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一个乐句之后做作的长休止上，杨景行对柴丽甜她们：“你们先走，我接个电话。”
几个女生点头，孔晨荷还新奇：“换铃声了，是那个……”
杨景行转身走开，从风衣衣兜拿出手机，屏幕上显示陶萌来电。
站在还没赶上一年好时段的草坪边，看着一代宗师黄自的雕像，杨景行举起手机到耳边，在铃声第二个乐句结束的时候按下了接听键，听筒里的声音确定明接通成功了，杨景行出声问好：“喂……”轻缓的第二声。
“喂？”听筒传来短暂的第四声，是陶萌的声音。
“陶萌……”杨景行好像要确认一下，或者是克制了好久不见的惊喜，又或者是普通朋友之间的夸张。
“杨景行，你明有时间吗？有些东西要还给你。”陶萌好像还在做其他的事，语调的注意力不是很集中，不过也是杨景行熟悉的，那种班长给同学分配任务时的礼貌兼下达。
杨景行要想一下，然后并不抗拒：“什么东西？”
陶萌解释一下：“我过段时间要出国，这些东西放在家里不方便，你还要不要？”
杨景行问：“什么时候走？大概。”
陶萌：“下个月初。”
杨景行又问：“去哪？留学？”
陶萌：“转学，去哈佛。”
杨景行：“哦，好……不恭喜你了，预料之中的。”
陶萌再问：“东西你要不要？”
杨景行：“要……”
陶萌：“好，你什么时候方便？”
杨景行：“你让人送到我的学校，现在就可以，我等，到了打电话。”
陶萌想了一下：“……下午我没时间，明你在不在学校？”
杨景行也要想：“……你派人送过来就行了。”
“不校”陶萌挺认真：“我不想家里有什么误会，所以我自己过去好一些，而且我还要拿我的东西。”
杨景行问：“我能不能不还？”
陶萌：“可以。”
杨景行又问：“你能不能不还……当个纪念。”
陶萌重申：“我要出国，不方便，也没必要留着。你不要想要就算了。”
杨景行：“那约个地方明见面吧，你怎么方便，我都校”
陶萌：“我也没问题，你。”
杨景行就：“我去你家取，行不行？”
陶萌稍一犹豫：“约个地方见面吧。”
杨景行问：“你明还去不去学校？”
陶萌：“明不去，事情都办完了。”
杨景行墨迹：“你个地方吧。”
陶萌稍想了一下，问：“你们学校附近有没有方便的地方？不耽误你的时间。”
杨景行：“没事，我不上课。”
陶萌：“你什么时候没课？”
杨景行：“明都没课。”
陶萌好像也没主意：“那好……我记得你们学校旁边有不少咖啡厅的。”
杨景行：“我没怎么去过……这样吧，你什么时候方便就过来，到时候再找个地方。”
陶萌：“我没问题……那我下午过去，三点到，可以吧？”
杨景行：“行，我等你电话。”
陶萌：“好……只是简单见个面，不会耽误多长时间，如果你女朋友介意的话，你可以让她和你一起。”
杨景行很没底气：“应该不会……”
陶萌：“好，再见。”
杨景行嗯：“再见。”
两三秒过后，电话从陶萌那边挂断了。
放下电话，杨景行看看周围，认准了方向，先走三十来米，左拐一下，再走二十来米，就站在食堂门口了。
星期的中午，食堂挺冷清的，女生也少，杨景行观察了一下，转身去停车场了。
齐清诺叫杨景行上楼到家里欣赏一下酒吧的设计方案呢，杨景行不肯，非要再挑战女朋友的球技。
齐清诺连包包都没带就下来了，抱怨：“我妈又要做饭，你能不能少来？”
杨景行开车：“要不去滑冰，消耗大？”
齐清诺强烈建议：“带我妈去，又加一分！”
杨景行：“关键要在诺诺这加分……有件事跟你汇报，估计要减分。”
齐清诺笑：“起起伏伏才有意思，但无妨。”
杨景行开得很慢，认真看女朋友一眼，：“之前陶萌打电话，她要出国读书，约了明见个面。”
齐清诺保持着笑容看杨景行：“……先斩后奏？”
短暂沉默，杨景行表示准备好了：“你就你有多介意。”
齐清诺笑容变化：“录音没？我听听。”
杨景行摇头。
齐清诺懒得笑了：“她打给你？你们上一次联系是什么时候？”
杨景行：“一直没联系。”
齐清诺点头相信，关心：“什么议题？准备聊什么？没？”
杨景行：“原来送过些东西，要还给我。”
齐清诺又笑了：估计不少……这么绝？”
杨景行不话。
齐清诺好像为男朋友高兴：“是不是很激动？”
杨景行：“我在意的是你的看法。”
齐清诺不觉得：“我的看法重要吗？你们之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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