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没看她这么开怀的笑，子衍也不由得跟着笑了，若是能让她一直这样开心快乐下去，自己丢丢脸倒也没什么。
“不过......子衍，你看这种书，不会......很早就喜欢上我了吧？”顾念念颇有几分的得寸进尺的意味。
子衍沉默了，同样的问题三公也问过他，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顾念念的呢？好像他还真没注意过，于是十分实诚道：“我不知道。”
顾念念被他的话噎到了，满心期待落了空，有些不满的瘪了瘪嘴：“什么叫不知道啊，你什么时候对我心动的你不知道嘛，我懂了，你对我就是一时兴起，等什么时候这种新鲜劲儿过了，你也就不喜欢我了。”顾念念一急就又开始说胡话。
子衍皱眉，觉得这话多少有点污蔑他的真心了，他攀着她的肩膀，将她的身子正了过来，一字一顿道：“念念，我对你是真心实意的，绝不是一时兴起，我子衍认定了一个人，那就是一辈子的事。”
他黑色幽深的瞳孔中清晰映着她的模样，包括她的不知所措和慌乱，尽显其中。
顾念念没想到他会这么认真，这话......多像求婚时的誓言啊，她严重怀疑，子衍趁她不在恶补了情话大全，这肉麻的话说起来一套套的。
“我，我开个玩笑啦，这么当真干嘛......”顾念念声音越说越说小，彻底没了底气，回想她刚才那话，是有点无理取闹没事找事的味道了。
子衍并未生气，只是轻笑着揉了揉她头顶的碎发，声音依然带着浓浓的宠溺“小没良心的，以后不许再说这种话。”
顾念念第一次明白了“恃宠而骄”这个词的概念。
她觉得自己有必要终止这个话题，再讨论下去，她觉得自己可能会彻底飘了，还有就是，她一想到她和子衍说的这些话，曦月都能听到，就像被人监视似的，心里突然就生出一股不自在。
想到这，她正色看着子衍“子衍，我有一个秘密。”
“嗯。”他淡淡的应了一声，面上看不出喜怒。
“你不想知道吗？”她问。
“你愿意让我知道吗？”他笑着又将这个问题抛给了她。
“当然愿意啊，我还等着你替我出出主意呢。”她没有犹豫的脱口而出，看着他脸上的笑意，接着道：“其实，我不只是顾念念，怎么说呢，上次在药神谷解开月隐诀后，我接连几次失控，失手伤了人，起初我也以为是刚刚恢复导致的灵力不稳，但渐渐的，我发现自己的身体里住着另一个人，她和我有着共同记忆、一样的容貌，却又比我厉害很多，有着完全不同的脾性......”
顾念念说着说着自己也迷糊了，她本来以为曦月是她的另一个人格，但好像......事情的发展偏离了她的预期，只是从心理学的角度上来说，她和曦月更像是主人格和副人格共存的关系，但又不完全是。
“所以，你去奇文阁，就是为了这件事？”他眉头微皱，听了她的形容，心底也存着疑问，这种一具身体两个灵体的事是极其稀有的，他这二十年来，也只是在古书上见过相关的描述，寥寥无几字。
顾念念点头“对，确切来说是曦月，她便是另一个灵体，我和她虽很多方面不同，但对于这一点，我们达成了一致，子衍，你知道可以将两个灵体分开的方法吗？”
“我会去奇文阁翻阅古籍，但——”他突然顿住，看向她的眼里是掩饰不住的担心“这本是逆命而为，后果，可能是你我都无法承担的。”
这样的话云澈早就告诫过她了，可她心里早已有了结论，顾念念眼神坚定“子衍，我不相信什么命运，我只相信事在人为。”她拉住他的袖口，轻轻晃了晃，带着几分撒娇的语气“我是很怕疼，但是更怕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你应该，也不想自己喜欢的人是个胆小鬼吧。”
这话一出，谁能拒绝呢。
子衍无奈一笑，又揉了揉她的头发“好，我会找三公问问，他或许知道更多。”
子衍好像很喜欢揉她的头发。
顾念念撅了撅嘴，反抗道：“头发都被你揉乱了。”完蛋，她觉得自己最近是越来越矫情了。
不过子衍好像很吃这一套嘛。
“怎么揉都好看。”
短短一个时辰的时间，顾念念已经习惯了子衍的情话暴风输入，脸上微微热了一下，笑着看他“子衍，你是不是背着我偷学情话大全了？”
某人低低地笑了“这个很难吗？”
看来是她低估男人了，或许甜言蜜语，无师自通咯。
直到现在，她还觉得有些不现实，整个人就像浮在一种虚幻之中，脑子也迷迷糊糊的，她看着子衍，嘴比心快“我们......这算是在一起了吗？”
这话引来了某人的不满，脸被轻轻捏了一下“顾念念，你亲都亲了，不负责？”
子衍眯着眼，语气里隐含危险。
这话说的，她要是不负责，岂不是渣女实锤了。
“我这不是觉得很神奇嘛，堂堂临渊天师，突然之间就变成我的男朋友了，挺意外的。”
“男朋友？”
看他一脸疑惑，显然是不知道男朋友这个词的意思，顾念念干笑着解释“是我们祖上的老话啦，就是说你是我的心上人这个意思，明白了吧？”
子衍低头笑了，顾念念是怎么来的这些奇奇怪怪的说辞的。
顾念念看着他低垂的眉眼，一下子又起了色心，以往这种仙气飘飘的男主，只能出现在电视电影里，现在居然是她顾念念的人了，她怎么觉得有点暴殄天物呢。
行动跟着心里走，她忍不住的朝他凑近，再凑近......直到近得可以看到他脸上细小的毛孔，不由得咽了口口水。
“子衍......我能亲你嘛？”
“衍衍哥哥，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不凡的声音让她心中打了个颤栗，猛地向后退了一大步，十分尴尬的捋了捋头发。
这种被捉奸的既视感是怎么回事？？
子衍轻笑着搂过她“带了什么啊，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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