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知晓凡人命运，但是她们......”司命为难，不好说出真相。
“她们？”
沈烛却听出来了，这分明是话里有话啊。“什么她们？”
“这......”司命连忙找补，他知道沈烛目前所知道的并不多，这些事情该不该现在让沈烛知道，不好说......
瞧见司命先后看向柏渊和萧温玄，沈烛意识到，除了她，大家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你们，都知道？所以还是瞒着我一个人？”
她有些失望了。
本以为经历了那么多事情，他们本就是像一家人一样......
她拿到工资，还惦记着给大家都买了东西。没想到这么重要的事情，居然没有人告诉她。
“舟舟和她外婆，都是栖云当的主人。”萧温玄却开了口，“她们与栖云当结成死契，为栖云当做事，自此脱离六道之外，非人非鬼非神。”
“......所以，朱老板是？”沈烛的脑子有些转不过来了。
这么说的话，朱老板到底算是人还是......
“她是妖。”司命眼见瞒不住了，索性一吐为快。
“妖？”沈烛傻眼。
她记得，柏渊是神，萧温玄也是神，司命——算是仙。
还以为朱小舟也是......
怎么会是妖呢？
“她有妖元的，一世为妖，只要后世里觉醒了妖力，还是能够成为妖的。”司命看向萧温玄，“怎么，你不是要说吗，那就索性都说了好啦。”
“她是什么妖......是动物吗？还是......”沈烛有些慌了，在她的印象里，妖都是那些很可怕的动物修炼而成的。
“她有妖元，和那些修炼的东西不一样。”司命解释说，“妖元，是上古大妖才有的，它们不见得有本形，妖就是妖，后面那些个蛇精啊狐狸精什么的，跟她就不是一路的。它们在她面前，那都是小喽啰。”
说着，还颇有一副很得意的样子。
毕竟，上古大妖——
那可不是一般的妖精。
“所以朱老板的外婆也是？”沈烛以为，这种都传承的。
“不知道，目前我们之中还没有人见过她外婆的真身，所以不能确定她到底是妖还是仙。”萧温玄说，他也只是看到过朱小舟床头的照片，但是仅凭一张照片，没办法确定朱小舟的外婆到底是什么人。
“那你刚刚说......和栖云当结成死契的话，六道之外是什么意思？”
沈烛忍不住想问，难道进了栖云当的人，都会变成那种吗？
“栖云当的主人，和栖云当结成死契，这种一般都是传承，就好像朱小舟的外婆从小收养了她，她靠着栖云当长大，她的外婆又是前一任栖云当的主人，于是就会把她培养成下一任栖云当主人。一旦她的外婆出事，她就立刻会接任栖云当......入了栖云当，她们的命运，就不在我这凡人命薄上喽。”司命叹了气，所以他没办法查到，朱小舟的外婆到底在哪儿。
只不过依照他们的猜测，栖云当的主人能够在任何时间的执念里穿梭，所以朱小舟的外婆，有可能是被困在了某个时间结界里。
至于以后还能不能出来，不好说啊。
解释完了，大家又开始各忙各的。
沈烛一下午心不在焉的，想着司命的话，又好奇又不安。
在她看来，朱小舟顶多是有一点奇怪的普通人，在知晓真相以前，她想象过关于朱小舟真实身份的所有可能，唯独......
没有想到，朱小舟可能是一个妖怪。
还是什么......上古大妖？！
这可吓死她了。
“沈烛，沈烛？”萧温玄拿着一只锦盒，叫了她半天。
却只看到沈烛站在柜台里发呆，毫无反应。
“沈烛。”
萧温玄试着又叫了一声。
这一次，沈烛听到了声音，回过神来。“什么？”
“这个盒子，我放在这边了。”萧温玄解释了一下，他调换了一个盒子的位置，怕沈烛以后不好找，所以跟她说一下。
“噢......哦！好。”
沈烛心不在焉的，也不知有没有记下。
察觉到沈烛的怪异反应，萧温玄放下手里的事情，走了过来。“你没事吧？”
“没事。”沈烛的声音，分明有些虚弱。
“要不然你先去休息一下吧，剩下的事情交给我做。”萧温玄立刻想到，沈烛极有可能是因为听了司命的话，导致胡思乱想而已。
反正她这两天都没有休息好。
难得那老妇人的事情暂时不会有什么改变了。
“没事，我还是在这里吧。”沈烛低下了头，不知为何竟有些不安。
“沈烛......”
“你们，要么是神，要么是仙，还有上古大妖......我什么都不是，也什么都做不了。”沈烛喃喃道，“我就连想要帮个人，也帮不了。我好像，特别没用。”
除了继续守着前台，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栖云当里，还能做些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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