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暮雪愣了一下，顿足：“我就吃个糖果，你给不给吧，话这么多！”
“给，给……”楚清峭神念再看书中，书中云暮雪正脸如寒霜，骂骂咧咧。
紫薇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偷偷在角落吃果子。
“嗖”地一声，她的果子也没了。
紫薇：“？”
然后云暮雪面前整盘果子都没了。
云暮雪板着脸盯着空荡荡的案几，板着脸道：“紫薇。”
“啊，在。”
“下次见到你小师叔祖，直接把他从山上丢下去，我说的。”
紫薇小心试探：“小师叔祖是不是在外面养了不要脸的外宅啊……”
云暮雪：“……”
小姑娘握拳，义愤填膺：“宗主放心，下次见到那狐狸精，弟子帮您打死她！”
宗主不知道怎么回应，只能把小姑娘盘成一坨，先丢了出去。
不要脸的外宅雪雪手里捧着一捧果子，乐滋滋地在逛街，楚清峭也腆着脸探过脑袋：“不给糖果就捣乱！”
云暮雪瞥了他一眼：“不这是小孩子了？”
楚清峭腆着脸道：“雪雪是小孩子，那我也是小孩子。”
云暮雪咕哝：“你本来就是个小孩子，每天晚上那嘴巴吧唧吧唧都在吸哪里……”
楚清峭一下就乐了。
云暮雪不甘不愿地塞了个果子到他嘴里，然后用最快的速度收回手，还是慢了一拍，指尖已经被他亲了一口。
“就知道！”云暮雪嫌弃地把手指在衣服上擦了又擦：“好端端吃个果子，都能被你变味儿！”
也不知道谁先提的吧唧吧唧吸哪里……
楚清峭闷声吃果子，入口即化，没有果核。他想了想，忽然问：“诶，你，如果搞些书中才有的特殊仙果，移植出来种，会变得怎样？”
云暮雪愣一下：“不怎样吧，南橘北枳，水土不同，灵气不同，种出来的东西最多就是个普通水果，能不能活都不好。想这个干嘛，反正你随时能掏用，难道还打算真拿出来回馈社会啊。”
楚清峭道：“我只是想以后在自家后院种一棵，给孩子吃。”
云暮雪居然没听出此话蕴含的深意，居然还真认真在思考孩子爬树摘果子的场面，眼睛不自觉就笑得弯弯的。
楚清峭也笑得弯弯的，不是因为孩子，是因为雪雪自己。
好可爱。
云暮雪逛着逛着，倒也发现街上的氛围不太对。
小孩子化妆乱跑的还是在小区和周边，一旦走到外面，就会发现今晚的夜色有些暧昧。
都是小男女成双成对的，如同那一夜的七夕，还有小女孩在卖花呢。
“之前以为是洋人的鬼节呢，难道其实是洋人的七夕？”云暮雪忍不住问。
楚清峭笑眯眯道：“差不多……”
“那一年有两个七夕？”
“其实有五个。”
“五、五个？”云暮雪瞪大了眼睛。
“是啊。”楚清峭掰着指头数：“情人节，妇女节，七夕，圣诞，还有生日。”
云暮雪：“……敢情今天也不是洋人的情人节。”
“是啊情人节还有两个多月呢。”
“那这些人是吃饱了撑的嘛，一个洋鬼子的诞辰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出双入对？”
楚清峭袖手：“我们不也是吃饱了撑的的其中一对？”
云暮雪挥舞着拳头：“我只是纯粹出来逛街的！谁跟你是情人！”
楚清峭笑嘻嘻地握住她的小拳头：“知道为什么会是出双入对嘛？”
“嗯？”
“因为希望在这一天生出来的也是个圣人啊。”
云暮雪笑弯了腰：“十月怀胎，这一天……那个说的，也不在这一天出生啊。你们都是猪吗？”
大家是不是猪倒是不好，司马昭之心，心照不宣。
楚清峭看着她的萌样心痒痒的，继续道：“这只是一个意象，象征意义知道吧，美好的祝愿，不代表就是这一天要生啊……所以问题来了，知道为什么是五个节日嘛？”
云暮雪眨巴着大眼睛看着他。
楚清峭附耳：“因为都想生五个啊……”
云暮雪耳朵开始发热。
她终于发现今天楚清峭句句都在哄她生孩子。
对于此时心态属于“开了小号就可以放纵”的云暮雪来说，既然婚前都已经愿意跟他那个了，其实未婚先孕之间也没有多大的跨度。
说白了在她心里现在大家的状态和成亲已经区别不大了，对领个证这种事她反而没什么太大概念和执念。
现代男女做那事可能很多时候只是为了欲望，但对云暮雪来说，那最大的意义本来就是为了生孩子……
她是愿意的，甚至是有一定期盼的。
愿意归愿意，真说现在生一个，其实两人都难免犹疑。
事太多了呀……
“你……”云暮雪脸上红扑扑的，有些小犹豫地低声问：“想要孩子啦？”
“老妈催……当然这不是根本原因。”楚清峭老实道：“主要我觉得，你自己也挺喜欢小孩的，每次看见小孩子你都笑眯眯的跟个慈祥的老太太一样。”
云暮雪的目光落在不远处卖花的小女孩身上，看着女孩儿笑笑的小脸蛋，她自己就不自禁地露出了笑容，旋即觉得这个表现很不对劲，又哼一声板起了脸。
确实很不对劲。
作为云霄城“校长”，宗门收徒经常都有很小小弟子，内部也有道侣养育仙二代，她以前看见孩子们可没有现在这么容易姨母笑，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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