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张图片，图片里是常枫自己打了一半马赛克的杯子，他甚至骚气十足的比了个耶的手势。
“看，其实我也有。”
这幅洋洋自得的语气是什么鬼？
田依雪不知道回什么好，于是回了一串省略号。
接着聊天框里陷入了尴尬的沉默，原因很简单，常枫也意识到了自己的举动带着几分骚扰的嫌疑。
多少有些变态了。
不过没关系，两个人都是变态，只不过是症状轻重的区别而已。
“你...不觉得我这样很放荡吗？”
最后，还是田依雪先开了口。
“不会啊。”常枫回的很快。
“都是正常人，正常的生理需求而已，玩玩具又不犯法。”
性别是建立在人的基础上的，先是人，然后才分男女。
田依雪隐约从这句话的字眼里看出理直气壮这几个字。
接着，常枫又抖出来一个猛料。
“我十八岁就偷偷买了，结果当时年轻，t宝收件人用的我爸的名字和号码忘记换了，结果差点被打个半死。”
田依雪忍不住轻笑出声，这确实是常枫会做出来的事情。
“然后呢？”她迫不及待地问道。
“我爸帮我挑了个质量好点的。”
故事的反转让田依雪始料不及，差点口吐国粹。
随后，她衷心地感叹道：“这样啊，叔叔真好。”
如果是自己的父母，可能会后悔把自己生下来吧。
毕竟她是女孩子，女孩子似乎就天生该克制回避这些东西。
可自己一开始又是如何注意到这些东西的呢？
或许是在自己小时候父母不间断的命令、打骂之中，也或许是在他们源源不断的索求中，也或许是自己本性如此...
但她一开始只是为了逃离，为此不择手段。
而另一边，常枫在看到‘叔叔真好’这四个字时，也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父亲好吗？
常枫翻找着自己的回忆，发现除去他气急之下和自己断绝父子关系这件事外，他真的很难再找出自己父亲的什么缺点。
不吸烟，不喝酒，顾家，即使遇到了常枫十八岁买玩具的事也愿意平复心情和他好好沟通...
如果不是为了安慰田依雪，或许常枫自己也不会想起这些。
窗外夜黑的正浓。
夜晚总是会让人变得冲动的，但有时候冲动也不只会办坏事。
比如让一些隔阂释怀。
常枫犹豫着点开通讯录，手指点开父亲的聊天框，又关上。
他不断重复着这两个操作，直到田依雪又发来一条消息。
“今晚的事不要告诉别人。”
“好。”常枫秒回道。
“以后不许用这件事嘲笑我。”
“好。”常枫接着回到。
“作为精神补偿明天请我吃饭。”
“好。”常枫继续回道。
“做我男朋友好不好？”
常枫愣了一愣，随后嘴角勾起，装作上钩的样子回了一个‘好’。
接着两个人都很有默契的截屏，然后撤回了最后一条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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