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颤抖着手，陈凡接通了电话。
“爸！”
陈凡开口时的声音都带着颤音。
多少次从修炼中惊醒，多少次以酒买醉。
前世以大法力归来，期望能找到父亲的一缕残魂，以无上修为复生。
后来发现，复生的早已不是自己的父亲，所有都已经归于尘埃。
陈凡那时的悲哀，无人知晓。
仙尊又如何？
飞升又怎样？
那些沉寂在往事中的人，终究不可再现！
而现在，自己重生回来，终于能再见到了吗？
电话那头，陈石听着陈凡的声音，有些讶异。
不过他倒是没多想，很快开口。
“是我小凡。”
“爸，你终于打电话给我了。”
陈凡平复心情，笑着道。
这让陈石表情愈发讶异。
小凡这家伙，不是前两天才到的临海吗？
难不成他也知道自己犯大事了？
想到这，陈石心情有些沉重起来。
“小凡，接下来的话你听着。”
“嗯好。”陈凡笑着道。
陈石沉默了片刻，这才问道：“小凡，你告诉我，你是不是不是普通人？”
这个问题，让陈凡愣了两秒钟。
自己父亲，为什么突然问自己这种问题？
难不成他们知道些什么了？
陈凡迟疑。
他是不准备这么早和家人透露自己身份的，但是既然自己父亲问了。
陈凡也不想欺骗。
早点说，让父亲开心一下吧。
陈凡微笑开口：“是的爸，我不是普通人。”
说完，陈凡正要将前世经过说一下，陈石再度开口了。
“那你是不是杀人了？”
杀人了？
陈凡微愣。
自己父亲怎么连这事都知道？
这次，陈凡沉默的时间有些长。
“是的，爸，我杀了一个人。”
陈凡道。
陈石的表情已经苦涩至极了。
他原本内心还是抱有一丝期望的。
哪怕小凡告诉自己，自己不是故意的也好啊。
可现在小凡如此坦诚，真的不是故意的吗？
“小凡，你知道，你闹了多大的事吗？”
陈石的声音，已经嘶哑了。
他的眼睛，有些发红。
陈凡听到这话，顿时放松了下来。
“爸，这个你不用担心，我会摆平这件事的。”
陈凡有相当的自信。
以自己现在的身份，很容易就能结识到一些达官显贵，到时候杀了一个小官员，不算什么。
陈石闻言，无比恼怒起来。
“摆平？！这件事情是你能摆平的吗？！”
“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小凡！”
陈石这个气啊！
小凡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杀了一个人，语气却如此无所谓？
更何况，还是在这种情况下杀的人！
陈凡被自己父亲骂得有些懵，他深吸一口气开口。
“爸，是的我的错，我不该杀人。”
陈凡坦诚。
如果是别人，陈凡早一巴掌拍死了。
但陈石是自己的父亲，他说自己错了，那自己就是错了。
没有哪个父亲，会希望自己的儿子成为一个杀人魔头的。
陈石听到这话，整个人一片颓然起来。
“姜先生……”
他看向了姜亿臣。
姜亿臣没有说话，微笑示意他继续说。
陈石点点头，对着手机继续开口。
“小凡，你听着，我知道你现在年少意气，而且不是普通人，感觉这个世界没什么能够束缚到你的。”
“但爸要告诉你的是，不管你有什么理由，杀人就是不对的。”
“小凡，认错吧，去临海警署自首，或许能少判几年！”
陈石声音嘶哑，语重心长开口。
他的话，让陈凡整个人都瞬间懵了。
“爸，你在说什么？”
陈凡难以置信开口。
听着陈凡的话，陈石突然怒了起来。
“小凡！你是听不懂我的话吗？杀人了！就要偿罪！”
“你现在不去自首，等待你的，会是最严厉的制裁，你明白吗？！”
陈石这个气啊，脸涨的通红。
陈凡闻言，呼吸有些急促起来。
“爸，我是杀人了，但我不能去坐牢。”
“你杀人不坐牢，你为什么不去坐牢？那个死在你手上的人，你为什么要杀他？”
“人家秉公执法，你拒不服从，还杀了他，你告诉我，你有什么理由不去坐牢？！”
陈石是个讲理的人，他本身的文化素质就不低，二十年前便大学毕业了。
眼下听到陈凡这话，简直快气到不行了。
陈凡被自己父亲这一番话也说的无言，他沉默的时候，王安琴忽然将手机拿了过去。
“小凡，是妈。”
妈？！
陈凡瞬间激动起来。
“妈，你怎么也在？！”
说完这句话，陈凡当即就感觉情况不太对劲。
不可能啊！
因为自己母亲家族的问题，自己母亲已经和父亲十几年没有见过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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