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还可不可以……”
“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一切都是徒劳。”
元帅睁开眼睛，不带一丝感情的口吻像在他们之间拉起了一道围墙，牢牢将她隔开。
沈娇娇的话梗在了一半，微微低下头，唇色有些发白。
徒劳……
难道他在月亮身上花费的功夫就不是徒劳吗？
爱情之所以和其他任何一种感情都不同，是因为它不能够理智的收放自如。
喜欢上一个人，就像打喷嚏一样，根本控制不住。
“即使是普通朋友都不行吗？”
她这句话显然带着怜人的颤音，让人无从拒绝。
元帅渐渐收回耷在长椅上的手臂，起了身，“最好不要。”
“那要只是……只是感激呢？”
沈娇娇见他要走，连忙站起来，语气都慌了一个调。
她很清楚，这次如果不留下什么羁绊，下次就更艰难了，她从不做无用功。
“感激？”
元帅微微蹙起眉头，奇怪的看着她。
女生忽然笑了，笑的有些牵强腼腆，“对啊，我只是想单纯表达对你的感激，你……有点想多了呢。”
“说了不用。”
“从小到大，我所接受到的教育都是有恩必报，如果你不接受的话，可能我还会继续跟着你。”
女生最后几个字低若蚊蝇，却坚定得很。
元帅有些无奈的看了她一眼。
“那你想怎么报答？”
见他有所松动，沈娇娇立即激动了起来，“你说，你有什么事需要我去做，我都可以！”
事情？
元帅稍稍拧眉，像是在认真思考着，片刻后点了点头。
“还真有一个事，你能帮得上忙。”
“校迎新大典马上快开始了，月亮要代表高一级新生上去发言，最近一段时间，她比较忙，就把演讲稿的事交给我了，你要是不介意的，可能写一份。”
“帮、帮她写演讲稿？”
沈娇娇磕磕绊绊的重复着，刚才的一腔热情都被盆冷水浇的一丝不剩。
……让她帮他喜欢的人做事。
可真狠啊。
用这种方式，是为了让她死心吗？
“不愿意？”
“不是，可为什么让我帮忙写？”
“我的作文水平有限，也不想从网上down下来千篇一律的给她，她值得最好的，你不是语文课代表吗？还是我记错了？”
元帅认真解释道，见她久久不回应，便摇了摇头，“不答应就算了。”
本来就觉得她很麻烦想甩开，不答应正好。
“我答应，我答应。”
“我会……给她写一份最好的。”
出乎意料的，女生极快的应了。
元帅微微转脸看着她，“那谢谢了。”
“没事，只要能……”
“元帅——死亡倒计时五秒，五、四……”
此时，实训楼底晨光文具店门口，忽然传来一道再熟悉不过的清澈嘹亮之嗓，女生的音调于空旷走道之间浮风掠过，空谷幽兰，似水如歌，绽绽芬芳。
几乎在瞬间，元帅平淡乏陈了一整天的眸子亮了起来。
男生猛地抬起头，远远看到文具店门口站着两条熟悉的身影。
“你能开心……”
沈娇娇话音卡在一半，就见面前的男生如风般跑开了，唯剩下尴尬和窘状消散在空气中，一点点的浮起，无情嘲笑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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