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羽！”见到孙子还在发呆，翟凤娇气不打一处来。
明羽也反应及时，甭管唐皎皎是怎么做到的，今天自己这个歉是道定了。
他不看唐皎皎，嘴里含糊道：“对不起。”
唐皎皎没回应。
殷长瑞鼻尖继续哼气。
明钊趁机站起身，抬着自己微麻的脚踹在明羽的屁股位置。
“混账东西，我就是这样教你的？你是怎么和人家道歉的？”
明羽没料到自己的父亲居然在关键时候“卖子求生”，整个人被踹得向前跌去，对着唐皎皎的方向，正好成一个五体投地的跪拜姿势。
明钊：“……”
明羽：“……”
翟凤娇：“……”
唐皎皎道：“知道错了以后好好改就行，不用行这么大的礼。”
明羽：“……”她难道看不出自己是不小心摔成这样的吗？
大概是听到唐皎皎说话了，殷长瑞终于不再为难他们。
“起来吧，以后要记住了，不要再欺负皎皎，再说了，你一个七尺……咳，就算咱们矮一点，你一个男子汉为难一个女生，你不觉得害臊吗？”
明羽“……”本来不觉得，现在被你老人家这么说就有点了。
特别是还当着这么多人面内涵了他的身高！
这不是戳在他的痛点上？
长得矮怪他咯？难道他不想做一米八的高富帅？
现在别人夸他都直接把“高”字划去的。
吐槽归吐槽，这个时候还是先从地上爬起来比较重要。
明羽这么想着，然后发现一件更加悲伤的事。
他动不了了！
病房里的人等了半天也不见明羽起来，连殷长瑞也有些动容了。
到底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哪儿会不疼爱？
现在道歉态度这么诚恳，足以证明他是已经知道自己错了。
“行了小羽，爷爷也不是真的想要揍你，知错能改就是好孩子，起来吧。”
明羽一动不动。
殷长瑞对翟凤娇感慨道：“到底还是长大了，你看他这认错态度比起小时候可真是进步不少了。”
翟凤娇比殷长瑞要了解自己孙儿，一看到明羽这样子就知道哪儿不对劲了，冲明钊喊道：“你帮小羽扶一把。”
明钊弯身把明羽扶起来。
只见明羽那张色彩缤纷的脸上留下两行宽泪，气若游丝，“麻了……脚、脚麻了！”
殷长瑞：“……”合着他白夸了？
明羽被扶着在另外一张椅子上坐下，那样子比起躺在病床上的殷司墨还要虚弱。
因为流泪了，他用手去擦脸上的泪痕。
结果就擦了一手颜料。
全场寂静。
气氛再次陷入尴尬境地。
只有不知道自己已经露馅的明羽还在那里卖惨求安慰。
“殷爷爷，你都不知道在来医院之前，我爸爸是怎么打我的，你看看我的脸，都被他打成什么样了！”
明钊：“！！！”老子特么谢谢你哦！
殷长瑞嘴角挂着冷笑，顺着他的话头道：“你爸确实不像话。”
明钊：“……”我是有苦说不出！
明羽听到自己父亲被训，感觉自己受到了鼓舞，还准备继续告状他爸的虐待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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