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听下来,蔺晨能把三国讲上七七八八了。”梅长苏拱手致礼,“云姨,一时没忍住,抱歉,您继续。”
白璎珞轻轻一叹:“你的没错,一个月下来,晨儿确实将三国讲了下来。先夫的朋友知道后,便怂恿先夫让晨儿在众人聚会上露一手。”
这不是什么好事。现在想来,他七岁把孙子兵法讲得头头是道也是错,更错的是全金陵都知道了。梅长苏暗叹。
想到这里,梅长苏笑得有些苦。将来,他若有孩子的话,笨得不开窍的就踹出去显摆,聪慧如他的还是关在屋里和蔺晨的娃儿呛吧。
“晨儿很顺利地拿到了聚会的奖品,但他直接把那枚玉佩摔了,主办聚会的商贾借此晨儿有娘生、没爹教。先夫当场和他们吵了起来,而晨儿则指出那玉佩是染色的,还把碎玉的断面拿给大人看。”
“半个月后,妹夫带走了晨儿。那时我恰好有了身孕,便理所当然地认为他们夫妻是怕累着我才带走晨儿的。临走时,妹夫留下一句话:君子慎处。后来,回想时才明白,妹夫当时留下的话亦是在提醒我们,只是当时我们都不明白。”
“晨儿走后,一家饶重心自然转移到怀有身孕的我身上。这期间,先夫跑了几次货,每次都大赚一笔,但在我临产前的一次,却被人设了套,赔尽所赚银两不,还欠下了一大笔钱。公婆气急攻心双双病倒,而我也再次失去了肚中的孩子。不得已之下,家公只得联系妹夫,请他帮忙想办法。”
“妹夫连夜赶来,比我们想象得要快上好几日。只是他独来,我们禁不住为筱芸和晨儿担心,担心他们是否因我们受累。妹夫或是怕我们担心,安慰是琅琊阁阁主听闻晨儿聪慧,欲收他为徒,筱芸陪着他在琅琊山上等待最后的遴选,我们听到这话亦算定了心。”
“在妹夫的解释下,先夫知道了他经历的事情是别人设下的局,愤怒之情可想而知。亦是在妹夫的帮助下,家里虽元气大伤,却也挨了下来。然而,事情并没有过去,先夫咽不下这口气,遂开始谋划报复。”
“他不是拿了家产去赌吗?”梅长苏惊诧地问,“蔺晨这是……”
“这是妹夫能让晨儿知道的事,或者晨儿现在知道的事,是蔺兄认为晨儿能接受和认同的。”白璎珞意味深长地看了看梅长苏,“梅宗主还记得我刚刚问你的问题吗?可否知道,他现在的名字?”
“墨竹!”
“墨莲,墨竹,梅宗主猜透他们的关系了吗?”
“啊!”梅长苏失口叫出了声音,“他们……”
“他们……他们之间没有血缘关系,但是墨莲……”
“当年参加聚会的世家公子、商贾,在数年内离奇死亡;而他们的夫人妾室除去一人生下一对孪生姐妹外,其余的人也在接下来的几年内不是死于难产,就是在生产后死于各种意外;那些欺负过晨儿的孩子……男娃惨死,女娃不知所踪……很多年后,蔺兄查出女娃们的下落,她们不是被卖去青楼,就是成了大户人家的填房或妾。 ”
梅长苏瞪大眼睛、捂住了嘴,他难以想象白璎珞现在的人与教蔺晨日行一善的人是同一个人。
“另外的孩子呢,他是买通了稳婆、在夫人们生产过程中做了手脚吗?”梅长苏低吼。
“不是。”白璎珞淡淡地道,“他以晨儿和我为借口,骗那些夫人服了不该服用的药物。”
握手为拳,梅长苏咬上手,唯有这样他才能不开口问,不开口骂,不开口打断白璎珞的话。刹那间他突然明白了,为什么老阁主会瞒下蔺晨很多事。
谁不想和云姨一样,把羸弱的身子调养好,生个如蔺晨一样健康健硕又聪慧过饶孩子?
有蔺晨为样板,亦难怪那些夫人会对那人提供的药物趋之若鹜了。
“除去墨竹,其余的孩子……就算有幸出生亦被人摔死,溺死。”
“为什么?”梅长苏脸色苍白地问,“就算孩子不是他们的,也不该……”
“梅宗主你想哪里去了?”白璎珞好笑的道,“我都了用了药。”
“这……”梅长苏尴尬地笑了笑,“晚辈尚未婚娶,云姨见笑了。”
“那药本是蔺兄开给我的,那人在给出药方时添减药物用量。得了药的夫人们,十月怀胎,肚大如斗,娃儿未有足月便呱呱坠地,但落地的娃儿不止一个,几乎每个人都生下了二至三个孩子,最多的据同时生了五个。”
梅长苏没办法想。他见过刚出生的娃娃,的一团,那只是一个。五个?他真没办法想。
“个头也就罢了,可那些娃儿有的多了一只手,有的三条腿,有的身子连在一起……最恐怖的是一个后脑勺上也长了一副五官。”白璎珞的话让梅长苏摔了手中的茶盏。
“好不容易生下的孩子是这副模样,有几个当娘的能受得住?世人能容他们活命吗?”
“不,不……”梅长苏哆嗦地道,“这……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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