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顾泠吃痛，捂着额头连连后退。
意识到自己用的力不小，顾泠又抬头向黎珝道歉，却看见他拧着眉捂着自己锁骨的模样。
她很疼，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万一磕进去了怎么办？
顾泠揪紧了心，伸手给他揉揉锁骨的位置，“没撞疼你吧？”
黎珝怔住，垂眸看着顾泠担心的眼神，锁骨处不同于他手心的温度让他一时间忘了说什么。
顾泠以为他真的很疼，更加内疚了，完全没有意识到他们的动作是多么亲密。
黎珝眉心突突地跳，她这么不提防着人……
太不让人省心了。
黎珝突然抓住她细细的手腕，顾泠睁着秋水般盈盈的眸子懵懂地看着他，“怎么了？”
黎珝看着她，吞了吞口水，喉结上下滑动，顾泠感觉掌下突出的锁骨也轻微地动了动。
他穿着一件薄薄的衬衫，摸上去就好像没穿一样。
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干什么，忙抽回自己的手别开视线，双颊爆红，像只熟透的虾。
让人好想尝一口。
“对不起啊……”她声音小如蚊蚁，生怕黎珝当她是个流氓！
黎珝口罩下的红唇勾起，发出一声轻笑。
他这一笑，把顾泠笑得更尴尬了。
“刚才的确有点疼，现在没事了。”他解释道。
“如果……”黎珝靠近她，拉下口罩，嗅着她的发香，在她耳边说：“你还想继续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顾泠一听，什么尴尬害羞都没了，气愤地推了一下他的肩膀，“不用了，就是下意识的动作而已，跟别人的又没什么区别。”
黎珝抓住了关键词，脸一黑，问：“你还摸过别人的？”
顾泠撇撇嘴，“奇怪吗？”
她之前跟寝室里的几个人经常互相比锁骨，比他更好的都有，都能养鱼了呢。
黎珝心里不是个滋味，但是以他现在的身份又不好说什么。
“以后不能摸其他人的。”他顿了顿，又补充：“除了我的。”
“你……”顾泠气结，“就不。”
黎珝知道她在耍脾气，也没办法。
黎琬站在里面，透过门缝看完全过程的她不知所措，微红的眼睛里写满了震惊。
这……这是在学校！
他们在干嘛？调情？
！！！
黎琬整个人都不好了，刚被训完就吃狗粮，有人比她更惨吗？
“还不出来在里面干什么呢？”黎珝不耐道。
顾泠现在也害羞不起来了，表情恢复一如既往的清冷。
“我想起来一件事。”
“那天晚上小隔间里可能还有一个人。”顾泠严肃道。
黎琬惊讶，“还有一个人？我们都没发现啊。”
“那个学生估计是故意关了灯，然后你们进去了，你不是说你们没开灯吗？”
黎琬还是不相信，“我们那个时候开了手电筒。”
顾泠无奈，“我带你去小隔间看一下，他可能会躲在哪里。”
三个人一起去了小隔间。
其实这个小隔间空间还是很大的，大概有半个教室那么大。
里面放了十几张桌子，就是那给那些犯错的学生坐在这里反省。
“那这么一说，他很有可能是躲在桌子底下。”黎珝看着尽头的最后一排桌子。
“很有可能，那个时候你们一直以为里面没有人，所以也不会刻意地往那个方向去看，而且灯光昏暗，没看清也是情有可原。”顾泠把自己的猜测说给他们听。
黎琬眼里闪过希望的光，“那个学生是哪个班的？”
“应该是D班，具体是谁要问D班的助教。”
黎琬激动地差点上蹿下跳，对顾泠说：“那我要马上告诉林警官吗？”
顾泠赞同，“去吧。”
黎珝走出小隔间，就接到了一通警察的电话。
“喂？是黎琬的家长吗？我是公安局的，是这样的，与黎琬发生矛盾的那个同学家家要求私下解决，您有时间能来一趟公安局吗？”
“可以。”黎珝应了一声。
顾泠问：“警察吗？”
“嗯，叫我去局里，你没什么事吧？”黎珝问。
顾泠有点摸不着头脑，“上午倒是没什么事，怎么了？”
“你陪我去一趟呗。”
陪？呗？
他是在求她吗？怎么像撒娇？
顾泠唇边漾出明媚的笑容，“为什么呀？我又不是家属。”
黎珝一本正经地说：“我怕有人情绪不对，你正好可以调解一下。”
这理由牵强的……
顾泠答应下来，跟着他们一起去警局。
——
来人是张素语的父亲，年级主任也在。
顾泠稍微想想也知道这张主任多半是这张素语的亲戚。
几人见他们走进来，忙叫了警官。
还是之前那个林警官。
她先确定人员，就开始给他们调解。
“我们愿意给你们二十万块钱，只要你们不追究这件事。”张素语的父亲财大气粗，开口就是二十万，那表情和语气似乎料定了他们不会拒绝。
黎琬无语，在张素语这里，二十万也就日常开销了吧？这不是瞧不起人吗？
黎琬当机立断，“我不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