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事都有价格，买一个人的命是这样，爆破银行的设备也是这样，最后是寿命..向埃及神、苏美尔神还是巴比伦神求乞都有代价，却可以相对公平的实现交易。”
这个貌似有着雅利安人和埃兰人双重血脉的灰发褐眼珠的中年男人伸出手臂，作出索求的姿势，“那么你准备以什么来交换呢？”
“我没有这个国家的现金。至于布雷顿森林体系之后的美金..你大概要等一个下午茶的功夫。”
面对这样的回答，男人只是吹个口哨，“保证钱不会出现原主讨债的手续..譬如连号金、沾染了多余的血..有风险的看情况，你若是抢了邻居家的，不会收。”
“不，我一向认为金属货币才是这个世界真正古早的流通形式。最早的时候，人们采集贝壳与闪光的琥珀还有水晶，就可以从临邻近部落换取他们想要的，后来人们学会了打磨，将重金属换成他们想要的形制..直到今天，它们依然流通。”
店老板看到了对方手中有趣的一幕：不存在与空气里，而是在土壤深处的微粒向这个男孩手中聚集，很快，一块银锭、闪闪发光的金元宝乃至于碳12的棱锥颗粒都在这个神奇男孩手中出现。
由于某种原因，原本的中性词“The Mutant”已经变成了带有歧视性的词汇，正如不能请黑人吃西瓜一样，如果谎言重复一千遍不足以成为真理...那么就让它变成伤痕，铭刻进代代相承的记忆里。
自1962年变种人诞生以来，三四十年之后，这群四处躲藏的人们已经厌恶这个词汇，而更愿意用“Smoke ball”来称呼他们。
四处躲藏的烟雾球..很有黑巷少年那种不成熟的痞气感，新一代变种人们更喜欢这个叫法。
于是带着Ze音节的灰白头发店老板也这么叫着，接着他说：“最好不要在外面显摆你的独一无二。以色列人..不！应该说是整个欧洲，杀死变种人无罪的说法甚嚣尘上，甚至政府执法的时候也往往听之任之。”
“什么都没有巴黎大骚乱更糟了，我是高卢人。”灰白头发的老板补充。
看得出来，逄丹看着他大约1.61米的身高，和现在2.12米的自己相比简直是个“那不勒斯侏儒”或者“科西嘉巨妖”。
“那么话归正题，要不要在我这里注册，不法之地欢迎每一位雇佣兵，也乐于收留每一位找不到家的孩子！”老板提溜着混血的高卢人大眼珠，狡黠地说。
“我只看到可以轻易掀翻一条街的女秘书，还有两个前..摩萨德成员？”男孩扫了一眼故作真诚的店老板，“方便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Bobi？Bob？随便。”这个中年男人毫不在意地报上自己代号一样的假名字，干这行的不可能告诉别人真名，甚至在政府那边的档案也会被内鬼涂抹..只要在人间留下一个真实的字眼，都是对自己和家人生命的不负责。
“我很在意..你不是变种人，那么为什么要开一家..类似变种人的雇佣兵中介？红十字会都是有选择性的援助..而不像以前。”
“是的，”老板鲍勃表示赞同，“从二战以后，人们觉悟的事实越来越多，道德水准也就低到海平面以下。至于为什么，嗨！叫我的小秘书来说。”
进来的女人刻意踏着一板一眼的步伐，将短高跟踩踏地面的声音变成了松散的行军鼓点。
黑发挑染紫色的妖媚女人不适合职场OL的装束，哪怕她扮相真的不错，可总感觉这朵优艳之花会从裙底掏出袖珍手枪给你来上那么一下。
她的表情很严肃，血裔..具备东洋人和诺曼人的双重特点，考虑麦克阿瑟夜宿明治神宫那会..这个女人也许是岛国的混血三代？
她比赫丽斯更像女番长，浑身透出一股暴躁到要砍人的味道，在场众人里让男孩感觉能量磁场最强的也只有她，身边小透明苏珊娜不算..那是遇到强敌会被打到嗷嗷叫的女超人。
“还有一位。”男孩面不改色地将手中最不值钱的银锭抛向黑暗深处，于是那块不见响声的一斤半重量的银锭被一双有力的手掌稳稳接住，对方甚至在空中优雅地转圈，以卸下那股劲道。
这是个可以跳《天鹅湖》的优雅美男子，一头蓬松的白发，还有墨绿色的眼睛..毫无疑问是波兰或者更远一点的日耳曼人，甚至可能在摩尔曼斯克附近生活过。
他的皮肤干燥而缺乏水润，脸上抹了厚厚一层含油的护肤霜，手上戴着无缝的人皮手套...从扮相看，他不该是刺客或者杀手，却偏偏干着类似的活。
“唔，一张很容易被挂名悬赏的脸。一位北欧帅哥。”
而面对男孩的评价，这个青年的反应不是客气地谢谢，他反观对方奇异的眼睛，锋芒毕露地笑着：“彼此彼此。”
优艳之花一般的混血女人，还有这位优雅雪鸮一般的青年，都是变种人，逄丹能明确感应到他们自身X基因的显性特征，还能感受到他们身上活跃的分子能量..变种人短寿的原因和相貌优异的秘密也都藏在这里，他们身体每时每刻都在产生比正常人活跃得多也变化更繁复的分子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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