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里吞金是一种传统的袖中议价方式,当有外人在场时,买卖双方为保密价格、维护交易双方颜面,通常双方就会将双手伸入袖中,靠特定手势传递价格。
“啥袖里吞金呐?”郭大胡子不屑地瞥了徐千里一眼,道:“我跟你扯那个呢?谁给的多,棒槌归谁呗!”
“你仨是不是有大病?”宋大忽然的一句话,成功吸引来了张跃进、徐千里和郭大胡子愤怒的目光。
然后,就听宋大说道:“那棒槌还没影儿呢,你们在这儿呛呛啥呀?你们有病啊?”
开会也有几分钟了,除了吴保国讲几句话,就听这几个所谓的大老板争吵。
赵军看邵天鹏他们见怪不怪的样子,想来这种场面应该不是第一次了。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利益就有争斗。
每次开参王大会,参货摆在眼前,作为收参的谁都想低价收货,然后转手高价卖钱。
可要就自己一个买家还好说,旁边还有几个同行的话,这事儿就挺麻烦。
所以,赵军估计这几个人之间的恩怨小不了。就像张跃进和郭大胡子,矛盾都摆到明面上了。
而那徐千里和宋大,瞅着也不像省油的灯。
“几位老板。”这时,吴保国上前做和事老,笑道:“咱好不容聚一起,咱乐乐呵呵的,咱都别吵吵哈。”
宋大等人倒是给了东道主几分薄面,见这几人不说话了,吴保国又道:“这几天呐,我跟老邵、老孙和老张也商量了。好货谁都想要,咱为了不伤和气,咱干脆来个暗拍。”
“暗拍?”宋大眉头一挑,问道:“吴把头,你们什么意思?”
在最开始三年的参王大会上,通货都是随便交易,而上等的野山参都是竞价交易,也就是拍卖。
那样一来,参帮合适,这些参贩子不合适。
所以等到第四年六月一号的参王大会,参贩子是一个也没来。
后来,邵天鹏、吴保国等老辈参把头就派管事去找这些参贩子谈。
可那一谈,就落入了下风。从那以后就变成了自由交易,这样儿参货价格就被压得厉害。
虽说即便如此,参贩子们给出的价格,还是比卖到收购站要高。但参帮在深山老林里摸爬滚打地遭罪,不就是为了多挣几个钱吗?
所以,几个老把头又一顿商量,最终想出这么个办法。
面对宋大等人的疑问,吴保国道:“咱这些人几乎天天跟棒槌打交道,什么货咱搭眼儿一看,就知道值几个钱。
暗拍就是这棒槌过了眼以后,各位老板就把自己心里想出的价格写到纸上。都写完了,一起把这纸往出一亮,谁写的价格高,这棒槌就归谁。”
吴保国的话,张跃进几人倒是都听明白了。
而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就听吴保国问道:“各位老板,要不咱试一下?”
张跃进等人一怔,那边吴保国冲身后招了招手,吴家帮管事魏松波手捧一托盘上前。
那托盘上有个红布包,吴保国将红布包打开后,从上面捏起一苗参来。
此参一出,不光众参贩子,就连各帮参把头也都眼前一亮。
那参虽是干货,但形体不小,看着分量也不会小,锦皮、细纹、清须、珍珠点点。
令人惊讶的是,这参的芦碗。
正常参的芦头是由圆芦、堆花芦、马牙芦组成。
这参的芦头,圆芦部分堆得很紧实,细看能看出堆花芦堆圆芦的痕迹。但往上没有堆花芦,都是马牙芦,而且都是大马牙芦。
展示一圈后,吴保国将参放回托盘上,随即冲魏松波抬手示意。
魏松波端着托盘,从宋家三兄弟开始,让几个参贩子看参。
宋大在征求过魏松波的同意后,伸手捏住芦头将参拿在面前。
这参虽是干参,但入手就有分量。这时,宋二在宋大耳边小声问道:“大哥,这是趴货吧?”
宋大摇了摇头,将参放回托盘上。魏松波端着托盘走到张跃进面前,让张跃进看参。
张跃进看完,宋千里看,然后是郭大胡子看。
四伙参贩子看完,吴保国挥手示意,让魏松波端着参到参帮那边,将这参呈于各参帮把头。
吴保国倒没想让同行们买他的参,只是这种参难遇,想让大伙看看,互相交流一下。
参帮这些人天天跟参打交道,他们也愿意研究这个。或许说,野山参的野性飞扬、形态各异在他们眼中,是一种特殊的美。
趁着各参帮赏参的时候,吴保国笑着问张跃进等人,道:“各位老板,看我这棒槌咋样儿?”
“好!”宋大毫不犹豫地点头,道:“这正经得有年头了。”
“呵呵……”吴保国一笑,看向张跃进几人,道:“各位老板,要相中的话,咱写个价?”
吴保国说话时,手下有人给他拿来纸笔。他分出只铅笔和一张白纸放在郭大胡子面前,笑道:“郭老板,相中了咱就写个价,不相中咱就拉倒。”
说完这话,吴保国话锋一转,又道:“但咱先说好了,咱写价不能少于两千块钱。少两千,那肯定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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