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两人分开。
但整间工作室内却是一片狼藉，就连原本横吊于半空、长度不下十米的巨人骨雕也彻底被二人打落尘埃。
受二人打斗波及，原先光洁如新、坚硬质地的骨雕表面竟然多出了无数脚印，就连巨人肋骨，在二人强劲的腿力下同样被踢断无数根，谭咏麟这件意在突破自己固有风格，并打算以此次艺展为契机，展现其另类美学造诣的艺术佳作算是彻底废了。
至于工作架、工作台、桌椅等配套设施同样也没能幸免，在二人的攻击的下要么变形要么破碎，足见二人激斗烈度之高。
“你双脚一长一短，天生残缺，竟然可以将腿法练到这个境界，实在是不容易。”谭咏麟抓住难得的机会，暗自调整自身状态。
一番激斗，急速衰退的体力，已然让他有些力不从心。
但令他心惊的是，封于修居然气息平稳，体力依旧充沛，一点也不像大战过一场的样子。
“你是北腿王，我挑战的就是你这个腿法。”
封于修翻了翻眼皮又再度抢攻而上，他看得出来，谭咏麟的体力已经跟不上了，自然不会给他踹息的机会。
“啊！”
一声无比凄厉的惨叫响彻在工作室内，并反复在这间隔音极好的密室内回荡。
声音是谭咏麟发出的。
在与封于修的二番激斗中，他的体力流失速度越来越快，动作也随之变得越来越慢，越发迟钝。
终于，力有不逮下被封于修抓住破绽，一招锁腿擒拿，其左腿关节被封于修右腿牢牢锁住，并顺势下压反拧，直接折断了谭咏麟的左腿。
其下手之果决狠辣，简直让人触目惊心，也无怪谭咏麟惨叫出声了。
“你的体力为什么这么悠长？难道说，你已经练成了暗劲？”
谭咏麟到底是条铮铮硬汉，除了猝不及防下的那声惨叫，他竟然愣是咬紧牙关，抵住剧痛，也不再发出一声痛呼。
“你确定这就是你的遗言吗？莪劝你想清楚了再说，我耐心有限，你只有说一句话的机会。”
封于修这次没有再乘胜追击，谭咏麟已经被他废去了一腿，他最擅长的腿功已经被破，对他再也构不成半点威胁了。
高手难得，这种时候，他也不介意给对方一个体面，这是他对武术的敬畏。
“不，不对，如果你真的修成了暗劲，我们也不用交手这么久了，可是你的体力又充沛的不像话，难道……难道……你所修的是真正的内家拳？”谭咏麟知道自己必死无疑，也不在意封于修说什么，他只知道，自己要是搞不清这个问题，一定会死不瞑目。
“你答对了！可惜没有奖！”封于修一脚将谭咏麟踢翻在地：“该上路了，北腿王，从今往后，武林里将不再有你这号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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