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他当初决定救下001的原因之一。
永生的岁月太过漫长无聊，总得找一些有趣的人或事打发时间，养个孩子在身边，或许时间就会过的快一些。
权酒诧异的看了他一眼。
“你们认识很久了？”
零大人抿唇：“现在回头看看，也不过是弹指一挥间。”
在历史的长河中，他们也只算得上两只蜉蝣。
碍于许瑾川在场，权酒没有再多问，看着空中打斗的替身，她眸光闪了闪，突然扯了扯001的袖子。
“喂，想不想上去玩玩？”
这两个武术替身确实实力一般，她看着都难受。
“不想。”
001冰冷无情的拒绝。
他哪有这么闲？
权酒笑得像只老谋深算的狐狸，一步步挖陷阱：
“那如果我说…让零大人陪你打呢？”
001指尖明显顿了顿。
“随便你们怎么打，不吊威亚也行，只要别太反人类。”她摸着下巴，一脸坏笑。
她知道001和零大人都很强，可两人从未出过手，她也没机会见识两人的真正实力。
001侧眸看向身边的男人，对于权酒的提议，他其实有些心动……
自从他复仇成功后，这人就再也不肯同他动手，这么多年过去，他也想知道他的实力到底如何了。
纠结到最后，001还是松了口。
也不知道权酒是怎么劝的，反正导演和零大人最后都同意了她的提议。
当001穿着一身玄色长袍站在零大人身前时，他的眼神有一瞬间的恍惚。
眼前的人眉眼如画，白袍翻飞，身影修长，周身气息不威自怒，带着悲天悯人的慈悲感。
这么多年过去，他的容貌并未有丝毫改变，仍和初见时一般。
导演还有些担心两人没演过古装剧，言谈举止会出戏，可没想到两人换上戏服以后，气质和眼神就完全变了，整个人和服装融为一体，根本看不出这是在演戏，他甚至一度怀疑自己眼前站了两个真正的古代人。
“咳…古人拔剑的姿势，会更江湖气一点，注意不要太生硬，打斗的动作要流畅一点……”
导演对着对讲机念叨，已经做好了拍好几个小时的准备。
古装武打戏非常难拍，往往拍一个小时，才能截取到几秒钟的可用镜头。
001完全没听导演在说什么，见到提着剑的零大人，一股战意从心底升腾而出。
零大人已经缓缓拔剑，长袍随风翻涌，就朝着他袭了过来。
还准备讲戏的导演：“？？？”
他震惊盯着场地里的一黑一白，惊讶的忘了说话。
两人所有的走位都和刚才替身们的走位一模一样，精确的程度令人汗颜发指！
他拿着对讲机，想要一个一个镜头慢慢拍，可接下来的事情完全超乎了他所能接受的极限范畴！
两个男人是真打起来了！
没有特效，没有倍速，没有剪辑效果！
短短十几秒钟，两人的长剑已经撞击了十几次，每一次的撞击声都冰冷响亮，只是听着力道，都让人心底发寒。
导演：“……”
这是哪里来的两位神仙。
他脑袋晕乎乎一片，拿着对讲机的手不停颤栗，在看到两人不用吊威亚，也能跃几米高时，他终于忍不住回头看向权酒。
“他们俩这是…练过？”
眼前的一切已经超乎了他对人类的认知，这么流畅的武打戏，世界上根本不可能有人做到。
权酒一脸温柔无害的点头，乖宝宝状：
“对呀，他们确实练过～”
她看着录像机里的两人，笑了笑：“
导演你记得把这一段发我一份，我得留着好好纪念。”
打戏到了最后一个镜头，按照剧本，是男一号和男二号持剑对峙。
男一的剑指着男二的脖子，男二的剑指着男一的心脏，不分上下，两人谁也奈何不了谁。
导演操作着摄影机，暗戳戳兴奋等待着这个镜头，可当001持剑抵在零大人脖子上时，原本应该持剑直指001心脏的男人却突然停了动作。
“哐当。”
长剑从零大人掌心松开，垂直砸落在地。
001眸光顿住，抬眸疑惑看向眼前的人。
导演也是一愣。
前面不是还好好的吗？
都最后一个镜头了，这人怎么不按照剧本走？
零大人一身白袍，戴玉加冠，芝兰玉树，他双手没了兵器，负在身后，任由001的长剑架在他的脖子上。
对上001诧异的眼神，他只是温润一笑。
“无痕，我说过，我的剑端永远不会指向你。”
001浑身一颤，也想起了那日的场景。
那时他屡屡惨遭背叛，已经完全丧失了对人的信任，哪怕零大人是来救他的，他也只是冷眼看着，并不愿意同他离开。
而那个时候，他也像如今这般，将长剑弃在地上，只淡淡说了一句话——
“你且放心，这剑端永远不会指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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