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丽丽把车开到央音，但是已经快12点了，大门紧闭。马丽丽拨了微信电话，一直无人应答，直到第四通，快断线的时候被人接起来了。
“喂，程昱…”
“张丽丽不在宿舍！你给他留言吧”张超被铃声打断了美梦爬起来语气很差的接了电话。
“哦，不好意思”【小子学会夜不归宿了？！大晚上的人哪去了】
彼时张丽丽正在宿舍楼下抽烟扣头，头都快揪秃了。从上周开始他一直在忙开新课题的事情。一堆大会小会和修改课题报告把他的时间挤得恨不得24小时拆成48小时用。好不容易刚刚把改完的报告发给导师，下来抽根烟放松一下。
回宿舍点开微信收到了他丽丽姐的消息。
-程昱，明天上午有时间吗？你上次不是说想吃糖葫芦吗，咱去北海公园转转吧？哥有话跟你说。
【完了，这几天一直没怎么跟丽丽姐联系，怎么说的这么严肃。他不会要正式拒绝我吧？】
这边马丽丽回到家一边收拾洗漱一边以每隔5分钟的频率看一次手机，终于在消息发出去的一小时后收到了一个好字，才终于安心的去休息了。
张丽丽就没那么舒服了，他满脑子都是明天要是丽丽姐拒绝他了他要怎么回答的方案，几百种情况在他脑子里搅成一团浆糊。
可能还有认床的情绪在，张丽丽朦朦胧胧醒转的时候，意识到自己枕着一条胳膊，挪了挪按亮手机才凌晨五点半。爬起来套上棉T，看着床上的马丽丽睡得四仰八叉，一瞬间觉得心里很满。
再躺回床上时才发觉腰和大腿酸疼的不得了，就像是昨天晚上连续做了1000个蛙跳一样。他很少锻炼，这样折腾一下估计肌肉得疼个2-3天。在上衣口袋里摸出了个棒棒糖，一边吃一遍爬回床上玩消消乐，顺带手帮马丽丽把大张的嘴合上，掖一下被子。
【睡得真丑】
马丽丽被手机屏幕的亮光刺醒，辗转睁开眼，又在被窝里扭了几下。
“醒啦？”
“嗯？”
张丽丽左手拿着棒棒糖凑上去，马丽丽算是清醒了。抹了一把脸掀开被子下床去卫生间洗澡，洗头的时候越想越不对劲
【嗯？！卧槽！我刚刚答应了什么？】
赶紧匆匆洗漱完，等着张丽丽也从卫生间洗漱出来后，马丽丽一脸苦大仇深的坐在床上招手让他过来坐下。
“程昱啊，这个事情吧我觉得还是得好好想想，刚刚哥说过的话你就当哥放屁吧，啊？”
“嗯…可是哥，我想好了”
“我…我不知道…这事儿发生的太突然了，我想不清楚…”
“那我们能当朋友吗？”
“行…”
【嗯！还是朋友那就还有机会】据他昨天观察就知道丽丽姐不抗拒，这几天相处下来明显能感觉到丽丽姐对自己还是很有好感的。张丽丽觉得自己真是一个小机灵鬼。
两人相对无言在宾馆楼下吃了两屉小笼包和油条豆浆，分别的时候张丽丽还掐了掐马丽丽的手腕跟他道别。
回去的路上马丽丽一直在想，他是挺喜欢张丽丽这个孩子的，但是昨天之前他都觉得是人孩子太招人疼了让人生出想要照顾他的心情，是一种对弟弟的疼爱。实在是太魔幻了。
下午到大剧院彩排是最后一次了，晚上就要公演了。
“丽丽，丽丽？”
“诶！师哥，怎么了？”
“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啊？一下午心不在焉的，晚上就要公演了，打起精神来啊”
“师哥，不好意思啊，我就是昨天没睡好”
王凯看着马丽丽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有些担心。
晚上公演顺利结束，王凯的车今天限号于是打算蹭马丽丽的车回去，在车前盖的挡风玻璃上放着一束小小的向日葵。
“哟！丽丽儿你的粉丝都扒拉到你的车啦？还是哪个意中人送的呀？”
“嗨，师哥你就别打趣我了，这就一般粉丝送的吧”
“诶，这还有卡片啊我看看：丽丽姐你今晚唱的太好了我要给你生猴子你的歌声犹如天籁我要把它栓在我的枕头旁爱你么么哒要加油鸭。没有落款，只有一个虾的图，给你”
“师哥你念的我好惊悚”马丽丽接过小卡片，看到那个虾就在想是不是张丽丽那小子。然后叮咚一声就收到一条微信。
-哥！你收到了吗？【果然.】
-？
-花呀，放在你车上的
-收到太多了，你说的哪一个啊？
-就那个向日葵啊，小小的
-我还放了卡片在里面的
-该死，怎么那么多粉丝知道你的车啊
-啊啊啊我酸了
-收到啦，只有你的。你在哪呢？要不要顺便送你回学校？
【什么叫只有我的？是只收我的花的意思吗？我怀疑你在撩我但是我好像有证据！】张丽丽看到这话耳朵尖悄悄的爬上一点红。
-不了，跟学校车一起走，还在帮忙收拾卫生呢
-你先回去吧，路上小心呀
-好，那我跟师哥先走了
【啊…原来真的是顺便送我的呀】生活不易，蔡蔡叹气。
王凯看着人对着手机笑出的鱼尾纹，摇着头叹气。“说吧，什么情况？这花女朋友送的吧？”
“师哥你别瞎说啊，就是普通粉丝”【我要告诉你是男朋友，估计你得吓得坐在地上。咦？等等，男朋友？！】
王凯看着马丽丽多变的表情，回了他一个看透一切的微笑。
“蔡蔡！快点！朋朋说给我们占好位置了，正中间的好位置，赶紧的，再不快点就没了！”张超三步并两步的往前疾走一边回头看着磨磨蹭蹭的张丽丽。
张丽丽，本科上音，央音2018级歌剧系研究生。
“哎呀，来了来了，我困死了，昨天晚上没睡好，这床板太难睡了，搞得我全身难受。你昨天跟朋朋聊的这么晚怎么还这么精神呢？真不明白你两一起长大的怎么还这么多话能聊。”张丽丽深一脚浅一脚的往音乐厅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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