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的伪装让她压根就看不清，也不记得他真的怕过什么。
十六七八岁有惜颖做伴，身上的气质逐渐清冷，卸去伪装，让她觉得越来越像个正常人。可惜颖被糟蹋那晚，他抽了一整夜的烟，在爸爸面前什么也没提。就连惜颖最后车祸成为植物人，也没见他吱一声。
艾琳儿曾几次偷偷看过楚霄泽，看他夜里有没有难受的睡不着觉，或许她可以安慰他。没有，一次也没有。
二十多岁，他浑身上下散发的气质越来越阴郁暴戾。烟抽的越来越厉害，21岁执掌整个楚氏家族成为家主，成功上位，在父亲死的那一晚，眼眶红红，几度哽咽。
从那之后，他经常去看惜颖，在惜颖的房里一坐就是一整天，什么话都不说。
艾琳儿以为那是爱，是楚霄泽对惜颖的爱。让她以为那个人或许沉默，也是有爱的。
可是直到萧菀到M国，好像变了，她的哥哥常常一副温润如玉的模样在诱哄黛瑞娅。艾琳儿看不透，以为这又是他新的女人。
她哥哥女人有的是，却从不重欲，他的女人从来都是挥之即来招之即去，从不留情。可对黛瑞娅整整三年，十分有耐心，就连黛瑞娅跟秦君墨夜夜缠绵悱恻他都不以为然。
可在黛瑞娅打算结婚那天突然就忍不了了。她清楚的见过楚霄泽那双眸子流露出来的情感，她长这么大第一次见，浓浓的情感压根收不住。
眼眶红红，声音沙哑：“小菀……”
“这么久了，就不能喜欢我吗？”
艾琳儿杵在门口，话语一字一句的落在她的耳朵里，她有一刻以为自己听错了，可清晰的让她发毛。
“艾琳儿，在想什么？”
商洛拍了拍走神的女孩。
艾琳儿问：“你认识他多久了？”
商洛懒洋洋，唇角带着一丝讥诮：“二十多年，青梅竹马”
“你dad死了你会哭吗？”
商洛脸色微顿，却听她道：“他哭了，你见过他哭吗？就是那种眼睛红红的，哽咽的那种，等你偷偷撇过去的时候藏着恨意的那种？”
“我知道”
“那你知道楚明涛怎么死的吗？”
商洛愣了，艾琳儿接着开口：“是被我哥一刀一刀捅死的，你知道为什么在那天杀他吗？”
男人的脸上写满了震惊，震惊的不是楚霄泽捅死楚明涛这件事，而是艾琳儿接下去要讲的内容。
“因为楚明涛发现了我哥一个秘密，一个永远藏在心里，没有任何人知道的秘密。商洛，你知道吗？”
商洛再看艾琳儿时，小脸上已经布满泪痕，依然倔强的像个公主。
“……不知道”
“他喜欢黛瑞娅，喜欢萧菀。那个秘密骗过了我们所有人，我一直以为他喜欢的是惜颖……”
“他喜欢谁关你什么事，你哭什么？”
艾琳儿趴在栏杆上吹着风，“不管是年少时，还是二十多岁，不管他是阳光男孩时还是阴狠暴戾时，他从来没亏待过我，他是我哥哥，我心疼他成不成？如果没托生在楚家，哥哥也是温润如玉的公子，也会好好疼爱他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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