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回答答应还是不答应就好。”
原因？
原因就是她有私心。
她嫉妒投胎转世的嘉荣。
上善云起初不是蛟龙，而是龙，五爪龙。
她和嘉荣一样是被神抛弃在青峰山的。
凭什么嘉荣运气那么好可以遇见白鹤，还能得他庇佑？
上善云目光坚定，“你知道我的，一旦我做出决定，是不会有悔改的可能性。”
白鹤知道。
两人好歹做了几百年的邻居，她的性子，清楚得很。
一边是成为人类的姐姐，一边是可能置身危险的上善云。
白鹤很纠结，两边的人对他很重要。
“答应你不是不行，你再等等我，等我姐姐她……”
“一经同意即可生效。”
上善云不是傻子，白鹤想等梁溪百年之后死亡才来履行约定，届时黄花菜都凉了。
白鹤向前一步，还想商量一下。
上善云往后一步，拒绝他靠近。
白鹤：“你到底发生了什么？”
“别管我，你管好你自己就行。”她施了一个清洁术，被沼泽污泥弄脏的衣裙顿时干净非常。
脚尖轻轻一跃，她便坐在了白鹤先前坐的树杈上，还很优雅的剥开红花果的皮，悠哉悠哉的吃了起来。
“反正着急的不是我，你慢慢想，我等得了，她可不一定等得了。”
她小口小口的吃着果，眼睛却没离开过白鹤。
白鹤为难：“给我一个星期的时间。”
“两天。”一个星期的时间很长，两天是她能给白鹤最多的期限。
白鹤点头：“好。”
两天，足够他完成没有完成的事，也足够他为姐姐的以后做好打算。
梁溪和杨霁野再次看到白鹤的时候，他和上善云并肩而行，落在他们面前。
白鹤脸上依旧是挂着熟悉的笑容：“姐。”
“嗯。”梁溪点头。
刚刚天突然下起雨的时候，她还有几分害怕，害怕白鹤搞不定上善云，而这青峰山下起的雨是上善云给他们的警告。
现在看他们两个那么和谐的站在一块，梁溪顿时放心了不少。
答应就要做到，上善云两手环抱在胸前，仰着下巴：“你想要问什么就问吧。”
“怎么感觉她这语气好像有点不对劲。”梁溪压低声音，跟坐在她旁边的杨霁野悄悄嘀咕了一句。
杨霁野也觉得有点不对劲：“暂时不要想这些，先问一下你想要知道的信息再说。”
他起身，把梁溪拉起
梁溪与上善云面对面：“猫妖娓灵是青峰山的妖？”
娓灵？上善云对这名字记得清楚，“是。”
若非猫妖和白鹤有渊源，她也不回特别关注。
她问这话，是猫妖出事了？
上善云抬眸看她，又继续低头扣手指玩。
“猫妖什么时候出的青峰山？”
“六年前二月初五。”
时间对上了，猫妖说的也是六年前。
梁溪继续问：“六年前是否有别的妖怪进出青峰山？”
别的妖怪？
上善云仔细想了想，掰手指认真的数着：“猫妖六只、虎妖九只、兔妖一只、狼妖……”
梁溪打断：“有苍蝇妖吗？”
上善云稍微愣了一下，然后才回答梁溪的问题：“如果他变成原型就是一只很小的妖怪，我怎么会知道？”
“我不知道你和白鹤做了什么样的交易，那既然你和他已经和解了，那你就认真的回答我问的问题，可以吗？”梁溪没有忘记之前白鹤说过的话。
他说，作为这里的掌权者，上善云她的神识覆盖了一整座青峰山。
上善云确实是在这里做了隐瞒，没说实话。
白鹤用胳膊撞了撞她：“你倒是说啊！”
“你凶我？”上善云气鼓鼓的瞪了他一样，还是如实说出。
“青峰山确实有一只苍蝇妖。”
果然，她没猜错。
猫妖说的滴水不漏，但经不起推敲。
仔细想，怎么会有妖无缘无故说自己和她是同伙，后期还被道士打的连法力都没有。
再然后是她能化作人形，却口口声声说她的伙伴月升还在受困，无法救出。
要化作人的模样和其本身的修为息息相关，既然她没有法力，那就不可能继续维持人形。
还有一个最重要的问题就是，猫妖身上的味道。
梁溪最厉害的是嗅觉，猫妖身上的味道和苍蝇妖的气味重叠，两者私底下一定有接触。
她不敢擅自推断他们的关系，不过也好猜，敌人和朋友，总归是会对上其中一个的。
“盛文宇？”
她到底是来找猫妖还是找苍蝇妖的？上善云搞不懂了。
她看着梁溪，一字一句说的认真：“发生了什么事？”
梁溪假笑：“道听途说了一个故事，据说有只苍蝇妖和猫妖为敌，且抓了猫妖的另外一个伙伴。”
根据上善云的反应来推测，她和苍蝇妖不仅认识，还关系匪浅。
也不知道自己把这件事情说出来会不会留下祸端，但梁溪只能拼一拼。
“不可能！”上善云当即反驳，“小宇是青峰山的执法者，不会作出这种下流的事情。”
“执法者居然是一只苍蝇妖？”白鹤实名惊讶，“我先前看到的那个执法者原型不是黑蜘蛛吗？”
“你不也把我当成青蛙？”上善云无语，她怀疑白鹤眼睛有点毛病，可不敢说出来。
眼睛有点毛病而已，能包容。
上善云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为白鹤的眼睛感叹，也是为六年前发生的事情叹息。
她问白鹤：“你还记得关于这座山最古老的传说吗？”
白鹤瞳孔一怔：“你是指太阳和月亮的传说？”
“传说在混沌初开的时候，鸿蒙和女娲达成了一个协议，如果女娲造的人能够在这片大地生活二十四天，就赐予光明和四季。”
上善云自从来到这个山之后，她就一直能听到这里的妖怪讨论这个古老的故事。
起初，她还觉得这个故事荒谬绝伦，可笑至极。
直到她成为神的掌权者之后，才发现这个故事的奥妙之处。
女娲造成的人类不仅在这片大陆上生活了二十四天，还发展到鸿蒙想象不到的程度。
为彰显自己的肚量，他不仅赐予光明和四季，还将自己身旁的得力助手太阳和月亮去协助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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