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一直没有得罪得太深，对吗？”
“……嗯，差不多吧。”
“……但这次你有可能把象棋大师那帮人的势力得罪得很严重了。”渡边尤里瞥了下周围，压低声音这样说道：“刚刚你抓进来那家伙，大概率会无罪释放的……因为他可以说你的录音是逼供。然后，除此之外就没有什么证据能证明他谋杀了。”
“怎么可能没证据？墓园里的清洁工都是目击者！”
“还好你之前没说这话，否则那可怜的清洁工可能就要被自杀了。”渡边尤里皱了皱眉：“何南，你最好加入某个组织吧，有够强大的组织撑腰，他们才不方便动你。”
“——或者我也可以单干。有了能破冤案大案、为民伸冤的好名声，他们也会不方便杀我。”何南说。
“你最好两样都做。想想我是怎么保住命的。”渡边尤里提醒他：“我是警察，这就是他们不方便动我的原因之一……另外一点，复仇者联盟也在保我。这一点也是艾迪·布洛克能没事的原因。你不试着也找他们当靠山吗？你还有超能力，要加入他们比普通人容易多了。”
“……我在考虑。”何南皱了皱眉：“就是觉得那个组织跟我的职业和行为都不太搭边……”
“你可以挂个名，他们要你出力时出力，不需要对他们有多大认同感——但我觉得你会有认同感的。里面的人大多不错。”渡边尤里说到这里，语气顿了顿：“还有你指什么行为，动不动就非法入室和暴力逼供吗？其实他们也没少做。有时候对罪犯必须这么干才能尽快拿到消息。义警可没有审讯室阻止犯人睡觉来问话。”
渡边尤里所说的是剥夺睡眠审讯法。
在审讯室让几位警察轮番审问，只开一盏很亮的灯，一整夜不准犯人合眼。
人类的生理是很难抗住这种残酷的审讯的。
或早或晚，他就会被疲惫压倒、招供——即便原本依然在坚持说谎，后来也会因疲倦而不小心吐露真话。
“……话是这么说，可你们似乎也基本只在刑讯逼供吧。没看你们再耐心地跟犯人熬上一宿了。”何南吐槽道：“我在说的是复仇者联盟的主流观念啊……虽然不是原则，可他们会要求每位成员不能杀人。”
“你说的是这个啊……确实，你会杀人。”渡边尤里沉默片刻，接着说道：“但你通常不会主动杀人吧？月光骑士都能在复仇者联盟里待那么久，你可远没有他那么极端，加入肯定没问题。”
“……那肯定的。我觉得安全受到严重威胁了才会动手……至少现在是这样。”何南说到这，也稍有沉默：“……总之我实在不适合成为复仇者，甚至不适合当什么超级英雄。因为现在英雄们的处境非常危险了，杀人的英雄就会遭到口伐笔诛，认为他们肆意按自己的道德观念审判别人、逾越了法律……每当有这种事发生，要求英雄被注册法案监管的呼声就越来越高。可我呢？要求我正当防卫也不得杀人？那抱歉，我做不到啊！三观不一致，怎么当队友。”
“……其实我支持注册法案。我认为英雄们被监管、和官方站在一起，才是让群众放心、清除罪恶的最好方法。到时候，你说的正当防卫杀人都不会成为争议，因为英雄们也被法律约束了，他们的所作所为将和普通人一样承担相同的后果。”渡边警官又翻过了一夜档案，眉头微皱：“只是……嗯，现阶段实施这个确实早了点。我不关心别的地方，但是在纽约，这么搞绝对行不通，你也提过了——说到这里，你知道月光骑士为什么一直没被赶出复仇者联盟吗？”
“为什么？”何南问：“是因为觉得他贡献也不少，不舍得开除吗？”
“呵……有可能，但在我看来，托尼·斯塔克不会因为谁贡献多而不让谁滚蛋的。如果什么事只讲情分，根本无法维持我们V世界最庞大的英雄组织……庞大到有点臃肿了，你不觉得吗？”渡边尤里笑了笑，接着说道。
“我简单说下自己的看法吧——月光骑士那一类英雄虽然饱受非议，但并非如同惩罚者一样完全无法被复仇者联盟接受。做事会考虑后果，不执着于一定杀死恶人，基本行事还在他们容忍的底线内。反英雄在民众中是有一部分铁杆粉丝的，这部分民意需要被争取。想想看，但凡支持反英雄的人民，他们就绝不可能在超级英雄注册法案的投票中投赞成。因为月光骑士在复仇者联盟内，不利于复仇者的政策，他们也倾向于抵制。”
“……你意思是复仇者联盟留着个月光骑士是当扩充票仓的？”
“也许你觉得我的理解太冷血了点，但这很有可能，否则无法解释为何只有月光骑士还是个异类，无论社会主流舆论和其它复仇者对他如何普遍抵制、要求开除，钢铁侠也要力排众议。”渡边尤里喝了口水，神色凝重地说：“托尼·斯塔克的野心很强，他可不像电视上给自己立的人设一样对政治没兴趣……等新市长开始推行他的政治决策后，我们就有好戏看了。”
“……为何他不试着阻止诺曼·奥斯本当选呢？”
“因为这是不可抵挡的历史趋势，出手妨碍也没用。只能这样讲。”渡边尤里认真的看向何南：“我说这些是在认真的推荐你考虑加入复仇者联盟。不是说我对他们多有好感，也不是说我想拉你入伙。而是这个组织就是纽约最大的势力之一。你加入后，会体会到种种便利和特权……”
渡边警官语气稍有停顿，接着说：“而两位首领呢，史蒂夫·罗杰斯更多的是个精神领袖，其实没多少实权，但绝对不用担心他利用你。至于另一位——托尼·斯塔克，很可能会拿你当棋子用，利用你做很多事，毕竟他也是这座城里下棋的人之一。但被他利用可比被别人这样做好多了吧？起码他不会抛弃没用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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