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瑚的嘴巴张不开来,只得拼命的摇头,眼中流露出濒死般的恐惧。
“我告诉你,就算你嫁给了别人,这副身子也只能是我的,懂吗?”赵似说。
珊瑚又拼命的点头,仍旧说不出话来。
赵似满意的笑了,但他捏着珊瑚的脸的手却并没有放松。不过,他的眼神中也流露出了一丝温柔的爱怜。
“珊瑚,你可知,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赵似的手渐渐的放松了,锐利冰冷的钢爪变成了柔软的抚摸。他轻轻抚摸着珊瑚那细腻的皮肤,说:“我的苦心想必你不会懂。你将你自己的身子交给我,我才好为你洗涤污浊,百年之后才可早登极乐。你懂吗?如你这般美丽的女子,该当像朝露一样静静的卧在荷叶上,不该落在粪土堆里。那个成宇是什么东西,竟敢对你有非分之想,竟想要玷污你的身子。你说,他该不该死?”
珊瑚早已泪水滂沱。她因过度的紧张和害怕使得牙关打战说不出话了。她只得点头,含着泪不断的点头。
赵似嗤嗤笑了,说:“下个月我也要和莫云潇那贱婢成婚了。那时,赵佶小儿必然要亲来贺喜。第二杯毒酒我要让他吃下去,那样他就死了。而杀他的人,是谁?珊瑚,你知道杀他的人是谁吗?”
“不……不知道。”珊瑚哭着说。
赵似双眉一竖,重重的一巴掌打在了她的脸上。珊瑚又是“啊!”地叫了一声,跌倒在了地上。赵似抓住她的胳膊将她拉了起来,笑得越发狰狞了。
“我再问你一遍,是谁杀死的赵佶?”
珊瑚已泣不成声,幽幽的说:“是成宇。”
“再说一次,是谁!”赵似喝问。
“是成宇!”珊瑚的声音也提高了。
赵似呵呵一笑,又问:“成宇他干出弑君这种十恶不赦的事来,我该杀了他。我杀了他,只是因为我无法割舍你。而你偏要我割舍。所以,我要杀了他。珊瑚,我这样为你,你心中欢喜吗?”
珊瑚一边点头一边说:“欢喜,小人欢喜极了。”
“那你该好好的报答我才是。”赵似说着便伸手一抓,粗暴将珊瑚的衣衫撕开,露出了她雪白的肩膀和手臂。珊瑚又失声叫了一声,而赵似已进入了癫狂的状态,犹如一只猛虎在毫不留情的撕扯着自己的猎物。
他一边撕珊瑚的衣裳一边纵声大笑,而珊瑚手忙脚乱,本能的想要伸手遮挡自己的身体,但这显然是徒劳的。赵似很快就将她剥得一干二净,像一个白净白净的萝卜,然后扛在肩上一边笑着一边进了卧室。
珊瑚没有说话,一整晚都没有说话。直到天蒙蒙亮时,意兴萧索的赵似才慵懒地从床上爬了起来,珊瑚睡倒在他的身旁。
赵似带着微笑好整以暇地说:“你可呢能明白我的苦心?”
珊瑚点点头,说:“小的明白。”
“那你可感念我的恩德?”
“是,小的感念大王的恩德。”珊瑚抬起茫然的眼睛说:“大王宽仁慈爱,小的终身不忘,永世报答。”
赵似满意的笑了,又再次将香被卷起,将他二人卷在了里面。
莫云潇也已起了床,轻手轻脚的避过云湘、云溪和杜鹃,轻轻的打开房门走了出去。她望了望天,天光已隐隐发亮,不过四周仍是静静地,没有半点声响。
她披了一件薄皮袄子出了店门去,一个更夫正好路过,嘴里嚷着:“天色阴晦,或有雨。”莫云潇又折返回去拿了一把花伞。
她裹着袄子,夹着花伞大步走着。她穿过天街,走过马街,直奔曾布家而去。但是到了大门口她又有些犹豫,这个时候恐怕魏夫人还没有睡醒,自己冒然来扰是不是不太好,不过又一想,自己与魏玩的关系非常人可比,况且魏玩性格豪迈,绝不会为这点小节而耿耿于怀。
于是她将心思笃定,便微微提起自己的裙子,迈步踏上石阶,正当她要拍这朱漆大门时,门却轰隆一声,自己开了。
先走出来的是一个小厮,紧随其后的是两个轿夫抬着一顶软轿缓缓走出,接着便是衣冠整齐的曾布。二人相视,莫云潇腼腆的一笑。
下人们见莫云潇站在自己家门前也都有些惊讶,不免交头接耳说了两句。
“是荷露姑娘?哦,你是来找玉如吗?”曾布问。
“是。”莫云潇点了点头,说:“有些事我怎么想也想不通,想与她说。”
“也好,玉如没有贪睡的习惯。”曾布笑言:“这几日来,她可时常念叨你。”
莫云潇苦笑点头,说:“意料之中的事。”
两人相视一笑,就此别过。曾布坐了轿子去上朝,莫云潇在老家丁的引领下穿过甬道进了大堂。魏夫人正一边吃着点心一边捧着一本《史记》在读着。
莫云潇走上来,叫了声:“玉如。”
魏夫人只侧目将她瞧了一眼,然后又继续读书吃东西。她的冷淡也在莫云潇的意料之中。于是她走过去坐在魏夫人的身旁,说:“玉如,我知你怨我。可世事无常,许多事都是我们难以意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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