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千道目光死死盯住那个身影,无人能理解发生了什么,大脑在震撼中一片空白。后台的工作人员也僵住了,忘记去拉开幕布或尝试沟通。
老妇人开口了。她的声音不高亢,也不嘶吼,甚至带着一种近乎冷酷的清晰与穿透力,神奇地钻入了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直达大脑深处。不需要扩音器,也没有麦克风的迹象——这本就是魔法的展现。
“女士们,先生们。”她的声音像冰冷的金属滑过玻璃,“我是卡尔罗塔·平克斯顿。和你们大多数人…或者说,和在座的每一个人都不同。”她刻意停顿了一下,似乎很享受这种营造出的紧张感,“我,是一名巫师。”
这个词,如同投入滚烫油锅的冰块,瞬间炸开了人群。
“巫师?什么玩意儿?”
“她疯了吗?”
“特效?恶作剧?”
“天哪…”
卡尔罗塔·平克斯顿无视底下低沉的惊呼和议论,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历史的沉重与刻骨的愤恨:
“自中世纪以来,你们!麻瓜!或者说,不具备施法能力的凡人!用火刑架炙烤我们的同胞!用冰冷的河水将我们沉入深渊!用刽子手的斧头砍下他们的头颅!你们以最残忍的方式,对我们举起了屠刀!”
她的指控如同鞭子抽打在空气中,每一句都引动着大厅内无形的魔法能量,仿佛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硫磺焦味,那是愤怒魔力波动的具象化。
听众被这赤裸裸的历史控诉和魔法力量的实质压迫感得呼吸困难,前排甚至有人下意识地后缩。
“几个世纪了!我们像阴沟里的老鼠,躲藏在你们看不见的阴影角落,只为了避开你们的…正义屠刀。”她嘴角勾起一抹极端讽刺的冷笑,“现在,历史的债,必须偿还。血债,必须用血偿?不,我对你们的低劣生命没有兴趣。”
她冷漠地抬起下巴,“忏悔和赎罪的时刻到了。在你们的政府中,给我们巫师一百个席位。真正的席位,拥有影响和决策的权力。就在这座城市的议会里。”
她环视鸦雀无声的听众,目光如同探照灯扫过,“立刻答应。否则…”
她的话音如寒冰坠地,带着不容置疑的终结意味,“…这里所有低能的麻瓜,一个也别想活。今晚的新年,将是你们的葬曲。”
威胁如同实质的重锤砸下。恐慌终于冲垮了惊愕的堤坝。尖叫声、哭喊声、椅子的碰撞声、混乱的推搡声同时爆发!人们像受惊的羊群般涌向各个出口!
然而,绝望很快取代了混乱的逃离欲望——通往外界的所有门,无论是厚重的橡木大门还是紧急通道的金属门,都仿佛焊死在墙上,纹丝不动!
无形的魔法屏障封锁了整个金色大厅,将数千人变成了瓮中之鳖。有人用拳头砸门,用身体撞门,回应他们的只有冰冷的魔法壁障和更深沉的绝望。场面彻底失控,陷入了彻底的恐慌和绝望的混乱。
金色大厅内的混乱与骚动,通过某个惊慌失措、未被屏蔽掉信号的记者的手机,断断续续地传递了出去。
那些信息碎片——巫师劫持、人质、金色大厅,像最致命的瘟疫一样飞速扩散。维也纳警察部队和紧急救援力量在极短时间内完成了包围和封锁,刺耳的警笛声撕破了新年的宁静夜。
消息层层上报,最终震动了奥地利权力的最高层。总统在官邸听取了国防部长的紧急汇报。最初的判断基于常理——一个精神错乱的恐怖分子,可能使用了未知高科技装置制造声效并锁门?
虽然“巫师”的宣称显得荒诞不经,但其展示出的事实和造成的现实威胁是严峻的。
总统脸色铁青,果断下令:“命令特种部队立即行动!首要任务解救人质,制伏或击毙恐怖分子!以最快速度!绝不能让悲剧发生在金色大厅!”
金色大厅内,尖叫声和哭声交织。卡尔罗塔·平克斯顿对这幅地狱般的景象似乎颇为满意,她身边无声无息地出现了十几个同样身穿深色长袍的身影——巫粹党的巫师们。
他们分散在舞台边缘和下方大厅的出入口附近,魔杖在手,警惕地注视着混乱不堪的人群,脸上混杂着紧张、亢奋以及对麻瓜混乱状态的鄙夷。一个新招募的、脸庞稚嫩的年轻巫师吞咽了一下口水,握着魔杖的手微微颤抖。
旁边一个脸上有一道短疤的中年巫师察觉到了他的不安,低声呵斥:“稳住,小子!记住我们为何而战!为了更伟大的利益!这些猪猡不配怜悯!”
年轻巫师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眼神重新变得凶狠。
就在这时,大厅某个侧门的厚玻璃窗外,闪过一些矫健迅捷的身影——奥地利眼镜蛇部队到了!
他们戴着全罩式头盔和防弹装备,训练有素地利用地形隐蔽,战术手语无声地交流。
大厅内的卡尔罗塔微微皱眉,锐利的感官捕捉到了外面的动静。
砰!砰!砰!巨大的撞击声从几处入口同时传来!是工程破门锤撞击厚重门扇的声音!接着是小型定向爆破装置产生的沉闷爆响——麻瓜试图以物理暴力突破魔法封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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