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枘，看你哥，怎么这么杠精呢？”卡嘉拉过方枘求援。
方枘给方圆挤了挤眼，然后对卡嘉说：“我哥是山野粗人，一根筋。”
“他影响课堂秩序。”卡嘉把问题上纲上线了。
方圆不乐意了：“小枘，你哥哪儿粗呢？原则性的东西不能轻易让步……”
“好了，哥，你去准备笔墨纸砚，我试试画技有没有进步。”
把方圆给打发走了，方枘才松了口气。
“你哥俩一个德性，死犟死犟的。”卡嘉抱怨说。
“我跑的地方多，还算挺活泛的。”方枘说。
“你那是阳奉阴违。”卡嘉说，“记着，我们血红阵线以原生主义为宗旨，你可不要乱来啊。”
“谨记。”方枘拉了卡嘉的手，抬脚往木屋方向走。
卡嘉甩开他手，说：“大声点，我听不到。”
“记住了！”方枘大声喊。
卡嘉这才笑了，心里踏实了一些。
中堂中，笔墨纸砚已摆放在靠墙的一张方面书桌上。
方圆也在八仙桌上沏好了茶，为了缓和之前的一点芥蒂，他特意端了青花茶盏递给卡嘉：
“姑娘，来杯菊花茶吧。”
卡嘉微笑着伸出的纤纤素手，陡然缩了回去。
方枘不明所以，不知道卡嘉在来东夏之前，接受过夏国语境培训班。讲师说过，菊花这个词在东夏是忌讳，语意极为龌龊。
见她粉颈上的几根小筋被气得突突直跳，方枘忙替卡嘉接过茶盏，圆场说：
“谢谢监护人授艺，来，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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