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赶上了！面瘫会长啊，你知不知道你要是再快一点的话，就把你媳妇给弄没了！”
黑暗之中，唐羽轻轻松了口气，他抬手擦了擦额头上渗出的汗珠，脸上的龙鳞闪烁着幽幽的寒光。
他现在同样是暴血状态，三度暴血开启，伊斯卡赠与他的言灵·群青风暴解锁。
唐羽刚刚用这个自己并不太熟悉的言灵干了某件事情。
解释起来可能有点复杂，通俗点来说，唐羽刚刚给夏弥加了个保命buff。
虽然重伤的状态免不了，但夏弥的小命算是保住了。
当然，这件事只有唐羽知道，已经是强弩之末的两个人根本连唐羽释放言灵都没有感觉到。
于是，场上继续上演年度苦情大戏。
当折刀刺入夏弥心脏的那一刻，楚子航的心仿佛也被什么东西刺中，心脏的每一次跳动都带着剧烈的痛苦，仿佛……有什么最重要的东西即将离他而去。
重伤状态下，楚子航的暴血效果也逐渐消退，“龙化”中止，他重新变成了那个面容冷峻、对待女孩有些腼腆的大男孩。
楚子航盯着躺在自己怀里的夏弥，脸色有些晦暗。
“别这么盯着我！我马上就要死了，你高兴了吧！”
重新变成婴儿肥少女的夏弥连性格也改变了，她那又二又憨中带着点可爱的性格重新上线。
夏弥小脸气鼓鼓的，她睁着一双漂亮的大眼睛，死死的瞪着楚子航，其中并没有多少杀气，反而蕴含着温柔以及某种解脱的意味。
“别太难过，这是种族之间的战争，我们谁也没办法！”
夏弥摸了摸楚子航的脸，然后轻轻从嘴里吐出一把古铜色的钥匙。
“我把夏弥的一切都藏在这里了，去看看吧。”
“我会的……”楚子航把钥匙放在掌心里，用尽全身力气紧紧地攥着它，金属材质的钥匙刺破皮肤，点点鲜血滴落在地。
夏弥就这样躺在楚子航怀里，轻轻的闭上了眼睛。
“悲伤”、“迷茫”，这是楚子航此刻唯一能感受到的东西。
就算楚子航在感情方面是个榆木疙瘩，但他现在也知道了，怀里这个女孩是他的初恋……也是她这辈子爱的最后一个人。
浓浓的悲伤意味弥漫开来，楚子航就这样安安静静的抱着夏弥，跪坐在地上。
……
“我去。我怎么还没挂！”
许久之后，躺在楚子航怀里的夏弥脸色抽搐一下，她微微睁开了眼睛，看到的是闭着眼睛、满脸伤感的楚子航。
夏弥可以感觉到，她的身体虽然因为失血过多还非常虚弱，但感觉上，应该是性命无忧。
“这不对啊！昂热那个老家伙的刀还插在这里呢！这不会是假的吧？”夏弥费力地抬起手臂，不信邪的碰了一下自己胸口上的刀柄。
下一秒，一股直通大脑的剧痛传来，差点没把夏弥直接疼晕过去。
就在夏弥摆弄着自己胸口上折刀的时候，楚子航感受到动静，也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一男一女四目相对，气氛却并没有多少忸怩，反而带着肉眼可见的尴尬。
“呃……我现在是不是应该装个死？”夏弥吐着舌头，颇为可爱的问道。
楚子航：“……”
正当楚子航想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黑暗深处，一颗淡青色的光球忽然射出，精准的糊在了楚子航脸上。
在与夏弥激情对打了将近一个小时后，楚子航现在本就已经是强弩之末。
那颗光球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于是，面瘫师兄非常光荣地晕了过去。
不过在晕过去之前，面瘫脸还是非常绅士的把夏弥护在了自己怀里……
“什么人！”
夏弥厉喝一声，她死死瞪着光球射出的方向，瞳孔之中隐约流转着金芒。虽然夏弥此时已是重伤状态，当她身上那种如母老虎下山一般的威势却丝毫不减。
“夏弥小姐，放轻松，我没有恶意！”唐羽举着手从黑暗中走出，他看了一眼被夏弥压在身下的楚子航，轻声说道：“有些事情不太适合让面瘫会长知道，所以出此下策，我们两个聊就好。”
“你是……唐羽？”
“是我。”唐羽蹲在地上，先用自己的水系言灵给面瘫脸和夏弥刷了个治疗，然后他把伊斯卡出品的契约放到了夏弥面前。
“签份契约吧，夏弥小姐！契约完成以后，你就可以和师兄去过二人世界了。”
夏弥盯着那张契约看了好久，随后用一种莫名的语气说道：“你这是想让我放弃复兴龙族的使命吗？”
“没错，就是这样。”唐羽摊摊手，“我相信你也应该知道，现在的人类已经不是当年的人类了！排除混血种的力量不谈，现在就算是最普通的凡人，也能够使用科技弑杀神明。就你这小身板出去，够人家几颗核弹炸？”
“我坚持了几千年的梦想，就被你这么一句话给否了，有点不太合适吧。”夏弥继续盯着唐羽，语气中没有丝毫妥协。
“那好吧。”唐羽微微一笑，作势要收起契约。
倒不是唐羽不想帮这对鸳鸯了，只是他非常清楚，对付小龙女就不能用常规方案。
在原着里，小龙女就是个调皮而又傲娇的家伙，和她软着来的话，以这个死傲娇的性子多半得花很长时间。
果不其然，看到唐羽想收回契约之后，刚刚还铁骨铮铮的夏弥立马就软了起来。
“好吧好吧！我签还不行吗？”夏弥不满的嘟着嘴。
其实在与楚子航决斗之前，夏弥就已经想好了，如果这次谋划成功，那就继续走下去，完成复兴龙族的使命。但如果失败的话，她就安安心心地和自己的哥哥以人类的身份在这个世界上生活。
“人类的进步速度太快了，快到一种匪夷所思的地步……龙族，就让我们被历史的尘埃掩埋吧。”夏弥叹息一声，然后缓缓在契约上烙下了自己的印记。
下一秒，契约之上光芒大盛。
从契约之中激射出两道流光，一道融入了夏弥的身体里，而另一道，则找上了趴在后面躺尸的芬里厄。
看着另一道流光的走向，夏弥的神色变得低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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