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少川点了点头：
“所以，你是奔着自由来的？还是你认为这里是一个没有纷争的理想居住地呢？”
雅妮看向窗外，俏脸染上红晕。
落日余晖中，血红的光束穿过中城区的地基，渗透到下城区的楼面上。
“自由港的自由是需要实力去争取的。我因为拥有一定的资产，才能住进中城区的舒适套房。又因为学历，才能在‘银色珠链’里找到工作，平常依靠情报掮客的工作维持生活。”
雅妮的笑容里带上真切的感情：
“虽然自由港这里同样存在着竞争，但我至少不用为频繁出现的超凡事件担忧。据说，上一次出现超凡事件，都已经是三四年前的事情了。”
雅妮眯起眼睛，用手托着下巴，眼中闪烁落日的光芒：
“嗯…我觉得自由港的最大隐患，就是下城区的拥挤人口。管理城市的三方势力，已经停止扩建下城区了。我想..在这种情况下，现在的安宁日子，是可以持续下去的。”
任少川不置可否，在他看来，自由港就是个埋了许多火药的炸药桶，就等着一个「痛苦」途径的超凡者来点燃了。
但他不想和雅妮说这些。
“雅妮小姐，我认可你的说法。从15名可选的职业代理人名单上来看，你的容貌、学历和个人经历都很不错，可为什么你在加入‘银色珠链’后，一直都没有受到聘用呢？”
雅妮的脸色变得有些僵硬，这个问题似乎戳到了她的痛处。
她的胸膛明显起伏一下，苦笑说道：
“..好吧..让我来告诉您答案吧，虽然您一样可以从其他代理人那里知道。
“我不是超凡者，无法融入超凡者的情报圈和交际圈。
“您如果需要购买或者出售超凡道具的话，我恐怕帮不上忙了。我没有灵视，不能帮您看护您寄存在我这儿的超凡道具，也无法帮您选购超凡道具，因为我无法鉴别超凡道具的正面效果和副作用。”
任少川一抬眉毛，原来是这样..
难怪那份名单上的代理人，基本全是超凡者，而且家庭关系也都有者超凡势力的影子。
“那你为什么不去成为超凡者呢？”任少川又问。
雅妮的苦笑又深了几分：
“成为「海上游民」需要在雇佣兵团里服役，我厌恶暴力和四处漂泊的日子。「度量专员」的魔药，只有与机械专业有关的学生和从业人员才能服用。可我在城市学院里学习的是管理学，做的也是和机械无关的情报工作...所以..”
雅妮摇了摇头，脑袋低了下去，看向地面，没有再说什么，她脸上的落寞再也遮掩不住了。
“那么，雅妮，我们的谈话就到这了。”
任少川轻轻敲了敲桌子，把对方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雅妮抬起头，恢复了礼仪笑容，多了几分失落：
“好的，先生，叨扰您了。我这就离开。”
“不。”任少川摇摇头，沉稳说道：
“我对你很满意，你去把职业代理人的契约书带来吧。”
“..您确定吗？”雅妮愣住了，碧绿色的眼眸快速眨动好几下，脸上是欣喜又不敢表现出的复杂神色。
“是的，雅妮。事实上，我将来的业务会拓展到超凡道具上。但我觉得，在超凡领域和非超凡领域里，分别雇佣两名职业代理人会更好一些。”
任少川向雅妮伸出右手：
“我想聘请你为我的第一位职业代理人，专门负责处理与超凡无关的事务。你愿意吗？”
“我愿意！”
雅妮绽放出笑容，与任少川握了握手：
“我这就去把契约书准备好，您在这稍等一下。”
雅妮离开会客室，在磨砂玻璃门外握紧拳头，庆祝般挥舞了一下，然后踩着轻快的步伐离开了。
任少川转头看向身后的迦列娜。
这名小跟班，正在学着雅妮的动作摆动小臂。
见主人看过来了，她俏皮地吐了吐舌头，恢复了古板保镖的样子。
任少川哑笑一下，在心中对好学的小跟班表扬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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