太阳穴。
现在，出现在面前的，不论是敌是友，竟然都达到这个高度了。
想到趁乱逃走的五月长老，她眉心又是一凝。
“灵舞，你累了？”有人在场时，林凡都叫灵舞。
“有些累。”巫灵扫了一眼帘内，“有榻吗？”
林凡点头，“小娜。”
小娜领命，目光微闪，上前带路。
帘内别有风光，一处隐蔽暗道，通向街道另一侧，庭院深深，桃花灼灼。
淡淡的香味让巫灵眉头一松，舒服了一些。
小娜娇笑，“少主子和小姐您在一起，倒是多了点人气。”
不是多了点人气，是林凡没他师父那种嫡仙的气质……
巫灵笑笑没说话，心里却对林凡的师父梵天多了一些佩服。
那样的人，一手创立起梵天拍卖行，还把林凡培养到这样的地步，实在厉害。
主要是，长的还那么好看。
说起美，巫灵就想到臭美璟，看不出那样的人，竟然这般在意外貌。
巫灵抿着嘴，偷偷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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