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办公室一般都在行政楼，而市一院行政楼总共有十层，李惜阳和景泽就一层层查看。
终于，前九层排查完毕，只剩第十楼。
不过，不知道是院方还是警察的意思，总之第十楼电梯给停掉了。
李惜阳与景泽只能转而从楼梯间爬了上去。
好在行政部门上下班都比较固定，另外加上今天刚发生命案的缘故吧，楼道里一片漆黑，根本不见半个人影。
景泽举着手机，终于在走廊尽头找到了院长办公室。
“我去，这院长办公室可真够神秘的！”
“不看牌子的话，你说他是清扫间我都信！”
费了半天劲，才发现院长办公室在顶楼最后一间，景泽也是禁不住要调侃两句。
“咱们还是先想想怎么打开这门吧！”
李惜阳心头总有些不安，而最近这些不安的念头最后又总会应验，所以李惜阳不想耽搁太久。
“看我的！”景泽拍了拍胸口，一副很有把握的样子。
然后就看到他蹲了下来，接着也不知道从哪里顺来一节铁丝，盯着锁眼一阵的搅弄。
李惜阳撇了撇嘴，一脸的不信，不过却也没出声打击，毕竟这确实是眼下唯一能尝试的方法。
时间一点点走过，李惜阳觉得有必要再想想其他办法了。
就在他准备出声叫停的时候，
“咔~”
一道轻微的声响，紧接着房门就被打开了一条缝。
“这…真成了？”
李惜阳愣了三秒，然后惊喜的道，
“阿泽，你也太牛逼了吧！”
“呵…呵呵，小意思，小意思！”
景泽嘿嘿的笑着。
然而因为走道太黑，不然的话李惜阳此时一定能在后者的脸上看到一丝不自然。
不过，眼下时间紧迫，李惜阳便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因为怕院里其他人发现，所以两人提前就一些事达成了共识。
第一件，就是千万不能开灯。
李惜阳手机没带，只能靠着景泽一个人照亮，光线也尽量调到最低，所以两人自进入房间后，动作就放缓了许多。
“王德明应该就是死在那吧！”景泽冲着窗台前的办公椅抬了抬下巴。
距离稍远，看不真切，李惜阳示意。
“走，过去看看！”
当两人走到跟前，果然，黑色的皮椅上还能看到一块块褐色的斑迹。
光线在四周晃了晃，窗帘和办公桌上也有着不少的斑迹，显然都是人血暴露在空气中，氧化后留下的。
“啧啧，看来这一刀是扎在主动脉上了啊！”
“真惨！”
景泽仿佛已经看到了当时的情景，也是不由得咂了咂嘴。
“如果不是巧合的话，凶手极可能也是医生！”
李惜阳已经知道王德明是被一刀致死，而凶手要想在一刀之下准确切断胸或腹主动脉，那一定是极其了解人体结构的。
“所以，即便没有人证，物证，就凭李科长在现场这一条，他的嫌疑就已经是最大的了。”
“不乐观啊！”
景泽叹声道。
李惜阳皱了皱眉，“不对，有一点说不通。”
“哪一点？”
“你想，凶手为什么只扎一刀？”李惜阳又回到之前那个话题。
景泽下意识开口：“那是因为…”
李惜阳却摆了摆手，“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不合理！”
“哪里不合理？”
“这样，我们先假设李科长就是凶手，那你觉得他杀人的动机是什么呢？”
“矛盾啊，你不是说李科长与王德明有旧怨吗？”
“好，虽说不靠谱，但咱们就他当是旧怨发作！你再想，一个人开两个小时的车，从一个城市到另外一个城市，目的只为了杀死另外一个人，
这得是多大的仇恨啊？
而偏偏这人只扎了一刀，你觉得合理吗？
杀人只是结果，对一个充满仇恨的人来说，最重要的不应该是在泄愤上吗？”
景泽心头一凛，瞬间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是啊，两个小时都没冷静下来，那得是多大的愁，多大的恨啊？”
“一刀怕是不足以泄愤吧！”
李惜阳接着又道：“我不懂刑侦，但是我认为杀人的动机无非两种，冲动和预谋。”
“如果是冲动，只这一刀很难解释。如果是预谋，我想李科长也不会选在今天。”
“确实！”景泽十分赞同，不过皱了皱眉又道：“可咱们这都是猜测，没有证据的话，就毫无意义了。”
“你有什么想法吗？”李惜阳看着景泽。
景泽微微沉吟，在房间里来回走了几步，突然眼睛一亮，道，
“这样，刚才是在李科长是凶手的情况下做的假设，这次咱们就当李科长不是凶手，咱俩来模拟一下现场。”
“怎么模拟？”李惜阳对这些真的不是很懂。
“既然李科长说，他进来的时候，王德明就已经死了，接着他才遭到了袭击昏了过去，这也就意味着，当时凶手就在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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