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不管他能不能理解，大不了不签约。”徐欣然索性放下，“反正以绿卿这个号的关注度，就是签约，应该也拿不到什么好合同。说不定还要受他约束，还没现在自由，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
“你这样想就对，心态放平。还是你说的，谈合同，就要端着，上赶着的不是买卖。”
“我……”
正说话，徐欣然的手机又响了。一看号码，又是刚才的那个电话。
“他又打来了？”
“快接啊。记着，上赶着的不是买卖。”
徐欣然比了个OK的手势，让白绒绒放心，然后接起电话。
“喂，你好，哪位？”
“徐欣然徐小姐，你好，我是大鹅APP的经纪人，赵玉新。刚才给你打电话的那位。”
“喔，赵先生好。赵先生怎么又打电话，还有什么事情吗？”
“有关签约的事。徐小姐看了后台推送吗？”
“还没有。你稍等，我看看。”徐欣然假装看了几秒钟，然后道，“我看到了。你就是推送里提到的赵经纪人？”
“是的。不知道徐小姐对签约这事，有什么想法。”
“嗯，我对有些问题很好奇，不知道赵经纪能不能解答一下。”
“请讲。”
“是这样的。绿卿的关注度并不算高，为什么大鹅会想和我签约。签约之后我能得到什么，需要做什么，权利和义务对等，这些都是我需要了解的。什么都不知道，签不签约的话也无从谈起。”
“这事说来话长。大鹅是最初只是个分享平台，水友们在平台分享生活，并没有签约主播和视频主的业务。随着各大资本的涌入，行业竞争加剧，好的主播和视频主成了稀缺资源。为了大鹅的长远发展，公司一边签约网红，一边挖掘有潜力的新人培养。绿卿就是我看好的黑马。”
“我个人比较擅长小众文化的宣传，手下最火的主播叫一叶知秋，做树叶画的一个大佬，或许你看过他的直播。其他的主播签约后，在我的指导下，关注和点击量都上浮几番，收入也增加几倍。你的古琴造诣很高，算是国内顶级水平。如果你签约，我会给你最好的推荐和宣传，我保证，很快你就会成为古琴圈的新宠。”
“当然，权利和义务对等。签约后，绿卿这个号属于大鹅。在合同期间，你只能在大鹅上直播，其他商演另行规定。你的直播时间远远不够，签约后，你直播的时间要增加，次数也要增加。直播内容和短视频的内容都要变。签约分成也会更好。”
电话里，赵玉新说了一大堆话。电话外，徐欣然和白绒绒听得十分认真。
概况来说，赵玉新喜欢白绒绒的古琴演奏，觉得她有潜力。许诺签约后给各种好处，培养白绒绒成古琴圈的新贵。同样，签约后，绿卿这个账号会受到限制，包括各个方面。
白绒绒和徐欣然互相看了一眼，觉得不能马上答应对方。
徐欣然道：“这样吧，赵先生，这事我们需要想一想。”
“我们？”赵玉新一愣，“绿卿的背后是一个团队。”
“这个号是我和我闺蜜经营的。拍摄和剪辑视频的是我，直播中弹琴的是我闺蜜。”徐欣然道，“我们最开始弄这个号，只是高考完无聊，找点事情干。开学后，我不觉得我们有时间全职做这个，所以，你说的那些，对我们而言，有点难。”
“啊！”
赵玉新立马仔细研究后台资料，发现这个号果然注册没多久，注册人的年龄也才十八岁。面对两个即将上大学的小姑娘，赵玉新还真没法劝别人走网红这条路，毕竟对方也没有表现出强烈的兴趣，而且，社会的广泛认识并不觉得网红是个正经工作。
可是让赵玉新放弃绿卿的琴，他又是真的不甘心。赵玉新从没见过十八岁就有这般古琴造诣的人，绝对是人才，他不想错过。
“我看你们的注册地是C市，我这边也在C市。”赵玉新道，“如果可以，我们可以当面谈谈。”030 大鹅签约（一）
有了打算，赵玉新也没有马上去联系人，而是选择看完绿卿的直播。
难得这样放松，他也想休息一下。而且，部门也没人敢举报他摸鱼。
白绒绒想弹琴静心，顺带直播。她弹了一个小时，就直播了一个小时。不想弹了，也不管直播间的弹幕，直接结束直播。
哼，就是这样任性。
“不弹了吗？”
徐欣然抬头，睡眼惺忪。
刚才徐欣然睡着了。
“你睡着了！”白绒绒瞪着徐欣然，“我弹琴你竟然睡着了。”
“不是，不是，绒绒，你听我狡辩。啊，是解释，解释。”徐欣然意识到危险，赶紧解释，“我昨晚熬夜打游戏三点才睡，所以……”
“你听得睡着了。我的琴弹得有那么差吗？”
“绒绒，你的琴弹得那么好，老师们都公认的。只是我听不懂高雅艺术啊。”
“呵，对牛弹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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