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研究什么，不会是准备用对撞机撞出一个黑洞吧？”王老虽然不是高能物理方面的专家，但也作为牵头人主持过几次对撞机实验。
由于对撞机运行需要消耗的能量巨大，一般的大型实验也会把时间控制在一周之内。对撞机中心自从建成之后，从来没有经历过连续一个月的运行。
王老知道这些疯狂的科学家为了探索科学，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不....我暂时对黑洞不感兴趣。”李默连忙摇头，也许有朝一日，人类真的可以拥有驾驭黑洞的能力，但不是现在。
“量子芯片！”李默终于说出了目的，“墨子科技实验室发现了一种可用于量子芯片核心粒子的新原子，所以需要在对撞机中进行合成验证。”
王老的手指微微颤抖了一下。
他本打算直截了当的拒绝李默这个“毫无可能”的请求。
但这四个字却像拥有一股神奇的魔力一般，让他陷入了犹豫中。
华国经过几十年的发展，是全世界少有的工业品种齐全的国家之一，天宫空间站的建成，嫦娥探月工程，更是科学技术的巅峰产物。
但，如果说目前华国最需要的科技产品是什么，那就非芯片莫属了。根据进出口数据显示，每年进口芯片需要花费两万亿华国币，这个巨大的数额比整个埃及全国GDP还要多。
随着工业现代化的发展，芯片在生活生产中的作用越来越重要，华国为了挽回这种劣势，近些年通过政策倾斜和资金扶持的方式，扶持国内芯片产业，但效果远远没有达到语气。
因为国外的芯片巨头，早已联合起来，建立了专利和技术壁垒，为后来者设置了重重障碍。
室内的气氛顿时陷入宁静之中，空气好像停止了流动。
一老一少。
老者皱着眉头陷入了沉思。
青年则一口一口细品着茶水。
“你有把握吗？”终于王老开口问道。
“没有。”李默放下水杯，摇了摇头。这次的实验是以一种前所未有的形式展开，任何科学家都无法准确预测高能物理的世界。
“但科学实验不正是充满了失败吗？”他接着说道：“也许我们会发现一种可以改变世界的物质，也许会一无所获。”
李默并没有企图使用成功率之类的数字，去说服眼前这位老科学家，因为他们都知道99%的成功率换来的也许只是100%的失败。在结果面前，任何几率都是毫无意义的。
“你们实验室设想的这种量子芯片可以商用？”王老继续问道，对于华国来说，只能存在与实验室内的量子计算机是毫无意义的。
“我们采用了一种巧妙的方法，如果可以顺利的寻找到合适的粒子，那么量子芯片的成本并不会比目前的电子计算机芯片更高。”李默胸有成竹的回答道。
“唔....一种低成本的量子芯片。”王老再次陷入了沉思，当局者，需要全面权衡每次行动的得与失。
“把计划书给我吧。”终于，王老结束了沉思，他已经有了最终的决定。
“计划书？”李默一脸迷茫。
王老严肃的脸上多出几分笑意，“别不承认，我不但知道你会提前做好计划书的，还知道你只是想借我的手把计划书递上去。”
经过几次“打交道”，这位年轻人留给王老最深的印象除了超高的智商外，还有那滴水不漏的行事作风。自从上次因擅自使用实验室制作J抗体，被他批评过之后，李默把这种行事作风可以说发挥的淋漓尽致。
担心李默涉世不深，深陷商业旋涡，王老曾请人秘密调查过他旗下的公司。作为一个新兴并迅速扩张的商业集合体，专业的调查人员竟然没有寻找到任何破绽。
“就知道瞒不过您！”
李默一脸嬉笑的从公文包中拿出早已准备好的项目计划书，递了过去。
王老扫落一眼封面，“量子计划--墨子科技实验室”
他并没有尝试打开计划书，而是把计划书直接装进了档案袋中，仔细贴好封条。
“您不打开看看吗？”李默问道。
“能看吗？”王老回答道。
李默摇了摇头。
......
是夜，霓虹灯初上，黑色的红旗车奔驰在长安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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