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因为黄博突然的点破，此间陷入了一个短暂的安静中，眼瞧着这份安静，渐渐地就有朝着尴尬的发展趋势了，古业也终于有了动作。
“师兄，你确定要找我借钱？”
古业认真的看着宁昊道。
宁昊讪讪一笑，虽是难为情了点，但为了石头，他也豁出去了，“是，我算过了，大概三十万就行了。”
“师弟你放心，这笔钱即使石头不赚钱，我之后也肯定想办法还给你的，西山的爷儿们，从不赖账！”
看着宁昊信誓旦旦的样子，古业无奈的笑着，说道：“师兄，咱们师门的传统，可不兴花自己的钱来拍电影啊，你这就背叛师门了？”
宁昊尴尬一笑，“我也是没办法了，不做宣传直接上映，石头质量再好也是酒香巷子深，没客人啊！”
这是实话，哪怕前世的石头再穷，也是做了一点宣传才上映的，真要白身的直接上映，估计石头破千万都难。
古业理解宁昊的苦衷，他倒也想借钱帮忙，可是巧妇难煮无米之炊，三十万可不是一笔小钱，他一个即将毕业的新人导演，哪里能有这么多的钱来借给宁昊。
至于找家里要，他一个成年人，到底还是要脸的。
“师兄，不是我不借给你，是我手里真没有那么多，你要个四五万我或许有，三十万是真的没有，除非我有正当的投资理由，不然家里是不会伸手帮忙的，希望师兄你理解一下吧！”
古业也是无奈的给宁昊解释道。
宁昊失望的哑然一笑，他倒也没觉得古业是在敷衍他，因为他是可以理解古业说的这种状况的。
穷儿富女，这是一个很朴实，且很有历史气息的家庭教育方法。
宁昊作为西山人，家里虽然比不上古业的家庭，倒也是小有资产的富裕家庭，他的处境和古业差不多，吃喝不愁，拿出三十万也绰绰有余，但想要钱的理由必须足够充分。
投资电影，在这个年头，其实就等于是坑钱诈骗了。
宁昊踌躇的一声长叹，跟着就起身坐在了古业的身边，一边揉着膝盖，一边发愁的继续想着其他办法。
这是单膝跪地久了，膝盖有点疼！
看着如此的宁昊，作为师弟的古业心里也是不落忍，斟酌了一会儿后开口道：“师兄你也别着急了，你要是信我的话，石头的宣传就交给我吧，毕竟石头也算是我的作品了，合该出一份力的。”
宁昊眼前一亮，膝盖也不痛了，像是抓着了拿一根即将压死骆驼的稻草一般，目光灼灼的盯着古业道：“真的？”
其实在宁昊的心里，对古业的话已经是信了一半，剩下的一半，也只是保持谨慎的一种慎重。
这主要还是近一年的朝夕相处，宁昊深知古业不是个无的放矢的人，他既然开口了，定是已经有主意了。
宁昊放心了，出于信任，也没去询问古业的办法，静待良机便好，古业准备好了，肯定会第一时间告诉他的。
可此间也不只有古业和宁昊二人，边上还有个一直装睡偷听的黄博。
对于古业，黄博经过这段时间在石头剧组的相处，很清楚古业的导演才华，做人也是个值得深交之辈，但在其他方面，他就没有宁昊那么了解和信任了。
都是朋友，还是坦诚一点的好。
所以黄博斟酌了一下就不在装睡了，起身直接问道：“古爷，你能另外搞到给石头宣传的钱？”
听了古业和宁昊两人对话那么久了，黄博很清楚古业的办法，绝对不是他自己拿钱，所以故此一问。
古业侧头看向好奇的黄博，耸了耸肩道：“没有，不是钱的事，我也没这个人脉搞到钱。”
黄博眉头一皱，宁昊亦是眉头紧锁。
没钱怎么给石头做宣传？
看着狐疑中的黄博和宁昊，古业笑了笑道：“别着急，我既然敢揽下了石头的宣传工作，那我自然也是有点想法的。”
“咱们的确没钱，但没钱有没钱的玩法嘛！”
黄博和宁昊都蒙了，没钱怎么玩？
出于信任，宁昊虽然不解，但也没出声，可黄博就闷不住了，开口道：“没钱怎么做宣传？空手套白狼么？”
古业眉头一挑，回以赞许的目光，“对，算是吧！”
黄博傻了，“古爷你认真的？”
“不是，古爷我也不是质疑你啊，那些个人可没一个傻的，说句老奸巨猾都不为过，你不给钱，人家怎么可能给你宣传？没见到钱，人都不带搭理你的。”
黄博说的句句是实话，现在这个社会，哪行哪业都是利在义前的规则，先给钱后做事，没钱，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
这点道理古业自然也是懂的，只是他想的办法，还是存在一定可行性的。
不过想要空手套白狼，还需要宁昊能给点力，这是古业能做事的一切前提。
具体方法解释起来也费劲，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的，所以面对宁昊和黄博迟疑的眼神，古业也没在解释，而是看着宁昊道：“不急，师兄你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尽快把石头的成片做出来，那会儿我会把具体方案拿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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