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温热的鼻息喷洒在她脸颊，肖子清一瞬间只觉得从耳朵到脖颈再到脊椎酸麻成一片，全身的血液都不受控制地沸腾起来，脑中晃晃悠悠空白了一瞬，接着就只剩下一个念头孤零零地飘着。
她想，哦，这倒是没忘的，不过要亲亲和吃不吃烧烤有什么关系？
肖子清十分茫然。
似乎有个声音在告诉她这没什么关系啊，但另一个声音却已经崩溃喟叹。
顾南澈本来就是低音炮，这会儿又是故意压低了声音，她哪里还受得了？
脑中仿佛有微弱的火光不停霹雳啪啦乱响，肖子清混乱中根本不知该如何反应，顾南澈却已经再次压了下来。
这一回他的力气明显更大了些，双手紧紧拥住她，像是要将她整个人都揉进怀里。
低下头，就见她的双眸瞪得滚圆，又因为他这突如其来的力道而诧异，唇瓣都微微张开了些，似乎是想要说话，偏偏嘴巴开合了几回也没问出口。
半天，才汇成了一个略带娇憨的：“啊？”
顾南澈被她彻底给逗笑了。
她实在难得露出这样的表情，往常给人的感觉总是很男孩子气，虽然从前没谈过恋爱，却也不像一般的女孩子那样故作矫情。
也是，现在信息这么发达，她就算没做过也不可能什么都不懂，所以偶尔大胆起来，反倒弄得他十分不好意思。
肖子清傻愣愣地盯着眼前这个人，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好端端的回来就被压住了。
“啊什么？”她听见他道。
接着，肖子清毫无防备就感觉到他的手往后按住了她的脖颈，随着他的力道，她避无可避再次碰上了他的唇。
和刚才那个蜻蜓点水的吻不同，这一回他抵着她，趁着唇齿微张还没来得及回神就开始攻城略地，竟是狂风暴雨般激烈。
肖子清一下懵住了，几乎忘了自己刚才要做什么说什么问什么，也不知道是该推开还是放任。
顾南澈的确是在篮球馆时看着她的唇瓣就一直在想，后来见她磨磨蹭蹭还想着跟别人一块儿去吃饭就觉得有些忍不住。
她明显没明白为什么要亲亲就不能去吃烧烤。
自然也就不知道其实那会儿她说了“要亲亲”之后，他在场馆里就想要吻她。
她不肯对外人公开他们的关系，那只要是在外面，太过亲密的动作自然就不能做。
顾南澈倒也没想真把她给怎么样，见她傻愣愣的，心里就有些想逗她。
舌尖抵开唇瓣的时候，他根本没想那么多，但此刻看着她这难得的一副予求予与的样子，心底憋着的那股劲儿就怎么也无法控制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才气喘吁吁地松开。
肖子清整张脸都憋红了，心跳又急又快，眼角那边本就有些红，此刻看着更像是叫人给欺负了一样，她捂着胸口，好一会儿才软着双腿坐回沙发上：“你你你……”
她话都说不清：“你，你怎么跟狼一样？”
顾南澈靠在那里不吭声，连看都不敢再看她一眼，生怕忍不住。
过了半天，他才清了清嗓子：“我，先去洗澡吧。”
“……”原本还靠在沙发上的肖子清一下坐了起来，“不是吧，又洗冷水澡？”
“不然呢？”
顾南澈真是一刻都不能多待了，抬脚就要往浴室里去，但还没走两步就又被肖子清喊住：“不是，总不能一直这样吧？”
她顿了一下，昂起头看他，小心翼翼地问：“不然，我帮你？”
“操！”顾南澈暗骂了一声。
这动静倒是把肖子清给吓了一跳，认识这么久，她还真是头一回正经听到顾南澈骂人，其实也不算骂人，感觉更像是一句忍无可忍的感慨。
她还抬着头呢，顾南澈站在那里进退两难，视线一直没敢往她这里看，就听肖子清又喊了一声：“老公？”
下一秒，刚才还死死站定的顾南澈终于像是被按到了某个不可触及的开关，他突然转过身大步往她跟前走来，肖子清愣愣地看着他，接着就感觉一阵天旋地转，身子彻底腾空，再回过神时，已经被他直接扔到了床上。
顾南澈有些咬牙切齿：“找个时间，”他道，“我们去把证领了。”
肖子清瞪眼，但这回她再也没时间问清楚后续，就被某人摁着辛苦劳作起来。
……
肖子清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记得中途被抱着洗了澡，后来又大概折腾了两次，应该是睡过去的吧，当然，也可能是晕过去的。
反正第二天一早醒来时，她觉得自己的手简直跟断了没什么区别。
顾南澈倒是神清气爽，居然提前醒了，这会儿好像正在厨房做早饭。
肖子清眯着眼睛，耳畔听着熟悉的油烟机的声音，又有些迷迷糊糊地想要睡。
昨晚虽然没有真的这样那样，但她也着实努力过了，而且顾南澈明显是舒服了，所以时不时就喘息着低哼，这动静要说她没感觉，那真的是不可能，所以她也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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