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
“卧槽！”
两声惊呼，前者是楚昊的，他万万没想到啊，居然有人可以把女士自行车的车速，直接飚到一百还不散架；后者是十楼看热闹的，穿着白背心的中年秃头老汉看到楚昊和赵大军，直接懵了。
“下面有人炸屎，我们上来避一避。”
“噢，原来是这样，那就好……”
点了点头，穿着白背心的中年秃头老汉，顿时松了口气，原来是紧急避险跳上十楼啊，很合理。
然后这个秃头老汉就浑身哆嗦着返回了房间，拿起电话就拨通了报警电话：“喂？警察吗？有两个年轻人跳上了十楼。”
“您是说有人在十楼要跳楼？”
“不是，是有人跳上了十楼？”
“……”
“我是说真的，他们两个，现在就在隔壁，他们……”
秃头老汉瞄了一眼，楚昊和赵大军还在，然后道压低了声音继续道，“他们还在，他们就在隔壁，刚才飞虎路炸了，动静好大，我现在有点害怕，这种人是不是有特异功能啊？不然怎么可能跳上十楼？我觉得应该抓起来好好研究研究，解剖之后要看看其中是不是有什么生物电，然后做成标本……”
“……”
电话那头的接线员直接懵了，然后小声问道，“请问是有人在十楼跳楼吗？”
“跳你妈啊卧槽，我他妈都说是有人跳上了十楼，你还跟跟我这说什么十楼跳楼十楼跳楼，跳跳跳跳尼玛呢，你说你们这些警察是不是听不懂人话？群众的呼声是不是从来都不关注？我真的是要严厉地严肃地强烈地批评你们！你们呐……”
“……”
接线员脸都绿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秃头老汉更是脾气上来了：“你怎么不说话？你怎么当警察的？你是不是当我在报假警？你是不是拿我当精神病了？我告诉你！我就算是精神病，你也得出警！你今天出警也得出警，不出警也得出警，我他妈不惯着你们！我现在跟你们说，我就在家里，我身为一个遵纪守法的公民，严正地告诉你，隔壁那家，那两个年轻人，还在……卧槽！”
“……”
“他们跳下去了卧槽！现在的年轻人是怎么了？这是跑酷还是极限运动？！卧槽！这不是玩命嘛卧槽！”
“……”
“卧槽！他们跳楼了！跳楼了！”
“您刚才说是有人跳上十楼？”
“他们刚才是跳上了十楼，现在他们又跳了下去！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我在开玩笑？！”
“没有。”
“你就有！我跟你说！你这种态度我没办法跟你说！把你领导叫过来！”
“……”
无语的接线员直接放弃治疗，整个人在那里翻白眼，但是该记录的还是得记录。
只是下一秒，大量的报警电话瞬间产生。
紧接着就是本地电视台的直升机升空，全程追踪报道飞虎路的爆炸状况。
拎着赵大军的楚昊，跑得虽然快，但也不能太快，因为这小子刚才被吓傻了。
跳上十楼的时候，已经彻底手脚冰冷加麻木，又从十楼跳下去之后，新买的“阿迪拔丝”速干篮球裤，也湿了。
尿不尿其实都是看运气，心理素质过硬也经不起这种大起大落不是？
楚昊抬头一看，发现了一处认识的地方，正是三十三中附近的S县大酒店，老板毕竟是认识的，虽然老板说要介绍自己的外甥女还是说侄女过来好多回了，可最终还是没见着，但这不妨碍楚昊跟老板打个招呼算熟人。
“老板，我的学生尿裤子了，能不能在你这里换条裤子？”
“楚掌门，没问题！”
老板很熟练地给楚昊上了一只大鸡腿，然后道，“我去拿条裤子。”
恢复意识的赵大军，嘴巴哆嗦地冲楚昊说道：“楚、楚老师，我、我们，刚才跳、跳上了十楼？！”
“人和人的体质是不能一概而论的，大军，我是专门训练过的，所以跳上十楼很正常，不要觉得奇怪。”
“嗯。”
赵大军点了点头，然后小声道：“后、后来……我们又从十楼跳了下来？”
“能够跳上去，自然就能跳下来，这一点，还是很符合物理学的吧。”
“是吗？”
“你看你，就是没有好好读书，连基本的‘万有引力定律’都不知道。我们能从一楼跳下来，就能从十楼跳下来，对不对？”
“噢……原来是这样。”
仔细想想，的确是如此，哪怕是一百楼，你跳下来，也是可以的。
如此一想，赵大军就缓和了过来，虽然又一次尿了裤子，但无所谓了，反正不差这一回了。
什么尊严不尊严的，重要吗？
自己的羞耻心早就没了，尿裤子而已，谁没尿过？
这是很正常的生理现象，每个人都尿裤子，他只是稍微年龄大了一点点，但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啊。
拿着老板的旧裤衩，还有一条地摊货的沙滩裤，赵大军找了个厕所，就去换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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