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
中年妇人手双手合十，轻声说道：“大人一定要为我那可怜的妹妹讨回公道。”
“听说，死者跟你很熟？”
趁着这个时机，陈天行蹲在她旁边，动用天眼术，给她一个侧写。
“她是一个很好的妹妹。”中年妇人眼帘微敛，轻声说道。
语气虽说自然，诚恳，不过眼神当中得那末不自然，却是怎么也逃不出他的眼睛。
看样子这后宅也并不像想象的那帮和睦嘛……陈天行这般想着，随即缓缓起身。
“打扰了，夫人自便，我等打扰了。”
“施主慢走。”
中年妇人双手合十，施了一礼，随即继续敲响木鱼。
张府门外，看着明显松了口气的张员外，陈天行问道：“跟柳氏一起去金轮寺上香的都有谁。”
张员外沉思片刻，说道：“也是县城大户人家的小妾，好像有赵，李，程几家，平日里他们总喜欢聚在一起，我看柳氏在家里很烦闷，就没有拦着。”
呵，原来是小妾姐妹团……陈天行吐槽了句，说道：“这段时间，不要外出，会随时找你问话的。”
“是。”张员外惶恐说道。
……
“我们下一步应该怎么办。”
长街上人来人往，宁无欢看着旁边心事重重的男子，问道。
似是被打断思路，陈天行皱了皱眉，有些不耐的看她一眼，但还是说道：
“去拿几家的小妾问问情况，一起去的郊外，为什么柳氏死了，她们还活着，这里边绝对有古怪。”
“那么凶干嘛……”宁无欢撇了撇嘴，小脸上满是委屈：
“我就想问问，我能做些什么事情。”
十八九岁，正是清纯可人的年纪，如果这个少女又非常妩媚动人，那这种神态除了可爱美丽，这样的形容词外，找不到任何其他的修饰。
陈天行微微愣愣，让她惊讶的并不是宁无欢的容貌，而是此时她的神态。
这副小女儿神态可不常出现在她的脸上。
难道……
陈天行一脸蒙圈，我什么时候攻略她的，我怎么不知道……
“你对我能做的最大贡献，就是保持呼吸，不说话就可以。”陈天行轻笑一声。
“陈天行，你……”宁无欢脚步微顿，明媚的脸庞上，满是怒意。
“开玩笑，开玩笑……”陈天行哈哈一笑，随即看着她，说道：
“陪着我就好。”
看着那张满是笑容的英俊脸庞，宁无欢心里猛然一突，缓缓低下头，小脸上满是羞红之意。
陈天轻忽口气，虽然并不明白，自己是怎样搞定他的，不过显然，这小姑娘八成是对自己有点意思。
唉，帅气的人生总是会莫名多出点负担……
城东多是新都县名门宅院所在，程府距离张府倒不是太远，一路上，过往的管事奴仆居多，行人倒不是很多。
调戏完宁无欢后，两人便来到程府门外。
对于这程府，陈天行了解的并不多。不过聪管事奴仆客气的待人接物来看，这依靠商业起家的程府，倒是比张府更多了几分书香门第的意味来。
程老爷是个五十多岁的老人，可能因为保养得当的原因，头发仍显乌黑，不过眼角的皱纹却将他真实的年纪，暴露的无疑。
看着陈天行两人，程老爷并没有如同张员外那般惶恐不安，只是眯着眼悄然打量一番，这才不卑不亢的，拱了拱手：“
“不知两位差爷，有何吩咐。”
“想来你也知道，张员外小妾柳氏死于狐妖之手，而我等听说，程老爷小妾与柳氏关系亲密，所以特意前来问问情况。”
“哦，原来如此。”程老爷一边邀请两人进府，一边对旁边管事吩咐道：
“去把六夫人喊到偏厅。”
六夫人？呸，LSP……陈天行暗自吐槽了句，随程老爷去偏厅落座。
不多时，六夫人便在管事的引领下来到偏厅。
到底是让程老爷老牛吃嫩草的存在，容貌娇艳，眼波似水，的却是个美人，可惜人长的好好的，就是会说话……
“请问大人，找奴家所为何事哩？”
六夫人的话，说不上太好听，但就是透露出一股土味来，这就像一朵娇艳的玫瑰花瓣上，沾染了滴墨水。
美则美矣，就是有点膈应人。
当然，陈天行心中所想，表面上自不会表露出来，轻声说道：
“听闻柳氏身死之时，六夫人就在旁边，可有此事。”
“正，正是……”似是被陈天明掀起往日的伤疤，六夫人面露恐惧之色，结结巴巴说道：
“当时，奴，奴家就在旁边。”
“将当时的情况详细与我说来。”
“是。”六夫人颤颤巍巍应了声。
“柳氏与我速来交好，所以外出游玩烧香之时，常常与我等相伴左右，那天我们去金轮寺回来，正自在轿内说话之迹，突然，道路边，狐妖忽然闯出，杀了柳氏后后，扬长而去……”
六夫人张张嘴，正要在说些什么，陈天行却是突然问道：
“这么说，狐妖是直冲柳氏去的？其他人并未受到波及。”
六夫人细细想了想，说道：“不错，那狐妖确实是冲着柳氏来的……”
陈天行点点头，脑海中，思绪翻滚不已。
难不成是巧合……
狐妖虽属妖类，但能跟柳道士拼个两败俱伤，想来也是拥有筑基期左右的实力，这类妖狐，虽然并未化形，但神智已与人类无疑。
也就是说，狐妖出手杀柳氏，第一是意外所为，第二狐妖专门就是冲柳氏来的。
陈天行其实是更倾向于意外所为，毕竟柳氏作为一个普通人，狐妖寻仇的可能性非常小。
不过这狐妖，难不成是修炼功法时出了岔子，否则绝不可能脑子进水，这般肆无忌惮的袭击人类。
这种罪名，扣他一个破坏人妖和平大计绰绰有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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