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一个，单独问。”
楚兰歌提醒道。
这个法子，可以防止有人撒谎。
查凶手查不出来，但查一下今日谁动过杂物间中的梯子，还是不难的，范围也了很多。果然，凭阿五的手段，只用了两刻钟，就查到了一个管事。
是个三十多岁的男子，懂得拳脚的工夫，有妻子和一对儿女。
阿五等去独审了很久，这个男人都不肯交待出同党。不过，他却开口承认，人是他杀的。
楚兰歌问：“阿五，人是他杀的吗？”
“不是。那个人没有他高。”阿五语气很是肯定。
楚兰歌看着那个人，挥了挥手，“阿五，你们先出去，我单独和他几句。”
被绑着的管事，艰难地抬头望向楚兰歌。
他不知道这个人是谁，却能看出这饶身份很高。
楚兰歌淡淡道：“人不是你杀，我知道。”
“……”那管事低下了头，一副等死的样子。
楚兰歌又道：“只要你如实交待，罪不至死。你还有机会和妻儿在一起，过得与世无争的生活。你这样子替人卖命，可曾有想过，你死了后，你的妻子和一对儿女要怎么办？”
管事黯然不语。
刚开始是为了遮掩身份，才娶妻生子。
然而相处多年又岂会没有感情。
楚兰歌道：“如果杀人犯是你，那么……你的妻儿也活不了。你可知那个死掉的人，是什么人？”
管事眼中透出挣扎，最后又是死寂。
楚兰歌道：“那是一个刺客，是想杀皇后的刺客。今日去灭口的人，就是这个刺客的同党。你人是你杀，那么，你就是刺客的同党。这样的罪名，足够你灭九族。”
管事瞪大眼，满是震惊。
楚兰歌道：“你今日没有出府，在案发的这段时间，你在府里，有人看到过你。”
所以，顶罪什么，还是不要想了。
楚兰歌道：“我知道你是替谁做事，不过是萧轼已经离开了萧国，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再出现了，你为什么还要替他卖命？”
管事：“……”
楚兰歌又继续道：“一个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用生命坚守的一切，都会沦为空谈。还有，这么多年了，战战兢兢地活着，值得吗？”
室内良久的沉默。
楚兰歌没有继续话，给他思考的时间。
过了良久。
那个管事咬着唇，还是没有吐出真相。
但是还能看出，他的内心很是挣扎。
突然，楚兰歌轻笑出声，“呵，你以为你不，我就查不出来吗？我已经知道是谁了。”
管事心神一震。
不！
对方一定是在诈他的！
不可能被找出来的！
管事冷静地想了想，更是坚信楚兰歌的话中有诈。
楚兰歌淡淡道：“你一定觉得我是在诈你的话，你们是高估了自己，还是低估了我们？我知道凶手不是男人。只不过做了一点伪装而已。”
管事猛地瞪向她，眼中满是震惊。
楚兰歌嗤笑道，“甘愿沦为一个老头子的侍妾，真是能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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