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根手指在张子羽眼里，只是一根漂亮的手指。
但在李景明眼里，那是天渊！
在这一刻，李景明感觉自己的敌人是来自另一个位面的生物，是他不可能战胜的存在。
是质的差距！
灵诗剑收回手指，继续向前走。
仿佛对于她来讲，她只是在回家途中遇到了一只蚊子，挥手将之赶走了而已。
张子羽站在原地等了一会，等李景明继续出招，但李景明就呆在那里，甚至拳头还举着，都没有收回去的意思，他才加快速度追上灵诗剑。
进楼之前，他又回头看，路灯下，李景明站在那里，两眼空空，不知道往哪里去了。
那是信念被击穿了的样子。
像他之前被灵诗剑从修仙界回来这一消息搞得世界观破碎一样。
电梯间，张子羽看着灵诗剑，看到她脸上对陌生人的清冷一点点散去，少女的清新感重现。
冷酷的女侠看着看着就变成了软萌的女孩子了。
他心里感慨，出声问道：“原来你这么强？”
灵诗剑耸了耸肩，笑道：“没办法，就是这么强。”
“……”
没脸没皮的。
“呵呵……”灵诗剑笑了起来，又道，“其实还好了。虽然我确实很厉害。但这不是那个李景明连我一根手指都接不住的原因。”
张子羽好奇：“原因是什么？”
灵诗剑看向他，指了指自己，语气里多少有些骄傲：“我，修仙的！”
“他不是？”张子羽有一点懂了。
“不是……”灵诗剑摇摇头，“他就是个练武的。”
“哦……”张子羽这才恍然，“原来除了修仙界，还有一个武道界！”
他都以为是一个东西，混为一谈了。
“是的！”灵诗剑点头，给张子羽科普，
“像他这种，就是你们说的古武。还有古武世家来的。我听人说，在江州，有三大古武世家，有个唐门，玩毒药、暗器的；有个龙家，好像是金钟罩，又好像跟巫术有关系；还有就是这个李家，自称李白后人，玩剑的。”
“原来这就是古武世家！”张子羽长见识了，又摇头叹道，“古武好像没有多厉害……难怪会衰落。”
灵诗剑笑眯眯的，看着张子羽说道：
“他们练武的，有三个层次，后天、先天以及宗师。”
“这个李景明，就是后天极致。他距离先天之境，只有一步之遥。也就是说，他只差一点点，就有武侠电视剧里那种内力了。
“但是呢？以他的实力，空手，打十个你，脸不红气不喘；带剑，就是砍瓜切菜了，可能一百个你能把他耗死，嗯不对，累死。”
“他有这么强？”张子羽惊得下巴都要落到地上了。
“你以为呢？”
电梯到九楼，两人下电梯，在走廊上，张子羽忽然想起一件事，问道：“后天、先天、宗师，他们练武的有三重境界。那你们修仙的呢？有几重境界？你又是什么境界？”
“境界？”灵诗剑摇摇头，对着张子羽，脸色第一次变得严肃了，“你现在算是半只脚踏进修仙路了，那么师傅当年对我的告诫，我也转达给你：境界是最虚假的东西，很多时候，境界没有任何参考价值。
“比如，像你这种，有健身过，就可以说是后天之境了；但李景明没有内力，也是后天境界。你和李景明之间的差距你已经知道了。所以同一境界，其中的差距可以是天与地的差距。
“越往上走，同一境界的差距越大。等到了宗师之境，厉害的甚至可以以武入道，开始修仙。比如张三丰。
“练武尚且如此，修仙的境界虚假就更夸张了。
“比如第一个境界，叫修身境界，取儒家的修身之说。这个境界，弱的，连古武都打不过，但厉害的，铜头铁脑、金刚不坏、滴血重生、不死不灭！
“修仙的第二个境界，叫采气境，就是道家的炼精化气、采集天地灵气的意思。这个境界，弱的，可能也就是古武内气外放的程度，但厉害的，譬如几千年前的练气士，那些大能呼风唤雨、搬山倒海。
“第三个境界是见心境，就是我目前所在的境界。这个境界跟王阳明说的知行合一什么的很像。就是明确自己的心什么的，我还不懂。然后第四个境界就是明性。见心明性是从佛家来的，以前是一个境界，但其中有一些细微的差距，好像是说见心是心，明性是道，我也不太懂。
“再往上还有五个境界，一共是九个境界，更上面就是仙了。其他境界以后再跟你说。”
张子羽开了门，两人一起走进屋，灵诗剑继续说道：
“一般来说，修仙的会比练武的强一些。但是，战斗这个东西，不能只看纸面实力。修仙的经常有翻车的例子，修身境输给先天境更是比比皆是。
“而一个武道宗师的战力，十分恐怖，即使是我，也得小心应对。”
张子羽有一点点明白了：“意思是，修仙的纸面实力比练武的厉害，但是练武的战意啊、信念啊、战力什么的，会比修仙的厉害，所以练武的打架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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