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凌飞不只是因为不介意吃什么，最主要的是，他的心思已经不在这餐单上。
说到陈落雁，凌飞心头觉得有些沉闷。
陈落雁很少联系他，凌飞没办法不担心，潘玉洁对陈落雁的情况也不是很清楚，从潘玉洁口中也无法知道更多陈落雁的消息，凌飞莫名有些心烦。
潘玉洁想了想，先叫来服务员，点了两道招牌菜，再加三个配菜，然后还问凌飞：“要不要喝点酒？”
凌飞摇摇头，他其实也没什么兴致，而且他们是开车过来的，至少要有一人不喝酒：“我不喝酒了，吃饭，你想喝吗？”
“那么我也不喝了。有时候工作比较忙，比较疲乏的时候，我都会在睡前喝一杯红酒，这样我感觉会舒服一点。”潘玉洁顺势说了一句。
潘玉洁说的是她的习惯，所以她是下意识一般说出这句话，但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凌飞听着，认真地看向潘玉洁：“怎么了，最近工作很重吗？”
“你这不是废话吗？是谁把公司的事情都交给我，一年半载都见不到人？不知道的都以为我是老板，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要我管，你说我忙不忙？你还真就不怕我把你的公司吞了。”潘玉洁差点没把白眼翻上天花板，撇着嘴调侃着凌飞。
这下，凌飞顿时清醒了，轻咳两声掩饰掩饰，毕竟潘玉洁说的是事实，凌飞他自己来回穿梭在超世界和本世界之间，现在还因为洛阳学院的推荐任务，有机会到另一个世界，“火星”新世界去，这来来回回耗费了他不少时间，确实少了很多时间和心思去管理公司。
也就是潘玉洁是个人品端正值得信任的人，要不然，换了一个人坐在潘玉洁的位置，没准还真是早就霸占了超世界科技公司，因为超世界科技公司的经营，凌飞几乎已经完全放手，真是潘玉洁一个人做主。
得了便宜就别卖乖，事情既然都是潘玉洁处理了，凌飞少了许多麻烦，人要见好就收。
此时潘玉洁还斜着眼看凌飞，凌飞顿觉心里很虚，赶紧转移话题：“是不是公司遇到什么麻烦事？需要我做什么吗？”
凌飞主要也就是想要表示表示，但是，潘玉洁还真是提出了一个事情，需要凌飞作指示：“倒不是麻烦，只是有个比较重要的事情需要做。现在是要在公司挑选一个合适的人，去考察一下我们的下游公司——小苹果科技。需要考察的是，小苹果科技在生产过程中，有没有按照合约做事，顺便要监督他们生产第一批虚拟VR眼镜小苹果Ⅰ型是否合格，只有合格了，才能推出市场，免得坏了我们超世界科技公司的口碑。”
凌飞点点头，潘玉洁的安排没有问题，初次合作的公司，确实需要跟进得更好一些。
潘玉洁停了停，好像在思考什么，然后才又对凌飞说道：“我准备尝试让虚拟VR眼镜小苹果Ⅰ型，上我们的销售渠道。”
“好，我同意你的方案。”凌飞认真听着，没发现有任何问题，便满意地应承下来。
“这不都是你的战略吗？我是根据你的战略，制定的方案。”潘玉洁笑着反问道。
“这也得你办事得力才行。你是总经理，公司运营的事情，你都处理得很好，我从来都不需要担心。”凌飞微笑地当面肯定潘玉洁的工作能力，这也是他发自肺腑的话，他觉得，肯定的话语还是应该当面说出口。
凌飞这番少见的正式和认真，让潘玉洁顿时都有些不好意思。
凌飞没有忽略潘玉洁的话，她需要挑选一个合适的人，凌飞想了想，说：“VR工厂的技术员都可以胜任监督的工作，你选一个过去出差就可以了。”
潘玉洁闻言倒是有些意外，其实她跟凌飞说之前，有暗自考虑过适合派去小苹果科技的人，甚至她觉得，凌飞心目中的人选，应该是跟她所想的一样，也就是吴海兰。
但是没想到，凌飞竟然只是打算从VR工厂调派一位技术员，而不是要起用吴海兰。不过，凌飞什么想法，潘玉洁倒是不好去猜测。
“好，我派人过去。”潘玉洁简单地应了一句，但心里却有些疑虑。
主要是最近看到凌飞和吴海兰在一起共事的时间比较多一些，有些事，潘玉洁不好问，也就只是在心里瞎猜，但又希望着，凌飞和陈落雁之间没有什么问题，他和吴海兰之间就只是简单的公司同事关系，不过，现在看来，自己的确是多心了，本就什么事都没有。
想到这，潘玉洁心里还有些内疚，她确实不应该过分担心凌飞和陈落雁之间的感情。
这时候，服务员端来了潘玉洁点好的菜肴，两人默契地停止了公事上的商谈，动起筷子。
“你知道落雁现在在哪吗？”菜肴过半，两人都放慢了进餐节奏，凌飞先开了口，他心里，还是悬着陈落雁的事。
“落雁在皇城。”潘玉洁如实告知她知道的。
凌飞点点头，心里已然有了自己的想法。
晚饭过后，潘玉洁送凌飞回工业园区。凌飞没回大南山景园的家，而是回VR工厂的卧室，他决定在这里过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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