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装修古色古香的咖啡店，陈馨从门口走了进来。
高跟鞋的“哒哒”声，伴随着走路带风的陈馨来到了窗边的位置。对面位置已经有了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
女人很漂亮，说她四十出头都有人信。而且气质很好，颇有温文尔雅的书卷气。对的起她的名字——墨香。
“陈总今天约我，是有什么事情吧？”辛墨香开口问着。
“是。”陈馨对服务生说：“蓝山。”服务生点头转身离开准备去了。
陈馨对辛墨香说：“小的不懂事，不知道哪里得罪了辛总。今天请您，是希望你能高抬贵手。”
“小的？”辛墨香摇摇头。“我不明白陈总的意思。”
“大家心照不宣。”陈馨微笑着说：“你知道的，我也知道。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没有必要将别人拉下水。”
“这其中可能有什么误会吧。”辛墨香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
“是误会最好。我们两家公司之间如果没有问题，有很多好事等着我们。”
“比如呢？”辛墨香问。
“龙头角！”陈馨说：“辛总应该知道，为那点小事，我不会亲自跑这一趟的。”
“龙……头角？”辛墨香皱了一下眉说：“有什么好事呢？”
陈馨接过服务生送来的咖啡，瞥了一眼走远的服务生说：“龙头角的三个地块外的广告位，公交站牌等，你和我都有兴趣。我们之间竞争，谁都不好过。所以，我们可以联合。”
“呵呵，联合？”辛墨香向后靠着，左右手指交叉，等着陈馨继续说下去。
“天兴发展如果竞拍到一块地，我想墨香文化是进不来的。剩下两个楼盘的外侧广告，我和你之间的争夺，只会让我们一场血战，赚不到钱。”
“陈总继续说。”
“所以，不如这样。”陈馨说：“你攻一个。剩下那个，我们一人一半。”
“这怎么一人一半？”辛墨香摇摇头说：“不太可能吧？我们不是一家公司。”
陈馨说：“你承揽了外侧的广告项目，负责制作的公司由我指定。双方都赚钱。当然，制作的费用要‘高一些’，也就是您要少赚一点。”
辛墨香明白了陈馨的意思。“就是我将部分收益，转给制作的公司。”
“不错。”陈馨说：“我们两个不用投入人力物力去争，都能拿到各自喜欢的项目。”
辛墨香点头说：“本来，我们也就只能冲着另外两个楼盘去。大家争来争去，价压的低，也不怎么赚钱。这样确实好很多。只是……”
“辛总请讲。”
辛墨香说：“陈总。天海并不只有两家文化传媒公司，也并不一定人家地产公司非要找本地的文化公司来做，也许人家有常年合作的老主顾。我们把这件事定了，别人能同意吗？”
陈馨说：“我们有共同利益。要是我们两个合力，有什么拿不下的？而且，你不亏。”
辛墨香端起咖啡杯，与陈馨碰了一下。“合作愉快。”
“小小礼物。”
陈馨放下咖啡杯，从包里拿出了一个精美的首饰盒。盒子里面是一副玛瑙手镯。
陈馨车的后备箱里，一直有一些从价值不菲到别出心裁的礼物。以备不时之需。
“谢谢。”辛墨香笑着接了过来。“下午，会有一份回物送给你的。”
陈馨笑着点头，她觉得这次接触的很不错。“我还有事，先走了。”
陈馨回到车上，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龙头角的利益，算是保住了一点。最重要的，是陈馨实在没有时间耗在与辛墨香的争夺上。
眼下对于陈馨夫妇，最重要的就是债务问题。
这么一比，龙头角不过是可有可无。
奇韵文化内，曲梁音听说了陈馨要修改计划，头都大了。
“馨姐，这样……”曲梁音组织了一下语言：“我们也就赚不到什么钱了。”
“龙头角三个盘，也不能都是我们的。价格战打下来，我们依然赚不到钱。”陈馨说：“我综合考虑了投入和产出，还有现在的情况。这是对我们最有利的方案。现在的方式，我们可以保住项目的利润。而且，将来龙头角那里会有很多广告展位，也许我和辛墨香可以平分。”
“可是，馨姐。辛墨香能这么老实吗？”曲梁音觉得会背后下手的人，绝不会不动手脚的。
陈馨说：“多少她都得给我剩下一点。不会真到撕破脸的地步。说实话，我也没时间这么应对她。过了眼前的关再说。”
曲梁音问：“何总那边，还没有进展？”
陈馨苦笑：“这人呐，太正直了不行的。你要什么事都按规矩办，那就是一个人都没有交下。”
一个人如果处处都按规矩、走流程，那么不需要与你结交。因为到你这里只能按照规则处理。那就只研究规则好了。
可实际生活中，很多事并不是非黑即白，没有那么泾渭分明。当遇到这样的事，没人能给你递话，也没有人会支持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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