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睿打开录音笔开始听那段录音，全部都是张雪的声音，她像是在跟上级报告自己完成好了任务一样。
而且的录音内容有些杂音，是没有处理过的原始音频。
录音的最后，听见了一个好。
那声音很低沉，是他从来都没有听过的，而且就单单一个字，却让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穆兰没说是谁录下来的，那现在项昀于清澜他们都在哪里？”
商睿关掉录音笔问了起来。
“纽约……美国的首都……”
“据说是一个种满太阳花的山顶别墅……她所有的话都不是在撒谎，但却有所保留，我想是因为事情还没有结束，她不敢说太多，我不知道这个事情是不是会用到我们，但至少，上面没有什么命令下来，没人正式通知我们金阳会的事情，也只是我们从温家人那里知道的……”
“从小绯那里知道的。”
韩泠悦的声音有些低，只能够他们两个人可以听见。
“照你这么说，穆兰的级别很高，不是我们这些普通的警察可以比拟的，那这样的话，摧毁金阳会这个组织，是上级非常重要的事情了，不然穆兰也不会卧底三十年……”
“她把整个青春都耗在了这个事情上面，看来是势在必得了……”商睿拿着录音笔，说了起来。
“应该是寒笙的爸爸死了之后，她才那么决定的吧……我看得出来，她很爱寒笙的爸爸……只是她也知道，自己永远不会是他的妻子，眼神里的那种眷恋和失望，从来没有在她的眼里看到过……”
“商睿，这件事情暂时只有你我知道，先别告诉寒笙，你帮我把录音笔给他，这是张雪杀人的证据，经过声纹比对应该不会有错了……”
“你别说是我给你的，也别说我怀孕的事情……我想自己告诉他……”韩泠悦说的很郑重。
“算了，服了你了，你们的事情你们自己处理吧……这个我可以帮你给他，但是希望他知道事情的一切之后不要生你的气不要你才是……”
“才不会，他又不是你……”
商睿怼完韩泠悦。
韩泠悦接着怼商睿。
“女人真烦……”商睿将录音笔收了起来，一个人嘀咕了起来。
“快走吧……一会儿她回来，我会告诉她的……你嫌她烦……”韩泠悦说话一段接着一段的，都不是一口气说完的。
还是还以为她好心，没想到是想说他坏话。
“你别给我乱扣帽子，我才没有……”商睿起身，又伸手指了指韩泠悦的包。
“你会用吗？干嘛给你这个？自杀？”
“你可以滚了……”韩泠悦显然的，拒绝了这个问题。
谁说我不会用，开始的时候，韩泠悦也是抗拒的，但是现在想来，肯定是有用处的。
“呵……”商睿冷笑了一下，便离开了。
他离开了没过多久，上官绯就回来了，她只是买了一些水果，其余就没什么了。
大家都知道，她离开去买东西只是借口，知道商睿有事先离开，韩泠悦让上官绯陪她一会儿回家。
之后他们便打车回去了。
但是韩泠悦没有说商睿嫌女人烦，只是说，商睿也想有个家，上官绯只是淡淡的笑着来回应这个事情，随后又说，我也想。
……
一个小小的房间里，里面放了一张很大的床，上面铺着好看的床单，被套也是同款的颜色。
房间虽然不大，但是该有也都有。
坐在一边的人，满脸都被裹着纱布，屋子里没有镜子，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是觉得很难受。
闫书韵起身，想要在屋子里找到一面镜子看看自己的脸，可是找了半天都没有。
她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在什么地方，只是这里的感觉给人很陌生，很遥远。
她也只是在一个月前和项昀吵架的时候见过面，之后就再也没有见到他了。
那时候的他很恐怖，很吓人，让闫书韵很诧异。
但是现在的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只是每天会有专门的人来给她送吃的，门口也有人看着。
还有专门的人带她去另外的房间里，只是到了那里之后就会给她注射什么，之后她醒来就在这间卧室里了。
闫书韵是医生，有些事情，她还是能够明白的。
他们给她注射的肯定是麻醉剂，而且她的脸，说不定是被迫动刀子了。
每天也会有人来给她检查身体，都是中国人，和她说的中文，但是那天，她看到了一个外国人，穿着白大褂。
她又开始怀疑，自己现在已经不在国内了。
她安静的坐在一边，双眼无神的看着一处，空洞的很。
忽然，门被打开了。
闫书韵下意识的微微侧头看了一眼门口，一双昂贵的鞋子映入眼帘。
闫书韵认识，那是项昀。
她没有看向项昀，而是将头转了回来，继续看着前方。
项昀走了进来，站在闫书韵的面前。
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忽然伸手，开始要去解开闫书韵脸上的纱布。
闫书韵下意识的往后仰着头，抗拒了他的触碰，项昀也没有急于求成，而是将手缩了回去，接着便开口了。
“不想看看自己现在的样子吗？”
听完项昀的话，闫书韵抬头看向他。
“你对我做了什么？”
“傻瓜，我能做什么，你只要记住，我除了爱你，不会做别的什么……”项昀说着，又将手伸了过去，开始揭开闫书韵脸上头上包裹住的一层一层白色纱布。
很快的，纱布就都被揭开了，项昀看着面前的人，那张脸，很熟悉，虽然不是很完美，但已经是接近极致了。
主要还是因为闫书韵的底子在那里摆着，和曾经的沈西雅很像。
项昀结合了手底下所有的权威整容医师，利用了一个月的时间，用最快的，最有效的方式，将闫书韵变成了一个好像是她，但又不是她的人。
忽然，又进来一个人，是一个女人，她的手里拿着一个镜子递给项昀，项昀走到了闫书韵的身后，将镜子放到了她的面前，让她可以看到镜子里的自己。
当自己的脸出现在镜子里的时候，闫书韵瞪大双眼，立马尖叫了起来。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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