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的心中，充满了无穷无尽的疑惑，目光不由自主地望向了少昊，等待他的解释。
少昊负手而立，定定地看着远方，神情平静、淡漠：
“我在发现这件事的时候，心中的疑惑，一点不比你们少。”
“这苏恒毅，到底是不是仙帝？”
“我们到底是不是仙帝的分身？”
“关于仙帝的档案记载，为何会全部被销毁？”
“还有这归元星、归元宗，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才会变成现在的模样？”
这问题没人能够回答。
顾长风忽然道：
“圣光、成康和摩尼幢等人，的确是见过仙帝之面的。”
“他们既然能够认定，你和席老哥、玉棺内的无数人都是仙帝的分身。”
“那就证明，大罗天内被封印的那名仙帝，的确和我们长得一模一样！”
阳陵立刻反问：
“那这个苏恒毅呢？”
“难道昊广星域，还有第二名仙帝不成？”
顾长风不由得撇了撇嘴，显出了不以为然的神情。
别的不说，自己、席剑吾，都被人称作是“仙帝”。
当然了，这个“仙帝”的称号，完全是大家关起门来自嗨，和大罗天中那名货真价实的仙帝相比，连渣渣都不是。
说不定啊，这个归元宗也是一样的情况，只是出了个飞升的仙人，后人便追认其为仙帝。
其实不过是个草头王罢了！
席剑吾看到他的神情，自然知道他心中想些什么，但并未接着说这个话题，而是指着雕像道：
“你们仔细看看！”
“我怎么觉得，这个人有些面熟？”
“似乎在哪里见过？”
“但一时间却完全想不起来了！”
顾长风更觉愕然！
他还以为，只有自己觉得这雕像眼熟，没想到席剑吾也有同样的感觉。
阳陵也盯着看了许久，忽然惊道：
“我起初没有发现……”
“但听你说了，的确是越看越眼熟！”
“这个人到底是谁？”
少昊没有再看雕塑，只是静静地站立在一旁，淡淡道：
“你们终于发现了。”
“有个人，是我们都认识的，只有他，才和这苏恒毅长得有些相像！”
三人立刻异口同声地追问：
“是谁？”
少昊随手一挥，空气中闪过仙力波动的璀璨光芒，一名青年顿时从半空中落下，重重砸在地上。
这青年头发甚短，脸色苍白，捂着胸口踉跄站起，环顾着面前众人，忽然灿然一笑：
“师尊，长风，好久不见！”
“恕我眼拙，未曾见过这位女前辈。”
阳陵一脸懵逼。
她并不认得突然出现的这人。
席剑吾脸色大变！
顾长风更是彻底震惊了，失声叫了出来：
“凌云子？！”
这人正是凌云子——无一和尚！
三人迅速转头看向雕像，再低头对照卷轴，赫然发现！
无一的面容神情，的确和苏恒毅有五六分的相似！
但也只是五六分而已。
所以他们在见到雕像的时候，虽然觉得眼熟，但并未在第一时间想起。
如今两厢对照，他们终于明白，那熟悉的感觉从何而来！
一旁的阳陵挠着鬓角，还是稀里糊涂的模样：
“不对啊……”
“我，我好像从未见过这凌云子啊。”
席剑吾凝视着眼前的凌云子，神色恢复了平静，但心中早已翻起了惊天的波澜。
两人之间的情仇恩怨，虽然过去了许多年的光阴，却仍旧历历在目。
如今。
自己历尽波折，终于转世重生，还要去仙廷寻找真相，前途凶险难测。
而对方，也经历了生死轮回，又成了佛界的和尚！
人生际遇之变幻，令他心中生出了无穷的感慨。
正在这时，顾长风蹙眉道：
“无一！”
“你原本的名字叫做苏子衿，这个仙帝名叫苏恒毅，你们两个，到底是什么关系？”
无一笑了笑，并没有回答，而是看向了少昊：
“少昊前辈！”
“你对我用尽了酷刑，眼下又将席剑吾和长风叫来，是何用意？”
“如无其他事情，就放我离开吧？”
席剑吾抬起头，望向了远方，默然不语。
顾长风心中十分了然：
无一在刚见到席剑吾的时候，叫了声“师尊”，但紧接着却又直呼其名。
这足可见得，在无一的内心深处，仍旧对两人之间的恩怨念念不忘。
甚至直到现在，还记得席剑吾杀死那名村妇的往事。
理念之争，乃至于此！
少昊却望着阳陵，诧异地道：
“什么？”
“你竟然没见过这无一，凌云子？”
阳陵茫然摇头。
她完全可以确定，自己真的没有见过无一，可这股熟悉之感，到底是从何而来？
顾长风心中的疑惑，几乎已达到了极点，迫不及待地追问少昊：
“别卖关子了！”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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