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这些，这些，都是要看的。”
林小凡看着在自己面前堆成小山一样高的书卷，眼都直了。
这些书几乎囊括了所有要考的内容，无论是剑谱、医书、阵法，还是炼丹、养殖、驭兽，通通都有，可以说是十分齐全了。
“啊？这么多？”
“对啊。”施落从里面抽出一本，递给林小凡，“诺，这是往年的豆豆门笔试题，答案在后面。”
林小凡双接过那宛如牛津大词典一样厚的书，被书的重量猛地坠了一下，目瞪口呆道，“这……这太夸张了点吧……”
“也不是很多了，解析比较多嘛。”施落翻开她手中的书，翻到目录，用手指着一行字，“你看，从这一页往后都是解析。”
就算是这样，那试题部分也有将近一千页。
林小凡绝望了，“我这……看得完吗？”
施落道，“别担心，只做近一百年的就可以了，这几年题型应该都差不多。而且，这次既然是四长老出题，那么她最可能出关于驭兽的题吧，你多研究一下，说不定会有用。”
“这些，”施落从那堆书里扒出几本，“都是有关驭兽的书，我从藏书阁借来的，你好好复习啊。”
林小凡看着施落道，“我这是复习吗？我这是预习……”
施落道，“别灰心，我是你最坚强的后盾，好好准备考试吧，我相信你，加油！”
箭到弦上不得不发，尽管林小凡她表面有些不情愿，但她清楚这是她自己的选择，逼着自己也要往前走。
“好的，落酱，我冲！”林小凡给施落一个回应，同时也给自己鼓鼓劲。
施落冲她比了个加油的姿势，“加油，我看好你哦！”
“嗯！”
施落离开林小凡的房间，关上了门。
林小凡坐在书桌前，看着这么多书，给自己打了个气，然后掀开那本试题，开始看书。
遇到难记的，就动笔写下来多看看，遇到难懂的，就翻看专业书找找。
一天过去，林小凡的午餐一点没动，手边的草稿纸堆了一大堆，重点也记了一沓，到处都是翻开的书，散乱地放在她的手边、脚下。
连云城内，原本正在调查黑萤石的于光收到乔洋的消息，已经到达连云城驻点有两天了，在连云城到处采集的标本信息也已经分析完毕，他将全部东西都汇总在一起，传回豆豆门。
豆豆门中，乔洋昨日将萧振带回护卫队后，今日上午已经完成了笔录整理。
而早些日子，从风云派发出的写在真言纸上的箫剑笔录也到了。
所有人的笔录，包括杨冰写的报告汇总，于光发来的消息都集中在了一起。
乔洋通过这些信息理清了整件事情发生的经过，整理出了一份详细的报告。
当报告写完，已经是晚上了，他却来不及休息，火急火燎地带着报告到了祈天殿。
“看来，这背后，有人在推波助澜。”张海生听完乔洋的报告后，开口道。
乔洋道，“是的，以谭正风的能力，做不出如此大的场面。更何况其中还有魔界的参与。而随着谭正风死亡，少女的心脏究竟被用来做什么，我们也不清楚，他手中黑萤石的来源也无法查清。”
实在是难以下手。
张海生问道，“其他门派呢，有什么消息？”
乔洋道，“之前于光围剿妖兽、调查黑萤石的时候，问过其他四个门派，他们所存的黑萤石，并无遗失。而前日，我又向他们发了消息，依旧回复并未遗失。”
张海生从位子上站起来，来回踱步，“所有的黑萤石都被好好封存着，那这黑萤石，又从哪来呢？”
乔洋无奈道，“目前还不清楚。”
“继续调查，一定要查清。”
“是。”
张海生背着手，看向远方，“这魔界虽然一直小动作不断，但是从未与我们发生过大规模的冲突，魔尊这一出又是唱的什么戏……”
张海生望着风雨欲来的灰暗天空，眼神晦暗不明，原本表明风平浪静实则暗涛汹涌的和平，还能继续维持多久……
张海生收回目光，“谭正风已死，这笔账只能记在魔界头上了……对外，就这么说吧。”
“是。”
乔洋对这样的结果并不意外，情理之中。
张海生话锋一转，“还有，谭正风是你护卫队的人，出了问题，你这个护卫队长责任不小，该好好查一查护卫队的成员了，毕竟是保障整个豆豆门安全的部门，你还是要多上点心。”
乔洋低下头，诚恳道歉，“是，是我没有做好分内的工作。”
“要是于光……”
乔洋的眸子微微颤动。
张海生说了一半，立马闭上了嘴，看着乔洋一直低着的头，以及他立马认错的态度，也不忍苛责，“罢了，于光呢？”
“他一直在外调查黑萤石的事。”
“副队怎么能总是往外跑呢？让他回来辅助你工作，黑萤石的事交给别人调查。”
乔洋的眼神一黯，握着报告的手指更加用了几分力，“是。”
张海生单手捏了捏太阳穴，“接下来几日马上就要进行招生，到时候人员流动复杂，严格防守，决不能出现任何问题。”
“是。”
张海生摆摆手，“下去准备吧。”
“那我先退下了。”乔洋说完，缓缓后退几步，然后转身离开了祈天殿。
张海生看着乔洋离去的身影，不忍叹了口气，“这孩子……”
乔洋出了祈天殿，站在祈天殿外空旷的广场上，抬头看向远方，眼眸深处是不常外露的复杂情绪，不过只有几秒，就转眼消失不见。
“乔洋队长。”四周巡逻的护卫队员们对他恭恭敬敬地道一声。
乔洋露出笑容，用手中的报告轻拍了一下队员的胳膊，“好好巡逻，最近招生事情多，加把劲，月底发奖金。”
队员们相视一眼，露出笑容，站得更直了，“谢谢乔洋队长！”
“好，好好工作，我就先走了。”乔洋对队员们笑着挥了挥手。
“是！”
巡逻队员看着一边哼小曲一边走没走样的乔洋，不由偷偷感叹一声。
“乔洋队长人真好！”
“确实！”
“好好工作吧！别辜负了他的期待！”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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