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之问见人来了，立刻来了兴致，上前道：“你们都不知道吧？这可是今年朝歌城最流行的玩法，叫蚀骨销魂，也叫姹紫嫣红。”
李涵兴致勃勃道：“怎么个蚀骨销魂法？”
宋之问笑，一边拿起架子旁的一根羽毛，道：“问得好！哥给你来掩饰一番！”
说着，宋之问将手中的羽毛往姑娘脖颈处轻轻一撩。
那姑娘浑身一颤，嘴中发出一声难耐的呻吟。
李涵见状，拍手叫好！
宇文融问：“那姹紫嫣红又是怎么回事？”
宋之问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拿起一旁的皮鞭，狠狠在姑娘身上抽了一下。
伴随一声叫声，姑娘身上立刻多了一条红痕，还渗着血迹。
李涵和宇文融见状，大笑出声，连忙争先恐后去抢鞭子和羽毛，玩的不亦乐乎。
好好一个姑娘，被喂了药，不一会儿就被打的浑身没一块好肉，李涵甚至还拿烛台在她身上烫红了好几处。
而姑娘本身，在药物的作用下，似乎并不怎么知道痛，只是伴着让人遐想的叫声，无表情地被绑着。
南楚汴京，也有豪门，也有纨绔子弟，但是却没有这样毁灭人性的玩法。
这几个看着年龄不过二十有余的少爷，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何不对，他们大笑着，在这个姑娘的身上寻欢作乐。
那一刻，江凌月终于明白过来，之前那个小丫头说的，沦落为青楼妓女并不是最惨的；也明白了月娘说的朝歌城每日上百的姑娘是怎么死的；更是明白了容臣为什么会那么愤怒的说自己胡闹。
在朝歌城，这些没有来历背景的姑娘们，就是玩物，她们的存在，就是为了讨好这些上流人群，她们没有尊严，没有人权，生与死，只在这些权贵的一念之间。
包间里，三位少爷玩得兴致勃勃，容臣至始至终坐在一旁。
他既没有开口阻止眼前发生的一切，也没有参与其中，他态度冷漠，像是早已习惯了这种场面，又像是天生一副冷心肠，对此无动于衷。
差不多了过了半个时辰后，这些公子哥才意犹未尽让人把姑娘带下去。几个人醉的七倒八歪，等着自己的仆人来搀扶着离开。
月娘这个时候又出现了，她见到江凌月坐在容臣身旁，先是给了她一个赞赏的眼神，随即说了几句场面话，最后道：“各位公子，有没有看上的姑娘要带走的？”
宇文融他们各自抱着一个姑娘离开了。
月娘最后看向容臣，“容公子，您要不要也把咱们的纤羽姑娘留下？”
容臣：“记账吧。”
月娘闻言，目光一亮，忙应声，又道：“纤羽，好好伺候着容公子，出了差错，唯你是问！”
就这样，江凌月跟着容臣，顺利离开了那间包间。
门口早有侍女候着，带着容臣和江凌月往外走。
因为身份关系，江凌月走在容臣身后，一直扮演着跟班的角色。
可是，走着走着，江凌月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容臣没到拐角时，脚步都会有一些停顿，似乎是在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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