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听了柳司正的话，张灿先是微微一愣，随后便有些不好意思地点头道：
“您说的是，我送送您。”
张灿其实并没有将柳司正的提醒听入耳中，只是觉得自己洋洋得意的样子被柳司正这样一位在乎礼节的中年女子听见了，似乎并不太合适，条件反射地点头附和了两句而已。
这是张灿在家长会上，应对过于“事儿”的家长时的一贯做法。
您说的是，您说的对……
类似的便宜话，都很好用。
至于柳司正是不是真的在提醒张灿注意其他参赛者……
这怎么可能？
一万多积分还怎么超？
积分骑脸了，还怎么输？
张灿根本就没往那方面去想。
但张灿没想到的是，柳司正却是一眼就看穿了张灿的心思，随即一脸严肃地认真道：
“张馆主，你真的觉得，公主傅大选的冠军，已经被你收入囊中了吗？”
“啊？这个……”
张灿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虽然没有明说，但从张灿的表情中可以看出，这个问题的答案是十分显而易见的。
但柳司正却是笑着摇了摇头道：“张馆主，这可未必呢。”
“不知道张馆主有没有想过，为什么燕京城排名第一的北海武馆，并没有派人参加此次的公主傅大选呢？”
“嗯？”
张灿微微一愣，随即也是陷入了思考之中。
和白玉堂的南山武馆相对，燕京城中其实还有一座更加有名的北海武馆。
虽然在排名上，两者相邻，分别名列燕京武馆的第一位和第二位。
但实际上，北海武馆的地位，是要远在南山武馆之上的。
别的不说，单单上一任武者协会的会长，便是北海武馆的前任馆主这一点，就已经决定了两者之间的量级区别。
据方镇国所说，如果不是北海武馆中始终没能出现一位宗师境的强者，在北海武馆前任馆主担任武协主席的时间里，北海武馆早就晋升为天阶武馆了。
但即便是没有能够成为天阶武馆，北海武馆与其他所有地阶武馆，也是有着质的差距的。
光是馆内的7位内劲外放级的教头，便已经超过了全燕京其他武馆内劲外放高手的总和了。
简单的来说，如果没有张灿捣乱的话，这次公主傅大选的冠军，一定会出现在北海武馆内的高手之中。
那么，问题就来了，北海武馆为什么没有参加这次的公主傅大选呢？
难道是他们根本就不在意公主傅的称号吗？
这种想法刚一出现，就被张灿否定了。
因为张灿曾经听方镇国说过，北海武馆之所以能够成为燕京市除造化太极门以外的第一武馆，其实是因为它之前的身份——大夏皇族武道学堂。
没错，在改名为北海武馆之前，北海武馆其实一直都是大夏皇族的习武之地。
其中的教头和老师，每个都与大夏皇族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不是那位公主皇子的武道老师，就是曾经皇族守护者的后代。
甚至，还有几位教头，根本就是紫禁城中的大内高手。
以北海武馆和大夏皇室的关系，是绝不可能出现看不上公主傅之位的情况的。
恰恰相反的是，在得知大夏公主要公开招收武道老师之时，北海武馆应该是拼劲全力，不惜一切手段的阻止公主傅的头衔流入其他武馆之中才对。
不然的话，北海武馆这皇家武馆的脸面，可就是要丢大了。
总之，无论怎么考虑，北海武馆都是绝对不可能放弃参赛的，除非……
“难道说……”
张灿眯了眯眼，心中猛然一惊。
柳司正当即明白了张灿的顾虑，随即摇了摇头道：“张馆主多虑了，大夏皇室绝不会做出偏袒参赛者的事情来。”
闻言，张灿不禁眨了眨眼，一脸怪异地看向了柳司正。
那意思简直再明显不过了——不作弊，你们还想赢？
但柳司正却是不以为意地笑了笑道：“张馆主，有句话叫先跑的未必能赢，你能明白吗？”
“哦，这样啊。”
张灿撇了撇嘴，根本没把什么北海武馆放在眼里。
不是张灿吹，就田苗苗这积分，他还真不信什么北海武馆能培养出一个参赛一个月就顿悟的弟子！
就算是培养出来了，张灿也根本不怕，因为系统中已经明确的显示出来了，田苗苗的根骨天赋早就突破了常人100点的极限，达到了110点之高！
虽然这事儿一说起来，张灿就有种亏得底儿掉的感觉，但不得不说的，就田苗苗这天赋，无敌！
只要北海武馆不作弊，他们绝不可能找出一个胜过田苗苗的参赛弟子出来。
然而，就在张灿这样想的时候，柳司正的一句话却是直接让他愣住了。
“张馆主，您是不是还不知道，参赛弟子的积分与参赛者的排名并不是直接相关的。”
张灿：“啥？”
这一瞬间，张灿整个人都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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