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络筠跑到后院后边的小山丘上,蹲坐在那儿哭,好歹收住了,她绝对不能让曾从文就那样死去,曾从文是她的生命,是她的全部,至少现在是。
她找到孙师爷,问询那个剑州来的大夫住在何处,孙师爷说只知那人如今住在郊外丽水边,不知远近大概,如今天色已晚,想必也不能出城去,劝柳络筠还是明日再说。
柳络筠如今唯一的希望便是那个医师,她拿出曾从文从前给她以防不测的令牌通行证,她与城门各兵卒也熟,好歹是出了这城门。如今已是二更头,天空是纯纯的黑,月光也像开玩笑般的在云端隐去,无白天平静的丽水不同,晚上的丽水似乎特别湍急澎湃,柳络筠就这么找了很久,也看不到丽水边上有任何房子。
她便跪下祈祷:信女柳络筠,惟一人之妻,望菩萨保佑,让我找到那人。
什么也没有变化,只有晚上的风越来越大,她只有相信自己的直觉,越走越远,丽城离她原来越远,直到风把阴云吹来,她隐约看见远处的树边伫立着一间小屋,不由分说便马上跑去敲门,敲了许久终于等到那人开门,果然是那个剑州的大夫。
大夫感其深爱,便把一条极恶毒的方子告诉她,让她大剂量的清毒药草煲成一碗,喝下后以自己的血为药引滴入清毒汤药中,可暂时缓解毒素积累,这几乎是一命换一命的方法,只能每七天做一次,他原想把这方子埋进他的墓中,终究还是抵不过柳络筠对曾从文的爱意而说出来……
“就是这样。”柳络筠悠悠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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