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知道，对方肯愿意让他们参与，而不是彻底驱逐出去，很显然是有一些自己的想法的。
不过他并不在意...
只是，令人没想到的是，这最近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
整个世界都发生了一场惊变。
而红叶林群岛，也被那些外来者，以摧枯拉朽的姿态，彻底的拿下...
然后，第一个遭殃的就是他们...
不过对方的行为，倒是没有然后他有太多的其他情绪，上百年的见闻，不至于让他对这些“小事”动怒。
而比起如今发生的事情....
他更想知道，这些低等海眷族，究竟能够做到哪一步？
是真的如他所掌控的另外一个特殊神秘物品所说那样。
为海眷族带来新的变化，亦或者...
被他轻而易举的镇压？
按那神秘物品上的预言显示，低等海眷族们将会获得另外的觉醒，这种觉醒将会赋予他们可怕的力量。
时代会因此而改变，汹涌的洪流冲刷之下，他唯一的退路只有狼狈的逃窜。
不然，除了粉身碎骨外，他不会有别的可能。
而这一逃，他的所有抱负将完全失去实现的可能性。
这还是第一次老人第一次看到，对于自己这么不利的预言出现。
不过，和预言中不同的是...
他选择...粉身碎骨。
他想要看看，对方这所谓的洪流，究竟有多么不可阻挡。
这些生来懦弱，除了成为祭品外，几乎没有一丝别的作用的低等海眷族究竟能爆发出怎样的力量。
和其他的“高等海眷族”不同，在老人看来，每一个海眷族都是自己的同胞。
只不过，他们的作用与分工皆有所不同罢了。
如果，如果这些底层海眷族，真的能够以无可阻挡的力量，推翻他们，那么...
也并非是不可接受的事情。
三分之一的低等海眷族，是他刻意给予对方的数量。
如果他们真的能够以三分之一低等海眷族，撼动百年来牢不可破的无上权威，那么...
老人眼中有莫名的光芒涌现，一百年的尝试，一百年的失败......这一次，会有新的可能出现么？
为了见证新的道路，他甚至默许了巴顿在孵化池中的行为。
因为一旦成功，那么孵化池中的新生一代，将会迅速弥补这次“实验”的双方损失...
如果失败...
那么就证明低等海眷族依旧没有任何价值可言。
无非就是给孵化池清洗一下罢了。
没有价值的东西，清洗掉了，也不会有任何的问题。
至于低等海眷族们广泛信仰他神的行为。
老人也不觉得有任何问题。
而且，他比别人知道更多的是，当初海眷族内部发生问题，很大一部分原因，就在于他们想要寻找到他们的“神”。
就如同其他的异化遗民一般，他们也渴望，伟大的神明能够给予回应，注视祂的这些无名眷者。
于是，一场试图与伟大存在进行联系的尝试开始了。
这场尝试最终以失败收尾，往日一度统治海洋的海眷族几乎覆灭，整个大海因此沦为禁区。
除了毁灭，那位“深海之神”并未给予他们一丝一毫的眷顾。
而后的日子里...
老人也从曾经海眷族获得的物品中，隐约察觉到一个可怕的现实...
这些神秘造物的主人，也就是远古海眷族，或许...
并不是他们想象的那样信仰“深海之神”，而是没有任何信仰存在。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
他们当初究竟是联系上了一个怎样的存在？
只是那可怖高等生命随意的一眼...
于是，一个伟大的种族因此毁灭，整个世界的海洋成为禁区...
而现在，如果没有外力，他们无法摆脱那位毁灭一切的神明的注视。
尽管现在这个“深海之神”在出现后，并未再理会他们。
但他知道...
注视一直都在。
老人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心有余悸地吸了一口气，平缓了一下内心的情绪。
比起那不由分说就毁灭掉他们的“深海之神”。
如今这个“圣光”明显就要和善多了。
至少从已知情报来看，对方确实有将海眷族收入麾下的打算...
然后，他的目光看向螺城之外...
他能大概感受到那里发生的事情。
那些低等海眷族如今的表现，令他惊喜，但是却又没有那么的惊喜。
因为他没有感受到有像提示那样的摧枯拉朽的力量出现...
反而是他的第一轮冲击，就差点把对方逼入绝境。
“如果你们连这也挡不住，那就更不要说什么，成为海眷族的灯塔与救世主了。”
老人平静地说了一句，然后抬起手，覆盖在倒三角上。
顿时，整个乌云之下的空间面貌，在他内心中铺张开来。
也几乎是这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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