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啊，我很粗。”
“短小猴！”
“真正的大雅，难道不是在雪雪的音乐环绕之下，做雪雪最爱做的事情？”
“滚啊你！”云暮雪挣扎：“被这么一弄，以后我还怎么听这首歌啊！”
楚清峭当然也不是真就上脑，只是看她小得意的样子教训一下，闻言也翻过身不压着她了，两人并肩躺在一起，看着天花板，静静地听着歌曲的循环。
直到再一次听完了整首曲子，云暮雪才心满意足地悠悠道：“这才是云暮雪在此世最浓墨重彩的印记。”
楚清峭笑道：“比我还有存在感了你。”
“哼哼，妒忌吗？”
“不妒忌，想庆祝。”
“怎么庆祝？”云暮雪翻身支着脑袋，握着小拳头威胁：“别跟我说大功告成，亲个嘴儿啊！”
楚清峭笑道：“有没有觉得很久没过节了？”
云暮雪眨巴眨巴眼睛，是哦，上一次过节是中秋，已经很久了。
楚清峭伸手摸着她的肚子，似是混不在意地：“今天是平安夜，虽然是洋节，也是个节，出去走走，听听满街的歌声？”
就像外来的佛教进入中土之后，改得连释迦牟尼都不认识。
洋节到了南江，也能让不少老外瞠目结舌。
钱塘人居然能把平安夜和万圣节混在一起，走在大街上居然能看见穿着蝙蝠侠和超人衣服的，还有各种奇葩面具，小孩子到处奔跑，揪着你就喊“不给糖果就捣乱”。
或者不是因为钱塘人，只是因为这个小区旁边小自己在搞活动玩？
总之以前的死宅楚清峭没见过这阵仗。
云暮雪被一个穿成水兵月的小女孩揪着要糖果，却还真从兜里摸出了几颗大白兔，笑眯眯地塞给了小姑娘。
那慈祥的老太太模样，看得楚清峭侧目不已，无力吐槽。
自从上回在船上穿了厚厚的羽绒服圆溜溜很可爱的样子，现在云暮雪出门已经开始特意这么穿了，一只胖乎乎的小熊样裹着红扑扑的小脸，自己就跟个小孩儿一样，美其名曰：“不要太特立独行，要和大家穿一样。”
楚清峭也被迫营业，穿得圆滚滚的。
其实这才和大家不一样……南江的冬天哪有那么冷，别人穿羽绒服也没里里外外裹得圆嘟嘟的啊。不过倒是熊形的帽子扣着还挺符合现在这个全员cos的氛围，相当之融入。
什么老太太，分明自己才是小孩子。
还随身带着大白兔呢……
一只白嫩嫩的小手在厚厚的袖子里伸出了一截，凑到他面前。云暮雪躲在小熊帽子里，直挺挺地盯着他：“不给糖果就捣乱！”
楚清峭耙头。
神念探进书中世界，给她找个糖？
然后就看见紫薇笑眯眯地捧着一把果子进了宗主屋子：“宗主，宗主，你要的流翠青果来啦。”
云暮雪威严地点点头：“放那。”
紫薇放在果盘里，看看周围已经好多小零食了，不知道宗主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总让自己去找好吃的，现在满屋都是。
云暮雪偷偷看了她一眼，伸手掂了个果子悄悄塞进嘴里。
刚触到唇，果子忽然凭空被人抢走了。
云暮雪：“？”
现世的云暮雪眼睁睁看着楚清峭摸出了一个流光溢彩的小果子放在她的小手上：“（（呐））。”
“楚清峭！”书内书外，两个云暮雪一起暴跳如雷：“我要杀了你！”
楚清峭转身就跑。
一只小熊在身后狂追：“你给我站住！翅膀硬了是吧！敢抢我的东西给我吃！”
楚清峭笑得差点没自己摔地上去。
小熊cos导致看上去像两只小短腿，其实跑得可快了，小短腿蹬蹬蹬跟车轮一样，没过多久就把楚清峭揪住，摁在路边揍了一顿。
“妈妈，那里有两只熊在打架。”路过的孩子喊。
“今天是万圣节，大惊小怪。”
“今天不是平安夜吗？”
“万圣节和平安夜有什么不一样嘛？”
孩子挠头：“不知道，好像没有。”
妈妈牵着孩子笑眯眯地走了，孩子还在依依不舍地转头看小熊打架。
小熊却已经不打架了，变成手牵手走在灯火阑珊的街头。
云暮雪嘴里吃着果子，果子很甜，很好吃，吃着吃着她就高兴起来，楚清峭这操作好像挺好的啊，欺负那个恶女人，把好果子给雪雪吃。
就该这样！
要揍他也是等他到书里之后由恶女人揍他，作为雪雪应该表扬他才对嘛。
这么一想云暮雪忽然很开心，握着楚清峭的手一摇一晃：“错怪你了，表现不错。”
楚清峭：“？”
雪雪的脑回路他这一刻甚至没把握住。
太神奇了。
云暮雪握着他的手摇晃：“再偷几个出来给我吃，不给就捣乱！”
楚清峭这回明白了，差点笑出声：“这是小孩子才玩的。”
云暮雪道：“我不管，我就是小孩子！”
楚清峭眨眨眼：“诶，既然你这么喜欢小孩子，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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