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很可怕的男人，不是么。”
看着扶苏收取空中飘浮的血珠，然后带着两女离开，将臣对着一旁沉默的马小玲说道。
“别忘了我们的约定。”
马小玲并没有因为将臣的友好而缓和脸上的冷色，对着将臣道了一句之后，也随之穿越离开。
原本在马小玲的印象中，马家先辈视为家族使命的僵尸王将臣应该是一个坏事做绝的大反派，可是观看群里的记忆副本之后，马小玲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去评价将臣。
不可否认，将臣不能算是一个好人，在将臣的思想中，人性中的邪恶和友爱，都只是让他感兴趣的研究对象而已，他本身并不具备属于人的情感。
但是自上古以来，将臣也没有做过一个真正让人感到害怕的事情。
就算是如今到处作恶的僵尸，说到底也只是人性的贪婪驱使着他们放弃人的身份，成为真正的异类。
对于这样的对手，马小玲虽然不会喜欢，但是却也生不出讨厌的情绪。
更何况，
马家先祖是脑袋有病吗？
僵尸王将臣是她们这些凡人能杀的？
先不说那个未来的男朋友还是靠着将臣放水才赢的，她马小玲什么时候是那种靠着男人的女人？
等回去后就先把那只营养不良的僵尸收了！
“看来马小玲已经对将臣先生没有多大的恶意了。”
佐助在群里接受了扶苏的任务，但是距离扶苏炼制血珠还需要不少时间，当前佐助还是需要作为将臣的向导。
“那是一个很有趣的女人，就像是她的长辈一样。”
将臣笑了一声，并没有在这个话题上深入。
“扶苏先生先生言说可以在这里看到最真实的人性，我倒是感觉现在已经是结束的时候了。”
在血魔分身败亡的时候，佐德将军就已经不复刚才的残暴，反倒是静静站在原地，等待着未知命运的到来。
从佐德将军那淡漠的神色中，可见在氪星飞船里的时候，没少受到血魔分身的折磨。
“将臣先生误会了，现在才是好戏上场的时候。”
佐助摇了摇头，目视着远处的天空，在碧玉苍穹之下，隐约可见几个小黑点由远及近。
虽然克拉克一开始的请求是保护被战斗波及的普通人，但是一系列的变故之后，佐德将军反倒成为了配角。佐德将军和克拉克看似一场惊天动地的战斗，到头来就是毁了一些农田，说不定连蚂蚁都踩死不了几只。
大场面是没有了，但是人性也从来不会体现在明面上。
至少那些政客想着什么，已经遍览聊天群记忆副本的佐助可是一清二楚。
如果佐德将军成为超人的俘虏，那么军方就没有插手的余地，毕竟他们到现在连超人的真实身份都不知道。
“普通人类？”
将臣跟着佐助的目光望去，距离并未成为将臣眼中的阻碍，五架战机中，里面完全就是普通人。
“虽然我看惯了人类的自大，可是我却怎么也想不通，究竟是什么让他们有这样的底气？”
在我和僵尸有个约会的世界中，政府很懂得在该沉默的时候沉默。
将臣虽然很欣赏人类，但是他更是一个合格的观察者，从来不会在评价中代入自己的偏爱。
“这就是人性，不是么？”
佐助反问了将臣一句。
哪怕知道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是一个真正的强者，但是佐助仍旧不卑不亢，完全就像是对待一个普通的朋友一样。
“扶苏先生的人果然有趣。”
这样的姿态，将臣也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了。
普通人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也就罢了，眼前的小鬼显得倒是有几分气度，虽然还是有些稚嫩就是。
“你一直在模仿扶苏先生。”
将臣一语点破佐助的本质：“但是扶苏先生是不会喜欢你刻意去模仿他的。”
“为什么？”
佐助皱着眉头，思索着自己是有哪里做得不对。
“你做得很好。”
“可也正是因为你做得太好了，反而让人看起来有些别扭。”
将臣轻笑一声，就像是在剧情里教导况天佑一样。
“扶苏先生的成熟来源于他年岁和见闻的积累，所以带着泰山崩于前而不惊的淡然。可是你并不一样，在年岁上，你只是一个还没有成年的孩子，并且从智慧上看，你也不是一个早熟的孩子。”
“所以你所表现出来的从容，始终会带着一点点不和谐的感觉。”
“也许模仿自己所尊敬的人也是一种学习，但是人之所以有着不同的年纪，自然要经历不同阶段的转变。”
“幼年时的天真，少年时的偏执，青年时的冲动，已经成年时稳重。”
“扼杀了成长所必须经历的阶段，这样的成长是不完整的。如果是一个普通人倒也就罢了，最多就是老迈时感慨自己人生的不完整，但是对于长生的人来讲，这是属于一种心灵上的缺陷。”
“由人类基因上带来的不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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