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在这里？”顾明远对她没什么好脸色，要不是父亲在这，他连理都不想理会她。
他急忙上前扶起母亲，一脸不解的看着顾浩楠，“爸，妈就是说错了什么话，您也不应该这样打她啊！”
“说错话？”
顾浩楠怒极反笑，直接上前给了他一拳，“杀人不眨眼，这么恶毒的女人不配做我的顾夫人！”
他一想到季雨死在了她的手里，他就怒火冲天，恨不得直接将他们两个大卸八块！
“什么杀人？”
顾明远眼里闪过一丝慌乱，难道那些事都被发现了？
不，不能承认！
他看到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的顾明兮，瞬间就猜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肯定是她搞得鬼！
顾明远脸色极差，他毫不犹豫指着她，大喊道，“爸，是不是她在胡言乱语诬陷妈？爸你不要相信她的鬼话啊！妈这么多年为了顾家兢兢业业，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陆九九浑身都在颤抖，虽然她私下玩了不少花招，可对顾浩楠确实是一片真心，而现在，他直接用不配两个字来形容她！
心里又哀又怒，却连解释都没办法说出口，一堆话憋在喉咙边，让她十分难受。
不管怎么说，事情都是她做的，怎么都不应该牵扯上明远。
她爬了起来，可怜兮兮的拉了拉顾浩楠的衣服，却再次给一把推倒在地。
“你闭嘴！”
顾浩楠听到他这个时候还冤枉顾明兮，心里更来气了。
他不再顾及颜面，直接上去给顾明远一顿暴打。
顾明远不敢反手，被打得嗷嗷叫，在客厅里上窜下跳的，陆九九心急之下，上前阻拦，结果阻拦不成功，自己反倒挨了不少拳头。
顾浩楠虽然有点年纪了，可他常年锻炼，身体倍儿好，一个实打实的拳头砸下，陆九九脑子都嗡嗡嗡的响。
“啊！！”
“不要打了，爸，我们真的没做对不起你的事，我们真的冤枉啊！！”
都这个时候了，他还不承认，想到自己被他们蒙在鼓里这么多年，他就气不打一处来，下手也更狠了。
小房子里，客厅兵荒马乱，惨叫声连绵不绝。
站在一边的顾明兮，冷眼看着这场闹剧，心里虽然快意不少，可一股难以言说的悲哀却慢慢染上心头。
她的母亲，那么优秀又温柔的一个人，就因为顾夫人这个莫须有的头衔，而被这群小丑给活生生害死。
一切皆因一个“钱”字。
想到这里，愤怒就开始发酵，顾明兮拍了拍手，有节奏的鼓掌声打断了这场闹剧。
“顾浩楠，陆九九，顾明远.....”她一个名字一个名字的念，前世仇，今生恨，在这一刻全数爆发。
顾浩楠听到声音，下意识停了下来，他转头望去，却看见一堆冰柱朝着他们所在方向飞了过来。
瞳孔猛的一缩，他根本来不及反应，只见冰柱速度极快，不过是眨眼的功夫就直接把他们压在了地上。
“啊！！”
惨叫声，再度响起。
顾明兮仿佛在听着歌剧一般，惦着脚尖，几个敏捷的跳跃，来到了他们面前。
顾浩楠狼狈的趴在地上，看着她的鞋子，心里怒火中烧。
虽然他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发难，也不知道她怎么突然有这么厉害又奇怪的身手。
心里对她也有愧疚，可到惊诧过后，他还是觉得面子重要，几乎是没有思考，他直接斥骂道，“顾明兮，你造反了你？早知道你这么不孝，我当初就不该生下你！”
呵。
她这条命，早在上辈子就还给他了，她付出一切，最后换来是背叛和惨死的下场。
既为人父，却不做人事。
这样的人，着实该死！
顾明兮面无表情，一声不吭给他塞了一嘴的冰碴子。
直把顾浩楠冻了一个哆嗦，完了还吐不出。
他整个脸都憋紫了，支支吾吾的话都说不出，整个人也动弹不得。
顾明远浑身是伤，现在更是伤上加上，他平时吃喝玩乐惯了，身子本来就虚，现在竟然喘了就晕了过去。
还不如陆九九抗揍呢。
顾明兮嫌弃的看了他一眼，转而把揪住了陆九九的头发，硬生生的将她从巨大的冰柱下拖了出来。
陆九九一脸惊恐，她死死的咬住下唇，能清楚感觉到自己的皮肤被冻得冰冷。
在顾明兮的拖动下，皮和肉分离开来，剧痛和恶心的黏腻感一同传来。
“啊——”
“好痛，好痛，好痛！！”
“你…要干什么？”
“你这个疯子！”
痛呼声和吐字不清的谩骂，一同从唇角边溢出。
陆九九的头发被揪住，头皮都被扯了起来，从头到脚，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
可这点伤，又算得了什么？
顾明兮冷眼看着陆九九，上辈子拜他们所赐，她可是被关在黑暗的屋子里，受尽了各种非人的折磨。
每一天，每一天，她都在想办法逃出去，想着报仇，想要将这些人碎尸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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