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斯扑了空。
欧阳临几人看祈斯的眼神不太对，也没有靠近。
到了这时，祈斯哪里还不知道沈烟是什么意思。
沈烟不想见他！
难道她这样，他就什么也不知道，也猜不着了吗？
他什么都知道！
胸腔处起浮几下，祈斯阴沉着脸色返回车上，一边给沈烟拨打电话。
然而他被拒接了！
祈斯的脸色更加的阴沉难看。
坐在车前的两人战战兢兢的对视一眼，大气不敢出。
无法，祈斯只能给远在海外的霍里夫打去一通电话，“差不多了。”
霍里夫立即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沉声道：“我会做好万全准备，那么你什么时候会到。”
“放心，我不会让你们只身冲在前方。”
他会按时到达！
那个基地，是他们共同的目标！
*
沈风的车在半路刹住了，看到路边闪过的身影，他立即朝那个方向喊去：“沈烟！”
副驾驶座的沈凝也跟着脸色一变，寻着沈烟的身影看去。
果然见沈烟站定在安静的马路旁，眼神冷漠的看着他们。
“沈烟，你……”沈凝快速打开车门下去，大步朝她走来。
沈烟扫了眼他们身后方向，并没有看到其他随行人员。
沈风停好车，跟着一起下车。
他们是追着后面过来的，还没有搞清楚简虞那边是什么情况，就碰到了沈烟。
沈烟身上似有打斗过的痕迹，隐约间也能从她的身上闻到一些血腥味。
“沈烟你怎么在这里？你是不是也追着我母亲的车过来？”沈凝稍微打量了眼沈烟，脸色不太好看的追问。
“是，我是追着她过来的，可惜，她逃不掉。”
说罢，沈烟勾了勾唇角，笑意冰冷。
沈凝脸色刷地一白：“你为什么非要跟我母亲过不去，你要杀了她吗？沈烟，我不会让你这么做的。”
“砰！”
沈烟将挨过来的沈凝推倒。
眼神阴冷地盯着她。
“沈烟，”沈风见状，立即挡到了前面：“阿凝她只是……”
“只是太想救简虞了吗？简虞别想逃，这是她应得的报应。怎么，你还没查到吗？”沈烟嘲讽一笑，“还是说，你查到了，却想着装聋作哑，就像你们小时候那样，明明什么都看得清楚，却假装什么也不知道。”
“你……”沈风眼眸微微睁大，“你到底是谁？”
“我是沈烟，你不是很清楚吗？沈风，你亲手送进雪区的样本，知道是从何处来的吗？”沈烟突然露出一抹邪恶的笑，“很快你就会知道了，包括你们那对父母在背地里干的那些事。希望知道这些后，你和沈凝还能继续从事研究工作。”
沈烟往后退几步，一转身就朝着另一边的马路横跃而去，动作迅捷得让人无法捕捉她的残影。
几乎是一个眨眼间，沈风就看不见沈烟了。
沈凝朝着她消失的方向喊：“沈烟，你给我回来。”
“别叫了，”沈风声音沉了沉，“我们回去。”
“哥，她分明是想要……”
“不管她做什么，我们都没有办法阻止，沈凝，你没听见吗？”沈风眼眶有些发红，“她为什么偏要跟我们沈家过不去，为什么偏偏只盯着我们的父母不放？你就没有想过吗？”
“那是因为她在嫉妒我们，这是她亲口承认的，”沈凝白着脸说。
“你信吗？”沈风站在寒风下，定定地盯着沈凝。
沈凝的视线不敢正视沈风，“我不知道。”
沈风用力闭了闭眼，再睁开眼，哑声道：“或许我们的父母真的在背后做了什么伤害她的事，阿凝，其实我们一点也不了解我们的父母。还有，她提到了小时候，你还记得吗？儿时姐姐所承受的一切……”
沈凝浑身一颤，脸色更苍白了。
“现在想想，我们还真是混蛋，明明可以解释的事，却选择沉默。让她独自承受了那些误会，明明生在这样的家庭，过的日子却与贫苦家庭无异，不，她比贫苦家庭承受得还要多。”沈风的声音在寒风中嘶哑得不成样子。
回想得越多，对沈烟的愧疚就越重。
可是，已经回不去了。
沈凝坐在地上，久久无法言语。
*
沈烟像是不知疲惫的清扫潜向京城沈家附近的暗杀者，但凡要靠近她身边人的那些敌人，她都一一处理得干干净净。
这样的战绩，仿若回到了她巅峰之时。
黎明来时，京城的天突然下起了小雪。
沈烟站在沈家外边，看着漆黑的内院，仰头无声一笑。
她蹲守到天明，直到手机嗡嗡响，沈烟才在寒冷中动了动，接起了顾葶的电话。
“妈。”
“烟烟……你的声音怎么了？感冒了吗？”顾葶一听沈烟的声音就有些急了。
沈烟看着不远处沈家的动静，道：“刚起床，有些没缓过来。”
那边顾葶笑了笑，“祈斯在你身边？”
“嗯，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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