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书踏着步子站在谢旭旁边，她故意咳嗽两声引起谢旭注意。
谢旭不理会。
曲书儿直接说：“姑娘让你给她办事儿。”
“何事？”谢旭转身问。
“慧通对你有意思，你看着她，打听一下她的来历和目的。”曲书儿说完准备走。
“为什么要我去？你是女人，难道不好办一些？”谢旭忍不住说。
曲书儿给他留了个背影，“你自己看着办。主子吩咐的事，我们这些做下人的只管做就是。”
谢旭摸了摸鼻子，撇了撇嘴，只能应下。
晚上夜明星稀，谢旭守在门口还未想出接近慧通的法子。
不多时，慧通自己来了。
月光洒在她的光头上，反出一些光亮。
她一身素衣却看得出她的婀娜多姿。以前，只怕也是个风尘中人。
宋令仪站在窗前，看着院子门口的慧通和谢旭。
“曲书儿，你看，男人办女人的事，永远是比女人办女人的事简单些。”宋令仪努嘴示意曲书儿说。
曲书儿看着月光下的两人，“今日我没能见到那东厢房的姑子，不如也让谢旭去好了。”
宋令仪摇头，说：“先等着吧，这慧通搞清楚了再说。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搞清楚些事儿，给我逗逗乐。”
“公子，夜深露重，我见公子有些疲惫，就给公子做了些糕点，公子尝尝？”慧通低头轻声说。
谢旭本想拒绝，可又想起主子的吩咐，只是接过糕点说：“谢谢。”
慧通将糕点送到谢旭手里，“我陪公子站会儿吧。公子不知，这尼姑庵四处腌臜，也只有公子这儿清净些。”
“佛门清修之地，又怎么能说是腌臜之地。”谢旭故意接话。
慧通轻声说：“你……公子，你尚且不知，就那赎罪堂，就和烟柳之地毫无分别，这里的尼姑有几个是守得住的？不过是挂羊头卖狗肉罢了。”
谢旭没忘宋令仪的吩咐，又顺其自然地问：“那你呢？为何如此年轻就入了这佛门之地？”
慧通抹了眼泪，看着月亮说：“我原本就是烟柳之地的女子，相好了一位贵人，而被那贵人的妻子送来了这尼姑庵。可我……与那贵人是清白的，他只是欣赏我的琴艺，并无他意。”
谢旭点头，将那些话一字一字记下了。
“时候不早了，你快回去吧，既然这里腌臜，以免惹事生非。”谢旭下了逐客令。
“好，公子保重，这糕点记得吃。”慧通泪眼婆娑的走了。
谢旭急忙将慧通那些话一字不落地讲给宋令仪听。
宋令仪轻笑，对曲书儿说：“你听见没？贵人只是欣赏她的琴艺？哄鬼呢。”
曲书儿点头，“就是，你看她那样子，恨不得再倒在谢旭怀里，怎么会是那种清白之人。”
宋令仪摇头，“也保不准，没准就是喜欢谢旭呢？谢旭这么一表人才的……”
谢旭不等宋令仪说完，作了揖说：“我先退下了。”
宋令仪笑着说：“曲书儿你看，谢旭害羞了！”
曲书儿也跟着笑，谢旭一脸无奈。
“好了好了，说正事，我现在想去看那东厢房的女人。”宋令仪抬头说。
曲书儿拉下脸来，“姑娘你瞅瞅现在几时了？还去看啥看啊，睡吧！待会儿琼姑进来知道你这么晚还没睡，估计得骂你了！”
宋令仪摇头，“白天睡够了，我要去看那东厢房的女人，我不管。”
曲书儿叹气，自己真是连眼皮都撑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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